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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明月临照林深幽 惺惺...(3 / 4)

食物。幼小的孩子哭干了眼泪,趔趔跄跄凭着本能自己钻进林中寻找食物。小孩子命大,老天护佑,竟没有受到野物伤害。晚上,他回到草棚,在常年不熄的火堂中加上柴禾,守着那两个人,等着他们醒过来和他说话,做饭给他吃。可等了几年他只看到到他们变成两具白骨。原本,他也会叫“爸爸、妈妈”,还会说一些简单的言语,只是后来常年没人与他说话,也就忘了。他喜欢听野兽的吼叫,喜欢跟它们说一些自己也不懂的言语。后来,他会扛着父亲留下的刀叉、弓弩打猎了。有一次,他杀死两头大熊,看见小熊眼神孤寂哀鸣不止,就将它抱回草棚。小熊渐渐长大,就将它拴在院子里,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和它相守相依,和它说话、玩耍。经年累月,他只知道打猎采野果野菜,只知道与那头熊兄弟玩耍,天冷了天黑了就守在火堂边。所以他牢牢记住了那句话:“火堂的火不能熄,要让它亮着,就不怕冷了,就不怕野兽了。”

“得了,公主!这样凄惨的故事你也想得出来,我再也不要听了。”

任性的乔娜竟鸣鸣咽咽哭将起来,公主也感悲凉,道:“我自己想着这个故事也想哭呢,真的我刚才就看到他们一家人在这屋子里说话——”突然,那汉子又跟着说话了,道:

“别哭,别哭,要好好活着,火堂的火不要让它熄了。”

他边说边走过来,从床底摸出一个马铃铛,走到乔娜旁边摇着,声音温柔地哄着:“别哭,别哭……”

公主悄声道:“乔娜,快点加紧哭,奇迹就要发生了。”说罢也跟着放声假哭,两人越哭声音越高,并跟着一声声惨烈的尖叫。吓得那汉子捂住耳朵,在屋里走来走去。猛然,他象想起什么似的,扔下铃铛冲出屋去。

这时,公主二人趁势将手上、脚上的绳子解开。刚要冲出去,他又转了回来,抱着一大把山花,拿到她们脸前晃着道:“别哭,别哭,要活着。”发现绳子被她们解开了,又拿了起来要替她们拴上,却见公主手腕上被绳子扎破了,又忙不迭地从枕边取出药粉,要给她涂上。公主道:“怎么办,我们若要硬来,根本斗不过他,再说也不忍心伤他,还是哄吧,他哄我们,我们也哄他,要是他能累倒睡一下就好了,那时候我们才能跑得脱。”

“睡,睡睡就好了。”那汉子又跟着说,打了个哈欠,象是真的累了。

公主拾起铃铛摇着,示意乔娜装睡。汉子见状,把花分了一些放在她胸前,公主也赶快将头伏下,半半闭着眼睛看到那汉子又拾起铃铛在她脸前摇着,极是温柔。一会儿,他又将山花轻轻放在她头边,一步步退回火堂边,弓着身子缩成一团,一会儿就打起呼噜……

公主二人见机得成,悄悄起身,忍不住相视而笑。公主道:“得把他捆起来才行,要不然他醒过来还会一路追我们而去的。”

又道:“真嗅,哪来的一股骚味。”回头一看,见床背后的茅草已经被扒开,一头黑熊的脑袋拱进来看着她们。那时,屋子里的松明火把已经熄灭,天色微明俞暗。乔娜拾起一根燃着的柴火照着一看,草棚四面连同门口已经被扒开多处,每个洞口都有熊眼睛,熊脑袋、熊掌在晃动。她一着急,张口叫出的竟是一句带着哭腔的求救:

“熊大哥,快醒来,真老熊来了!”

汉子听到呼唤翻身跳起来,从门后掂起一支木叉,怒吼着就冲出门去。

公主二人趁势将包裹背起,一手持剑一手举着燃烧的木柴,抢出屋去跟着哦嗬哦嗬乱吼起来。那汉子却甚机警,听到她们出屋,又转回来将她们推进草棚。此时天色已明,她们清楚看到十几头黑熊进退有序没命地扑过来。那汉子手舞木叉嗬嗬有声,却又不下杀手,似乎只是想吓唬它们。一头高大的黑熊侧身迂回,张开前肢将他的木叉死死抱住,其余熊们一拥而上,几掌就将他掀翻在地。

公主急呼道:“熊大哥,打呀,快起来打它们。”边说边抢过乔娜手中的弓弩,连发三箭,一箭射中熊眼,一箭射中熊脖子,一箭射中熊的嘴巴。这下右惹了大祸,受伤的三头大熊咆哮着窜了起来,没命的向她二人扑打,脑袋一摆辩明方向中,张口露出白生生的牙齿扑过来。还好乔娜将一支马鞭舞得密不透风,打得熊们挥掌躲闪不迭。公主又转回屋中握了两根燃着的木柴出来,迎着大熊一阵挥打,火花飞舞,群熊这才一阵阵长嚎,向着山箐下方争相逃走,瞬间就不见声迹。只有拴在院子里那头黑熊,依旧乱蹦乱跳嚎叫不止。

那汉子血肉相模糊地爬将起来,向草棚边挪了几步,喊道:“火、火,有火就不怕了,有火就不冷了……”说罢又一头栽倒在地。

“快跑!”乔娜扯了公主,拔腿就向草棚上方的小路上窜。

“不行,要是老熊转回来,熊大哥就没命了”公主说。

两人又转回来,将汉子连同木叉抬回草棚,忙乱地替他伤口上夫了药,包扎起来。公主又将水罐移到他面前,将木叉放到他手中。乔娜也将火堂时厍上木柴。这时,汉子半睁开眼睛,见他们要走,舞着手喊道:“妹子、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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