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离开顾天衡的视线,他朝苏妙香使了个颜色,苏妙香会意后跑往后堂。唯独那块毫不起眼的彩布还在地上,若掀开仔细看,会发现布下隐藏的猫腻。
在此之前,苏城雪突地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花容失色的摔在草垫上,她揉了揉生疼的手腕,抬起头,这里,是连接上面客桌的陷阱。一个杂耍师,是不可能提前预知她会坐在那个位置,除非……
杂耍师和苏妙香、顾天衡是一伙的。
那么,将她暗度陈仓为的是杀之后快?
苏城雪双眉深锁,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然而,杂耍师赫然出现在她身后。
“玩的有意思吗?”苏城雪听闻临近的脚步,回过身。
杂耍师定眼一看,鹅黄色柔娟翠纱百合裙罩着她妙曼婀娜的娇躯,丛梳百叶髻上插着金丝月蝶花钗,双眉颦蹙,小巧红唇总勾勒起人性中最冲动的欲//望。美得令人窒息。可想起今后的飞黄腾达,他克制内心的感觉,朝苏城雪而去。
“不就是让我死吗?何必这么麻烦。”眉如翠羽之下,一双黑眸摄人心魄。苏城雪浅笑“难道你不想在我死之前一亲芳泽?”
“你的美人计对我没用。”杂耍师故作淡定。
“没用?”说罢,苏城雪的秀手缓缓挪到衣带处。
杂耍师咽了下生涩的喉咙,心底的寂寞如焚起的焰火,愈演愈烈。就当他以为苏城雪要更衣解带,始料未及的是苏城雪迅捷拔掉头上的发钗对准他,一根纤细的棉针从发簪中迸出,直中他的经脉。
?他尽全身力气直奔苏城雪,可发软的四肢让他砰然倒地,动弹不得。“你……阴险。”牙缝中依稀吐出几个字。
这发钗昨晚苏城雪特意改造的,为的就是自保。制作的时间有限,这银针只能发一次,一次也只能刺一个人。所以必须一发击中。
“阴险?”苏城雪踢了踢杂耍师的胳膊,笑道:“阴险断然是比不上你,你费尽心机,我若是不好好回敬你一番,岂不是对不起你的良苦用心?”
接着,苏城雪利用他怀中的道具,披在身上站门侧边,人和墙的颜色融为一体。杂耍师不禁哑然,明明是他独家秘笈苏城雪是怎么知道?如此说来,她一开始就看出了他玩的花样,将计就计四个大字浮现脑海里,她是故意的?那么……他额头渐渐渗出虚汗,后怕起来。
“那个女人呢?”苏妙香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看见躺在地上不远处的杂耍师不禁好奇。
苏城雪埋伏在苏妙香旁,杂耍师却不能言语,,他想要提醒瘫软麻痹的嘴唇动不了,努力瞪大惊恐的双眼示意,但苏妙香不懂眼神里的意思,反倒朝着他走来。
苏妙香才走几步,感觉脖后有硬物顶着,耳畔处响起了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这就是你和好的目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变走我,杀害?”
苏城雪反问,一手握紧簪子。
“这,是误会。”苏妙香死不认账,慢慢的转身,准备出其不意杀了苏城雪。哪知苏城雪太狡猾,竟然活生生放倒了杂耍师。苏城雪手中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让她不得不停止举动。她能感觉到脖颈处被刺痛,她泪眼愁眉,声色发颤:“城雪妹妹,你是误会我了,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没有杀你的意思。”
“哦?”苏城雪故作诧异,她转到苏妙香的身前,搜出苏妙香胸前的小荷包,打开,熟悉的药丸映入她眼帘,竟然是合欢药。原来,苏妙香的打算不止是要她死,还要她死后背上不贞的罪名!柔弱外表下的心,好狠毒,她掩埋青眉下双瞳中汹涌澎湃的恨意,恍然间,唇角划过一丝残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