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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明月临照林深幽 惺惺...(2 / 4)

、大哥”地念念不休,突然站起来向她们走过来。

“好呀,憨熊大哥,你总算人性复活了。”乔娜高兴地喊着,伸出手去,以为他是要为她们解开滕索。

谁知大汉却象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床脚头,将吊着的一块麻布掀开。

两个女孩一看,又吓得魂飞天外,失声尖叫不已。

布帘后面,立着两个长着骷髅头,身着大红新婚礼服的鬼怪。

还好,两个妖怪并未向她们扑过来。

公主见无险情,定下神来细细一看,见红袍下露出的也是细细的腿骨,才知那不过是两具穿着婚服的骷髅。

接下去那汉子的举动更让她们目瞪口呆。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头贴到那男的胸前,唤着“大哥、大哥”,抚摸他的胸前,又侧耳贴听,过了一阵,失望地摇摇头,又同样地地贴近那个女的,象是想听她的心脏有没有跳动,听一阵,又唤“妹子、妹子”,又贴近细听。之后,他悲痛地摇摇头,口中“大哥、大哥、妹子、妹子”地呢喃着,又转身回到火堂边。

这时候,他用一个黑乎乎的木碗,从炉子上的瓦罐里倒了一碗水,吹了吹,又试着嗫了一口,擅微微地走过来,递到公主嘴边。公主也觉有些渴了,但嫌那碗污垢,又不忍心拒绝,只得微闭上眼睛,小心地饮了两口。汉子脸上露出笑容,又将碗递向乔娜唇边。乔娜故作渴求状,却猛然地将头一拱,将碗撞飞在地。

汉子吓得后退几步,跪到地上捡起木碗,还好没有跌坏。他宝贝似地将它抱在胸前,又回到火堂边坐下

“乔娜,你怎么能这样粗鲁无礼!”

公主此时,还痴痴地看着那两具骷髅,在她聪明又多情的思绪里,她看到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闪回,两具骷髅突然活过来,不停地呢喃着“哥哥、妹子”。接下去,她又听到一个小孩子悲痛欲绝的哭啼声……

“公主,别再看了,看多了你会做恶梦的。”乔娜用胳膊拐了她一下,“我们还是快想办法逃走吧。”

公主道:“我正是在想逃走的办法呀。你快听听我想到的这个故事,就能想到办法逃走了。”

于是,公主如同梦呓般把萦回在她头脑里的故事讲了出来:

“……黑云低沉,一对身着大红结婚礼服的年轻男女手牵手逃出山下村庄,没命地向着深山奔跑。渴了累了,他们就歇下来采野果、树叶充饥,饮泉水解渴。后来,他们在一个晴朗的清晨来到这里,看了又看,说:哥,妹子,我们就住在这里吧,哪些恶毒的人不会找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害我们的。他们歇下来后,燃起一堆火,相互依偎,说不完的恩爱情话。他们一天天劳作,砍下木头、树枝和滕条,盖起草棚,又在房前平整出一个院子。秋去春来,他们有了一个孩子,男人每天一早出去打猎,女人就背着孩子,到箐边采摘野果野菜。孩子渐渐长大,开始呀呀学语,随时跟在他们腿边。有时候,他还会去摸摸父亲的木叉和滕条做成的弓弩,跃跃欲拭要拿它去打树上的果子。林中终日只有野兽的吼声和山风树木的呜咽,雨季来临,乌**雾和雷电似乎要将小草棚活活吞没。生计艰难,两个恩爱的人儿已经感到疲倦的忧心,可他们还是无怨无悔地坚守着,从来也没说过后悔的话。终于,女的忧郁成疾,患了一场大病,终日卧床不起。男的每天去采来草药煎熬,悉心照料,总算让她又重新站了起来。但数月时间里她已被病痛折磨得容颜惨淡,再也找不回往日的青春活力。那时,为解烦闷,男人终于跟她商议要带她和孩子回到山下去,那样就可以彻底治好她的病,但被她拒绝。她说:“大哥,山下的人比野兽更恶更奸诈,我们好不容易才脱出那些魔鬼的毒手保住性命,怎么可以又转回去落入他们虎口。想跟他们斗,肯定也是只有一死。与其死在恶人的手里,倒不如老死病死在这林子里也还干净。他们相对而泣,又相互鼓励安慰。在他们的草棚院里,太阳每天只能照到一个院角,不到一两个时辰又被树木挡住。眼看严冬又将来临,他们是多么渴望阳光下的温暖生活,多么怀念村庄街市里的热闹和快乐。那天,他们穿上结婚礼服,在院落难得一见的阳光下执手相看,回忆他们在村里相知相识的许多温馨往事,相互以“大哥”、“妹子”声声呼唤。孩子在旁边看着,也跟着“大哥、妹子”地唤,学他们说话。可是不久,灾难再次降临,男人在猎捕中从悬崖摔下受了重伤,药石无救,几天后魂归离恨天。女的悲痛欲绝,本已虚弱的身体又旧病复发。当她命悬一线之际,看着守在床前只会哭只会喊饿的童稚孩子,她只能微弱地一声声呼叫苍天。她不敢去想留下孩子独个人会有怎样的可怕遭遇,觉得只有带着孩子和他们一起去天国才能放心。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伸出手去扼死他,她摸出枕边的一把刀,还未掷出去,人却又一次昏厥过去。她只后悔没有在她还能动的时候烧草药水让他喝,……后来,孩子爬在床前拉着她的手哭喊,她醒过来,用最后的力气告诉孩子要守好火堂,之后就再也没有声息了。孩子饥饿,一天天吃光了瓦罐里的水和他们为他储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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