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丁不二调整了一下身姿,以便他能更舒服的坐在腾椅上。只短短片刻,他脸色转为平静,端起手中的那杯白开水,举止悠雅从容的轻抿了一口,含在嘴中用舌尖品品味,他才喉头一滚,顺口咽下。
看丁不二的样子,他不是在喝白开水,而是在饮一杯琼浆玉液。
“丁管士,说说吧?”丁不二淡淡的道,顺手把那杯白开水放在了身旁的桌上,两眼饶着兴致的盯着丁管士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老脸。
“凛少主,”丁管士九十度的大弯身,一滴冷汗从他的脑门乍现,带着亮闪的光泽坠落,滴在光滑的青石地面上,摔的四分五裂。咽了咽嘴中苦涩的吐液,丁管士瘪着干裂的嘴唇道:“从昨日夜晚到今日凌晨,整个千草斋从一楼大厅到四楼所有装灵草灵药的地方,时刻有丁家的护卫守候,没听到丝丝毫毫的动静,可今早一开门,才发现,所有的灵草灵药,不易而飞!据估计,这些被盗的灵草灵药价值……”
朱管士抬起老头,看了看丁不二的脸色,接着道:“……最少五千到六千灵晶!”
五千到六千的灵晶,合五十到六十亿的低品灵石,如把这些灵石堆在一起,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灵石山!
灵石没什么!丁家身为上等修真家族,这点灵石丁家赔的起!丁家赔不起的是顔面!如不能迅速的抓住敢盗丁家药堂的盗贼,丁家顔面何存?
活了一百多年,天人级修为的丁不二,自任心如磐石,很少被外物憾动,除了欧阳笑笑!
一想起欧阳笑笑,丁不二本是平静的脸色,脸上的肌肉翻滚着,如蚯蚓般扭在了一起,狰狞匕现,吓的朱管士心中一忽,显些一屁股摔倒在地!
“护卫统领何在?”强压下心中的绞痛,丁不二冷冷的问道。
“凛少主……”一青衣大汉跃出人群,几步间到了丁不二身前,深施一礼道:“昨日晚间到今日凌晨,小的一直在一楼和四楼间寻探,没发现什么可疑情况。”
护卫统领到比朱管士的胆气来的足些,回答的字字清晰。
又问了几句,丁不二不耐的起身:欧阳笑笑的倩影总是萦绕在丁不二的脑中,任他如何用力,总是挥之不去。
“下午我会重新调拨一批灵草灵药到店,明天开业!”冷冷一语,丁不二快步出门,赶往了另一间被盗的药堂。
总算走了!朱管士与护卫统领对视一眼,长吁一口气:还好少主没怪罪,只是以后……一想起丁家的种种刑罚,即使胆气颇壮的护卫统亦不免打了个寒颤。
一日间,整个烈火城的空气中,蓦明的有了一股燥动的气息,似如一个火药桶,只要一根小小的火柴,轻轻一划,就要产生惊天的爆炸。
丁家所有的护卫,全部出动,凡是可疑的人员,一律盘查,稍有反抗,或言语间的不敬,轻者抱以老拳,被丁家的护卫打的哭爹喊娘,重者,丁家的护卫直接拨剑杀之,尸体如扔死狗一般,拖到城外,随意的一埋。
短短一天,死伤在丁家护卫手上的修士不下千人,弄的整个烈火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朱管士和护卫统领,整整一天,时刻察觉到有人暗中注视着他们,如一只鹰隼的凶眼,随时要向他们发动惊人的一击,弄的二人小心翼翼,说话都不敢大声。
丁不二轻描淡写的问了几句,出门而去,并不代表着丁不二就不怀疑他们,就对他们极为的放心!
那么多的灵草灵药,一夜间不翼而飞?!难道没有内鬼?可能他们二人成为丁家最大的嫌疑人。
还好,一直到夜暮的再次降临,没什么事发生,朱管士和护卫统领稍松了一口气,连夜安排丁不二从丁家的库房新拨来的一批草药,直忙到近天亮时分,二人才一切忙完,瞪着血红的双眼,静等着太阳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