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宇间宽长的距离对他们而言仿佛一跃而过。赵庆之被夹在名为桑田的男人臂中,却感受不到半点颠簸。
黑夜仿佛成了他们最好的保护色。
身法轻盈,出刀狠辣,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赵庆之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忍者!
也只有诞生于那弹丸之地的忍者才会对华夏人抱有深入骨髓的仇恨与厌恶。
当然,这种事情是相对的。赵庆之也不怎么喜欢这种秉承疯狂精神的民族。
不喜欢他们,自然不会喜欢他们发明的东西。
所以在这两名忍者没有发现的角度,原本被注入赵庆之体内的绿色液体“血罂粟”正在顺着他的手指一滴滴被逼出体内,落到衣摆上。
因为即将入冬的关系,夜晚的中海显得有些寒冷。
唐秋语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走在去药店的路上,时不时的发出两声轻咳。
赵庆之的健康情况,学校保守派的发难……以及这始终治不好的感冒,让她突然有些怀念那杯“功夫茶”了。
家里还炖着明天要带去医院喂赵庆之的鸡汤,在楼下耽搁很有可能就过了火候。所以她摇了摇头,让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些,便往药店的方向走去。
从她家到药店必须经过一条小道。
这条小道平时都亮着路灯。今天路灯却出了故障,忽闪忽闪的,似乎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站在小道外,唐秋语顿了顿脚步。
清冷的眸子扫过四周,她的表情有些犹豫。
又是两声轻咳。她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在国外上女子防身术的课程,低下头扯了扯衣摆,接着继续往前走去。
只是这脚步,却加快了少许。
而唐秋语没发现的是,在她经过的电线杆旁突然多出了一抹寒光。
那是刀在闪烁路灯下反射出来的颜色。
寒光上方,则是一对充满戏谑神色的狭长双眼。
与此同时,叶洛河居住的别墅外似乎也多出数道完全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影子。
正在慢慢的,慢慢的,向那栋别墅逼近。
是夜。
寒风拂过柳梢,发出莎莎莎的响声。
公园中,装昏的赵庆之面前突然出现一名老者。
老者右指轻弹,腰间的刀锋便弹起一半。
“龙能困于九潭,却不会被小小的湖泊捆绑身躯。虎能堕入山崖,却不会因小小的沟壑而停止脚步。”
“天罚女的徒弟,不可能因为小小的冻库而昏迷。”
“结束你无聊的把戏,让老夫看看你能挡下我几招吧。残刀赵庆之。”
“还是说你想用这种装死的状态去看你身边的女人一个个被我们擒走?”
桑田与那名女人震惊的看向被他们“挟持”的赵庆之。
片刻后,一股强大的压力从中传达,呯的一声,震的两人连退数步。
尘埃落定,那里站着一个浑身散发着恐怖杀气的男人。
他扭了扭脖子,发出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嘴角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他轻声说道。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