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军,此马名叫黑龙,是我这徒儿刘裕的三爷爷从辽东买回来的,刘裕与将军一见投缘,原将此马赠与将军,祝将军旗开得胜。”只见这马一身黑色,毛发整齐,黑得发亮,膘肥体壮,骨架大于普通马匹,性情却很温顺。
“这.。太贵重了吧”徐荣颇多迟疑,轻轻抚摸马儿,马儿也靠着他,短时间就人马相互吸引,但这样的马匹,如果在洛阳拍卖,可以卖到7、8万钱,如果拉倒江南一带,更是可以换到价值10万钱粮食丝绸,这样贵重的礼物,就如同现代的悍马、路虎之类,他就是再喜欢这马,又如何敢收?
“我闻宝剑配英雄,宝马赠烈士,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有好马便多份生机,徐将军的生命关系到一军的安危,又何必迟疑?”刘裕就是要让徐荣感恩,留下深刻的影响,要送自然送好的。等到战后徐荣立功,职务高了,赏赐多了,再送礼结交就事倍功半,难见成效。
“是啊,我是个文人,这匹马虽然好,对我也就代步而已,真是埋没了。将军骑此马,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多杀几个贼人,岂不是传为美谈?”王烈也上来加根稻草。
徐荣俸禄不多,平日厚养士卒,常常把钱散给困难的属下,颇能的士卒欢心,因而铠甲陈旧,马匹也不怎么好。见到刘裕送马,还是辽东地区来的乌桓、东胡马,又是感激马匹及格昂贵(5万钱以上),又是想起辽东的故乡,一时间竟然流出几滴眼泪。
“那徐荣就在此谢过王烈先生、刘裕公子,感恩的话不多说,日后定有所报。”徐荣抹了抹眼睛,抱拳行礼。王烈刘裕也回礼:“前军已过,将军去吧。”徐荣骑上刘裕赠马,也不回头,整顿部队,跟着淳于琼、宗员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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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琼的部队开过,队伍整齐,兵器锋利,反射光辉,令人不敢直视。其中当先部分士兵,全身着甲,头戴盔,双手持着大盾,一把大剑背在背后,这是刀盾兵;部分士兵全身大面积着甲,头戴盔,手持戟,腰部悬剑,各个昂首挺胸,高视阔步,这是闻名的大戟士,能够对抗骑兵。这些都是北军精锐。
跟着大量步兵,只在关键的前胸着甲,头戴不同的帽子,扛着矛,只部分军官在腰部悬剑,着全身甲;还有部分身背大弓,背着箭筒,腰间挂着短剑,分布在两翼。
又有淳于琼亲自带着数十骑兵,马匹着轻甲,多数是挂弓悬剑的轻骑,少量挂着长矛。百余步兵,居于部队末尾,全是大戟士,刀盾兵,羽林枪兵之类。
最后这部最是精锐,看的太史登都啧啧称奇,叹气:“这铠甲兵器,比我们好太多了。”
“北军兵器铠甲是要好些,士卒如何?”刘裕有些担心自己部队不如。
“我青州兵也是高大强壮,此外十分善射,我们从青州带来的人素质与淳于琼的亲兵差不多。”太史登倒是很有信心。
“若是人数相同,给你配上相似的铠甲兵器,再配上百余弓弩,平原或丘陵地带,胜算几何?”刘裕又问道。
“平原上正面相对,互有胜负。我们青州兵更能走,更能跑,若有丘陵河流相间,依据地形,借助弓弩,或可战胜。若是在山林之中,北军必然不是我青州兵的对手。”太史登很有信心。
“裕儿慎言。”王烈盯着刘裕,心理奇怪非常,怎么可能与北军对垒?
“我就是想看看我们和北军相比怎么样,”刘裕讪讪笑笑,接着压低声音悄悄与太史登咬耳朵,“舅舅请务必仔细观察北军长短处,或许有正面对阵的一天。”
“恩恩”太史登振奋精神,目光如炬,不断通过其北军兵器铠甲判断其长短,嘴里一直小声念叨:“打败北军,天下第一,打败北军,天下第一。”
青州兵的体格,耐力,战斗精神都非常之好,是一支勇猛善战的力量。却不能认为青州兵现在就可以与北军抗衡,论战斗经验和不同兵种配合,在不利状况下的抗逆力,纪律等,这些都差得远,需要不断训练和战斗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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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员还是很谨慎的,你看他们部队之间距离不过1、2里,相互可以看见。”陆康对陆骏说。
陆骏也看出端倪“是啊,李肃把一半骑兵放出去当斥候,侦查范围可能达到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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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陆康、陆骏、颜良、吕岱领郡兵1000,壮勇1500,共计2500领郡兵1000,壮勇1500,共计2500沿着嬉子湖向南而去。说是2500其实远远超过,为什么这么会说?
陆康、陆骏带自己家丁百余人,不算在2500内,一路上汇合郡里投效的贼曹、求盗、亭长。
谁叫黄穰义军向蝗虫一样到处抢东西?到处裹挟乡民?
在汉朝的有意宣传下,和实事例子下,被抢怕了、吓怕了的官宦世家、地主乡绅的族兵和乡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