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不然天讯可怎么办?”他做出佩服无比的样子。
张骐也做出碰到知已的样子说:“还是你理解我。”
李广森按了一下桌上的一个白色的按钮,一个面容姣好的服务员应声进来。这包厢你不按按钮服务员一般是不会主动进来的。上菜也是敲过门10秒钟后才推门。
李广森对服务员吩咐道:“把酒倒上,二十分钟以后走菜。”
“好的。”服务员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先把冷菜上的罩子取下,然后开了桌上早已放好的一瓶五粮液,给俩人斟上后把酒瓶子放在李总的右手位置,退出去时轻轻把门带好。
李广森端起杯子:“为张总的天讯公司干杯。”
张骐也端起杯子:“公司可不是我的。为我俩多年的友谊干杯。”
俩人一干而尽。
李广森不以为然地说:“公司虽然在名义上不是你的,可现在还不是你在掌舵吗?这有多大区别?”
张骐苦笑道:“你别在这儿皮我了。我不过就是代理几天,晓凯回来,一切都要交给他,我最多也就是象以前一样,做个副总。”
李广森说:“晓凯还是个孩子,又不懂通讯器材,一切还不是听你的。”
张骐又喝了一杯:“什么叫懂,什么叫不懂?我当年到天讯公司,不也是什么都不懂吗?再说当老总关键是用好人,又不需要事必躬亲。”
李广森头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说:“你说得有道理,但也没有那么简单。就‘用好人’三个字就大有文章,说好说,做就不容易了,否则,这世上就没有倒闭的公司了。程晓凯能不能继续天讯公司的辉煌,我看还两说着呢。现在的富二代都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有几个是有真才实干的,我倒真担心他把他老爸的公司赔进去还帮着人数钱。”
张骐做出无可奈何样子:“这就不是我管得了的了,我只能听天命、尽人事而已。”
李广森说:“不能这么说,你张总在天讯十多年了,这里面也有你的心血。”
张骐把端着的一杯酒喝了,重重地放下杯子说:“是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为了天讯可以说鞠躬尽瘁了。可凌方仪还老给我设置障碍,他为天讯公司,我就不是为天讯公司?”他做出酒喝多了,什么都开始往外说的样子。
李广森拿起酒瓶给张骐满上,挑动地问:“凌方仪这么不上路子?你们俩都是副总,你还主持工作,他凭什么给你设置障碍?”
张骐说:“他管财务,以前就是程其凡的心腹,现在与晓凯也是情同父子。”
听了这话,李广森明白了凌方仪为什么拉不下水了。他暗暗庆幸那天自己没有说得太露骨。同时他也听出张骐对凌方仪已非常不满,这信息对自己太有利了。
敲门的声音,稍停,门拉开了,服务员送上一道热菜。
等服务员出去,李广森露出关切的神色,说:“张总啊,恕我直言,真如你所说,这形势可对你很不利呀。”
张骐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呀。所以找你李总说说,说说心里就痛快了。”
李广森看着张骐,心里一时不能判断他是借酒发发牢骚,还是另有所图。他一边用公筷给张骐夹着菜,一边试探着说:“不痛快,就出来自己干。凭你张总的才干,干份事业还不是绰绰有余。”
张骐也试探地说:“我当然想自己干,可也得有第一桶金不是,要不然,李总你借我一桶金?”
李广森大笑起来。他想自己猜的不错,张骐确实是想多要些回扣,上次给他五十万的时候他就有不足之意。他想,要钱就有办法,这年头就怕碰上不要钱的。
张骐被笑得有些尴尬,他不满地说:“你笑什么?笑我异想天开?”
李广森收住笑声,带着点调侃说:“我笑你守着座金山要饭吃。”
张骐知道他指什么,说:“金山上有门神把关,万夫莫开啊。”
李广森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门神怕什么,想办法搬掉就是了。”
张骐相信李广森应该是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见李广森说得这么干脆,装作有些喝多的样子说:“我当然想搬掉。你,你有办法?说来老子听听。”
李广森此时明白张骐不仅仅只是想要回扣了,他还想有大的动作。这正是他想要的。他觉得需要自己捅破这层窗户纸了。以张骐的个性,自己不捅破他是不会主动说的。既然都是要上一条道上的人,何苦做秀呢。想到这里,他用手指指里面的会客室,张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两人一起进去,李广森把门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