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魅莲?
也对,他应该知道这世上是有鬼神的,否则也不会那天晚上送我一个符咒。
“这个东西,以前没有吧?我真是奇怪,这是怎么得来的?你今天到底是真心来参加婚礼的,还是说另有所图?”他的语气有些怪异,让我感觉受到了蔑视。
我一时有些生气,涨红了脸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幸好如今全场的人都关注着台上的异常呢,没有人发现我们刚刚的暧昧。
“你什么意思?”我冷冷地说。
“这个东西想要开花,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你该不会是来为它寻些肥料的吧?”
“什么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话,“你是闲的无聊来消遣我吗?我们好像不熟吧?”
“你不知道?”他的脸色是微微的诧异,不似作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根本就听不懂你话里话有什么别的意思,这下你满意了吧?”我沉下脸来,这莫微凉怎么回事,真是莫名其妙啊!
“你真不知道这……”他似乎正要说出来,却猛然住了口,“算了,不知道也罢,看来,你也不过仅仅能看到吧?”
“我看到看不到什么,我不知道莫医生怎么会知道?难道莫医生是个无所不能的神棍,连我能不能看到什么都清楚?”
莫微凉见我态度不好苦笑了一下道:“苏落你别介意,我只是……我从小就是个……本来以为你是跟我一样的人,但看来,似乎是个误会。我本来以为你会出手管台上的女人。”
“什么女人?”我故作不知。
莫微凉再看我的眼神就有着古怪,“那个红衣服的女人,你敢说你看不见?”
“什么红衣服的女人?”我当然是坚决的否定。
莫微凉却已经接着说了下去:“那个女人,就是今天这新郎的妻子,刚刚死了两个周不到,这胡禄就迫不及待地另外娶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你说,这胡禄的妻子肯定是心有不甘啊!”
“真是他妻子?”我脱口而出,却随即懊恼起来,这不是承认了我确实能看到那个女人吗?
莫微凉了然地笑了一下:“本来吧,碰上这种事我是应该出手制止的,只不过这女人跟台上的两个人都有关系,而且看那女人一身红衣,也知道是横死之人了,我还真想好怎么办。我见你走过来,还以为你要上去呢……”
“穿红衣就是横死了?难道说你也相信那些午夜十二点穿红衣死的人可以化作厉鬼的传说吗?”我现下对莫微凉有意见,自然什么都是跟他对着说。
“你没看出来?”他又讶异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我是一个小白一样。“你再仔细看看。”
反正已经被他诈了出来,我也不再装作看不见了,就仔细看向那个红衣女人。此时的台上,更是怪异起来。胡禄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肥胖的身体蜷缩着在给钟丽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但声音很低,我站的这个位置听不见。司仪特别吃惊,正扎着双手犹豫着要不要去把胡禄扶起来,她主持了那么多场婚礼,可是头一次碰上这种情况。该不会,是撞邪了吧?主持人思衬到这种可能,也是脸色一白,悄悄地向后退去。
我仔细看向趴在钟丽肩膀上的红衣女人,那样鲜红的衣服好像刚刚染成的一样特别鲜艳,但这衣服的款式好像是一套睡衣。谁家会做这样鲜红色的睡衣,大半夜的穿着看起来也太瘆人了吧?我仔细地打量着,猛然发现那侧身的衣角有一小块淡黄的颜色,好像这衣服染色的时候那里被什么东西盖住了一样没有染上颜色,看那淡黄色还透出一点点细小的暗花,倒是正常睡衣的样子。
胡禄那么有钱的人家,他的老婆不可能穿一件残次品吧?
我顺着那女人的身体向下看去,在她的裤子上也发现了一块很小的黄色。
这是……
难道说,这睡衣本来是黄色的,是后来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而变色的时候,这两块地方被盖得很严实,竟然没有渗进去颜色。
是什么东西将这衣服染红的呢?
我冥思苦想,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是血?!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正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了衣服下摆和揪起来一小块裤子。因为疼痛,女人的身体不断地痉挛,双手狠狠地用力,以至于大量的鲜血将整个身体都浸透了却没有侵染这两块地方。
“看出来了?”莫微凉看我变了脸色,有些调侃。
“这么说,她是被害死的,不是病死的?是谁,胡禄害了她,还是钟丽?”
“这个不敢说。她也是我们医院的老病号,跟胡禄一样,有心脏病,本来一直在医院里调养。就她死的那个周,突然死活要出院。结果出院几天,我听我们主任说,她心脏病突发就过世了。”
“这怎么可能是心脏病突发,谁犯心脏病会流这么多血?”
“对,所以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手。”
“肯定是胡禄和这小三一起害了她,还真狠心,刚害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