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将乐图举到嘴边,有些颤抖地说:“有鬼,有鬼怎么办?”
我怕别人听到乐图的声音,已经悄悄地退到了墙边,同桌的人正聚精会神向台上看去,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哎呀,痒死了,你这个丑东西不想活了,竟然敢趁机亲老子!”乐图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我气得险些一把将它撸下来摔倒地上去,但看那红衣女人已经颤颤巍巍地在钟丽的婚纱拖尾上站直了身子,双手沿着她纤细的腰肢慢慢地攀了上去,似乎要整个人都趴到她的背上一般。
我只得耐着性子哄着乐图:“那女鬼,是不是来报复的?你也看到了吧?我去劝劝她,她能走吗?”
“嗤嗤”,乐图笑了。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劝说一个充满恨意的鬼,我真以为我是得道高僧呢?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吧?”我继续不耻下问。
“就这样看着。”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难道你那个主人迦若在我身上种了一支魅莲就是让我看着鬼玩的吗?可鬼,有那么好看吗?
“就看着。”乐图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竟然有了冷意,好像一瞬间迦若附体一般,搞得我都不太敢问了。
这个时候,胡禄已经牵起了钟丽的手,缓缓地踏上了主舞台,在霓虹灯光闪烁之下,两人都笑得像一朵花。可是,只有我看的见,那个鲜红色的人影正一动不动地趴在钟丽的身上,她微胖的下巴卡在钟丽左侧的肩膀上,正歪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胡禄看。她的手,从鲜红色的衣袖里伸了出来,恰恰握在钟丽和胡禄彼此牵扯在一起的手的外面,好似,她正通过趴在钟丽的身上与胡禄共同迈入婚姻的殿堂。
这么看来,她还真有可能是胡禄的妻子,一个刚刚亡故的妻子。
钟丽似乎感觉出什么来了,伸手使劲挠了挠她修长的颈项,在她的手指缝隙间,是那个红衣女人乱蓬蓬的头发。
我向前走了几步,那红衣女人趴在钟丽肩上的脸庞被压得有点扁,眼睛就呈现了三角形,只眼光还是阴森森地,还在一动不动地盯着胡禄。
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冷,似乎有人正盯着我看。我转头一看,就看到了三号桌上的莫微凉,他的眼光幽幽暗暗的,好像有什么想不通一般。但看我看他,他慢慢地站起了身来。
“请问,胡禄先生,无论贫穷富有,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娶你面前这个女人为妻吗?”台上的婚礼已经进入到立誓阶段了。
多年的崇洋媚外,这套婚礼上的用词也是国外的舶来品。只不过,多可笑啊,胡禄当年定然也是赌咒发誓要带自己的妻子一生一世的吧?结果妻子刚死,他就迫不及待地携了小三的手,再一次开始赌咒发誓了。虽然他的妻子是病死的怪不得她,可……等等,该不会,他的妻子不是病死的吧?所以才要在他的婚礼上进行报复?
我看向那个红衣女人,那女人虽然面无表情,却在司仪问到钟丽的时候狠狠地点了点头,钟丽跟着她使劲点头,差点将头上的王冠都甩下来。这个女人,应该是爱胡禄的吧?都是隔世的人了,她还想着嫁给胡禄吗?
还是说,她不甘心,不甘心她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在她死后不久,就被胡禄捧给了另一个女人。
在司仪的引领下,胡禄和钟丽开始浇香槟塔,点爱心烛,那女人一动不动地趴在钟丽的身上,似乎正在享受这个过程。
“你在看什么?”
耳边猛然响起一个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却是莫微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的身边了。
他斜斜地靠在墙上,有些探究地看着我:“苏落,你对结婚这套东西似乎很感兴趣。”
“当……当然了。”我心不在焉地答道,“我还没结婚,先学习学习。”
“哦,你还没结婚呢?”莫微凉似乎有些诧异。
“怎么了,我看着很老吗?难道莫医生已经结婚了?”我有些生气,虽说我现在是“斯人独憔悴”,可也不至于让人一眼看成斗战胜佛吧?我是天生的娃娃脸,一直都是比实际年龄显小的。
“呵呵,怎么会。苏落你也是个长的很有味道的美女呢。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
男朋友?我黯然神伤,摇了摇头道:“没有男朋友。”
“是吗?那说明你的选择还很多。”
“什么选择……不过,”我突然醒悟过来,根据我跟着宫晓瑜围堵莫微凉的经过,莫微凉是一个表面看起来微微有些淡漠,但实际上更加淡漠的一个人,既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更加不可能东拉西扯地跟女孩子搭讪,他今儿说的这些乱七八糟是做什么?
“莫医生怎么关心起我的终身大事了,这会让我会错意,以为莫医生对我有意呢。”我故意这么说,想看一下莫微凉的反应。
“呵呵,也无不可。”
莫微凉竟然不否认,不是吧,你可是宫晓瑜内定的男朋友啊,闺蜜夫,不可欺啊!我忙说:“我哪有晓瑜漂亮,追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