月清歌三人乍一听有人闯入,不由纷纷向茗烟阁门口望去。只见站在门口那人神态倨傲,一身火红的战甲放射出太阳般灼热炫目的红光,正是皇天宫五圣中的荧惑容与。
容与和辰灵一早就受了地侯白石的委托,今夜一直在监视着茗烟阁的异动。容与先前见秋昌意和非天赌斗两败俱伤,沐幽幽又追杀非天而去,不由心中叹道:“当真是天赐良机,我和辰灵现在都在,杀道修罗又受了重伤,若能将之擒拿,皇天宫之名必会一举超过双极渊和梦巅岛,成为天下第一正派。”
容与一时拿不定秋昌意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便没敢擅自出手,后来听夜来和秋昌意的对话才知道原来非天在秋昌意体内打入了一股衰败腐朽的灵力,严重加剧了秋昌意的伤势。容与见夜来要为秋昌意疗伤,再不迟疑,立刻闪身而入出言相阻,准备一举拿下杀道修罗,倍增皇天宫之荣光。
“今晚洛阳真是群虫毕至啊,皇天宫也来凑热闹!”秋昌意见来的是容与,登时哈哈大笑道,“荧惑容与,不过区区一介跳梁小丑,平日在我面前大气也不敢喘,现在倒开始叫嚣起来了。”
容与一听嘲讽,额头青筋暴起,咬牙道:“我从来不和邪魔外道逞口舌之利,今天我和辰灵有备而来,必将你拿回皇天宫发落。”
“辰灵?辰灵在哪里呐?原来堂堂荧惑还要靠一女子撑腰!”秋昌意重伤之下仍是霸气外露,面显鄙夷之色道,“皇天宫的颜面可都被你丢尽了。”
“原来他就是皇天宫的荧惑容与。”夜来见他脸上的傲气模样心下十分不喜,便对月清歌盈盈一笑。月清歌和夜来双目一对,立时心领神会,云袖一挥,轻声道:“云莱仙境。”
还未等容与答话,茗烟阁内忽然翻涌起层层叠叠的浓厚云气,披挂在阁内的雕梁晶灯上。容与不由咦了一声,只觉自己仿佛坠入一座玄妙仙境,眼前的一切都被罩上了一层曼妙的薄雾,月清歌等人的身影顿时在云雾中飘渺消散。
幻境之中的秋昌意不由赞叹道:“真是太神奇了,我平生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幻术!”
夜来略带自豪地笑道:“那是自然,月清歌的幻术无人可破。正好趁此机会,我们双掌相抵,你快将非天的衰败之力逼到掌心再传给我!”
秋昌意略一迟疑,还是按夜来的指示和她双掌相对道:“好,我以杀道修罗之名起誓,今日受你夜来所助,今后必替你杀一人作为报答。”
夜来全力吸摄着秋昌意掌中传来的衰败腐朽之力,只觉那股力量不自觉地向心牢里涌去,瞬间就被一直沉睡的暗月攫取,被陌春泥压制的暗月迫不及待地贪婪吸收着这股衰败之力,顿时在心牢中开始蠢蠢欲动。夜来另有打算,一时也顾不得暗月的反应,对月清歌传音道:“刚才秋昌意说的‘器格’是什么意思?他似乎对非天的转轮鬼王戒很不能理解?”
月清歌望着门口那个身着火红战甲的身影,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回道:“你没有灵器,也难怪你不知道‘器格’的事情。每个修习灵力之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灵器,就如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格一样,每个灵器也都有独一无二的‘器格’,具体在灵器上就表现成一种独特的能力或者气质。以暮钟为例,虽然他持有的上古神器轩辕剑曾经被很多人用作灵器,但当暮钟成为主人的时候,轩辕剑的器格也会相应改变,变成只与暮钟相契合的那唯一一种,而之前主人的痕迹都会从剑上消失。刚才秋昌意的话也令我十分费解,照他所说非天所持的转轮鬼王戒之前的‘器格’并不是产生这种衰败腐朽的力量,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据我所知,任何一个灵器都只能拥有一种独一无二的器格,也许这个全新的力量是由非天原来的器格进化衍生而来的吧,应该是秋昌意大惊小怪了。”
夜来好奇道:“那你的灵器和器格是什么?怎么从来没见你用到过?”
月清歌淡淡地道:“我的灵器遗失了,器格自然用不出来。你最好快一点,我觉得来人有些古怪。”月清歌远远地看着茗烟阁门口闯入之人,忽然灵光一闪,心中那种不妙的感觉瞬间清晰起来,不由疑道:“一般人坠入我的云莱仙境之术都会不知所措、心神大乱,这个人为什么如此稳重,难道他能觑破我的幻术?”
容与一开始以为月清歌是夜来的小跟班,还并没把他放在眼中,不料自己却突然坠入了他的幻术之中,眼前迷迷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容与高傲地一笑道:“这等小小的把戏也敢拿出来示人,晚衣你进来吧,该你出手了。”
月清歌见容与笑得十分跋扈,心下也是十分好奇,不知那唤作“晚衣”的女子究竟有什么本事让他如此有底气,难道当真能破的“云藏无尽”的至高幻术?
只听一声娇滴滴的“是”,容与背后走出一个霞裙月帔、稚齿婑媠的年轻少女,年方十五六岁的模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乍疏雨,洗清明,仿佛盈盈一池弱水,满面都是难以形容的天真烂漫之色,犹如煦煦清风拂面,令人没由来得心生一种柔软安定的美好感觉;冰肌玉骨的身子上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半袖长裙,露出雪白的小臂,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