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晶莹剔透的树叶洒落在凡间的身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一瞬间模糊了双眼。
从恍惚中清醒的几人，却已经不在原来的空间。
“这是心灵空间？”
塞拉已经有过几次经历，首先想到了这点。
“算是吧。”
凡间平静的回答。
“谁的？是父亲你的么？”
凡间低头思索了一会。
“不，这个空间不属于任何人。”
“苍天圣白树蕴含强大的灵魂之力，它放大了卡尔加拉的思念，和罗兰的灵魂，进而创造了这个心灵空间。如果硬要说的话，这是罗兰和卡尔加拉两个人灵魂共鸣的空间。”
“也就是说……”
“是我，和那个冰雕的共鸣空间。”
凡间淡淡一笑，丝毫不为这种神奇的情况担心。
“也许我们可以做一个看客。”
“共鸣空间不属于某个人，所以不会有完整的心灵构造，也就是没有主场。”
“就像我心中的教堂，和你心中的皇宫？”
塞拉问道。
“是的，这使得共鸣空间更像是一种投影，一种梦境，我们没法参与到其中，与里面的人互动，但是我们可以观看。”
“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们看着就好了。”
凡间朝两人眨了眨眼睛，安慰似的握住了两个人的手。
在三人面前，一幕幕的场景，就如同放映着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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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繁星点点，营帐连成一片，篝火漫天。
这是萨拉丁的大帐，战前最后一次会议已经散了，萨拉丁独自坐在帐中，手指揉着酸痛的眉心。
“吾王。”
大战士卡尔加拉，掀开大帐，手中握着凰华武威，身上披着白色的毛皮，一身健硕的肌肉仿佛隆起的小丘。
卡尔加拉精神矍铄，双目有神，但眉毛紧蹙，神情不豫。
“吾王。”
卡尔加拉把凰华武威立在一边，突然跪在萨拉丁身前。
“罗兰已经被围在阵中，求您允我招降。”
这时候精神疲惫的萨拉丁才放下手中的军务，看着自己最信任的将领。
“你知道他不会投降。”
“他当然不会……”
“那你还去干嘛？”
卡尔加拉沉默了。
“我们可以达成某种共识，让他做出让步。”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干什么。”
“吾王，我们没有必要非要杀死他，没有。”
“卡尔加拉，不要欺骗你自己。”
萨拉丁一步步走到大战士面前，那眼神中的凌厉完全不同于萨拉丁疲倦的身躯，使得大战士卡尔加拉也会为之屈服。
“你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
“卡尔加拉，我快要死了。”
萨拉丁平静的说着令人震惊的内容，但卡尔加拉并没有惊讶。
他早就知道，因为他是萨拉丁最信任的部下。
“没有人能对抗罗兰，没有。”
萨拉丁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就连我也不行，但我还是坚持下来了。卡尔加拉，我知道你爱着自己的部落，同样的，我也爱我的国家，和那些与我信仰相同的兄弟姐妹。我不能让罗兰活下去，因为没有人可以对抗他。”
“这次，拜占庭的皇帝同样是因为对罗兰的恐惧，才会在没有通知他的情况下悄悄撤军，留给我们包围罗兰的机会。”
“就是现在，朝北三十里外就有他们的哨兵，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清二楚，但是却仍然默许我们包围了罗兰，这说明罗兰的死，对我们奥斯曼也好，对拜占庭也好，都是必要的。我相信对你们哈拉德林也一样。”
“我知道你和罗兰之间有着坚定的友谊，但这不应该凌驾在所有族人的未来之上，不应该凌驾在国家和民族的兴亡之上。”
“但是罗兰不一样，”
卡尔加拉辩解道：
“罗兰的宽容才是让我们共存下去的道路，我们不必杀死他，我们只需要一个约定，让他不再与我们战斗……”
“够了，卡尔加拉，我的大战士。”
“宽容不是共存的道路，平衡的力量才是。”
“罗兰不死，拜占庭的力量就会凌驾在我们奥斯曼之上，即使罗兰不愿意与我们战斗，拜占庭的人民也会与我们为敌。罗兰再伟大，也没法抵抗人民的意愿。想要熄灭拜占庭人不切实际的**，只能将它们的力量削弱。”
“罗兰死了，奥斯曼和拜占庭才能迎来真正的和平。处于弱势的奥斯曼不会主动挑衅，而失去了绝对优势的拜占庭也将安于现状，唯有罗兰或者，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
“卡尔加拉，”
萨拉丁一把抓住大战士的衣领，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