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4年的冬季来的异常的早,10月下旬雪花裹在轻风中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伏尔加格勒一片雪白。
城中的居民早已撤离,偌大的城市罕有烟火。
大战已经打了将近2个月,华夏与沙俄人正面的战场一直在空中,地面战场双方至今还未曾遭遇过。
都说华夏陆军勇冠天下,攻无不克,沙俄军人狂野嗜血,战无不胜,两强相斗胜者归属便在伏尔加格勒。
黄岭似乎早已料到沙俄人会有地面部队袭击伏尔加格勒,他将整个第十区的精英部队全部调防至伏尔加格勒,驻守克拉斯达诺尔的部队则是从第十一区借调而来的部队。
沙俄人在城市外围并未遭到任何抵抗,他们轻松的穿越简单的防御工事进入城内。
整座城市死一样的静,这让来袭的部队充满不安。
从北部带来的追踪军犬也有些不安的狂吠起来,沙俄人不怕决战,身陷绝地,拼死而已,战场本就是军人的归属地,他们怕的是不能轰轰烈烈的战死,不久前的核爆炸余威尚存。
沙俄人失去了先前的喜悦,看来这里是一座空城,华夏人打算重施故技。
指挥作战的是一名独目将军,他的右眼就葬送在这块土地上,三战的伤痛时刻折磨着他,今天本以为可以一雪前耻,看来似乎又被黄岭那头狐狸算计了,基拉米奇?伊万恨恨的想着,他需要及时的做出判定,是撤是留。
他吩咐士兵们保持安静,随行的军械分队支快速组装着大功率扫瞄仪器,他不信华夏军队会轻易放弃此城,况且临来前他亲自在司令部中观测到城中驻有大批华夏军人。
黄岭就位于距离伊万不足万米的一座大楼中,他点燃一直香烟,又惬意的品尝着秘书端来的咖啡,咖啡苦尽甘来,正是饭后消神的佳品。
“他们只是先遣部队,稍后便会退回山林中,我们又有了一天的准备,他们却要在冰天雪地中挨冻受饿。”黄岭开心的笑着,在他的对面并排置有五个座位,这是他门下五虎将的位置,不过现在仅坐着一个斯文的中年人。
智将韩锋给人的感觉亲和温暖,他就像一位满是父爱的亲人,脸上时刻保持的微笑,可真要翻开他的履历任谁都不会再对其有好的印象。
黄门五虎最凶残的是杀将于化,他曾是西亚一带最大的沙漠悍匪,后被黄岭智擒,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其收服,三战中,黄岭西亚争雄,他便是其手下先锋部队,作战凶狠,往往未曾克敌先杀己将,当年他夜袭第比利斯,千余名精锐部下战至天亮所剩不足10人,而第比利斯也被其变成一座死城,在此之后博得杀将悍匪的名号,但这名凶恶煞神般的人最惧怕的并不是黄岭,而是位于黄岭面前的这位智将。
五虎,三勇夫一悍匪一屠夫。
智将并不是形容韩锋的特长,他有着一个更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屠夫。
只所以这么称呼他是因为黄岭要他多用智慧解决问题,为非用暴力。
三战中,他一直追随在黄岭的身边,他是一名百济人,是黄岭战场中救起的一名疯子,他因为亲眼目睹了大和军人烹食自己的父母姐姐而丧失了心智,却因祸得福开启了心智的天赋,他可以于极细微的动向中辨别事物的发展进程,这才是黄岭成为军神的根本依仗。
韩锋不发疯的时候称呼黄岭为父帅,他像对待父亲一样尊重黄岭,一旦发起疯来便六亲不认,阴险狡诈异常。
当年开罗之战,他便直接坑杀了自己6万部下,让黄岭南下大计流产。
战后韩锋的疯病时有发作,先后亲手杀害两任妻子,有一次于化奉命前来制止,堪堪来迟一步,正遇见他亲手剥杀自己的独子,放入大锅中煮食,自那之后于化就彻底不敢与其争胜。
因为杀妻食子事件,牵连了黄岭,韩锋这些年来一直将自己囚禁在军营中,长时间的不与人语,让他吐字不清,他与黄岭的对话很简单,一句话从没有超过三个字,二人之间的交流多通过书写形式表达。
“战斗也许会在今晚开始,也许会是明天黎明。”黄岭放下了微凉的咖啡,他的人已显得有些苍老。
“不会,后日,黎明。”韩锋轻柔一笑,说道。
黄岭眼中闪出一道亮光,站起身来,说道:“那这里便交给你了,运输飞船已在火星上装完了货物,明晚便可抵达。”
“不,炸弹,他们……是……肉。”韩锋的话语断断续续的,只在说最后那个字时才吐的清晰异常,他的喉管滚动吞下一口唾液,闭上双目,许久才平复过来。
房间中,烟味尚存,黄岭早已离去。
韩锋站起身来,随同一名老人走入隔壁临时的作战中心。
指挥中心的屏幕上清晰的显示着沙俄人的数量及其位置,而沙俄人对于近在咫尺的敌手却一无所知,一张无形的屏障支撑在外,完全屏蔽了所有的探视,即便是有飞弹袭来也轻易攻不破这张能量屏障。
果如韩锋所料一样,沙俄人悄悄的来,又静静的离去。
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