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爱情是什么味道,就结了婚呢?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是不是应该听听舅舅和老支书的建议,再缓缓呢?但这时,胧月想起了高润金主任经常挂在嘴里的一句名言:“你们年轻人就是瞎浪漫,结婚是什么?结婚就是两人将就着搭伙过日子。”
那好吧!就搭伙过日子吧!胧月想着,疲惫地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不到十点,国栋就把卧室的们关上了。然后钻进了被窝,脱光了衣服,看着胧月:“胧月,来啊!你还有心思看书?”
胧月无奈地放下了书,他知道这一刻还是来到了。今天早晨,婆婆等他们起床后,帮着他们收拾床铺,还有意地看了看床单,摸了摸床单,疑惑地看了一眼胧月。胧月也不知道婆婆想什么,也没说什么。
但听到了婆婆到客厅问国栋:“你们昨晚咋回事?”
“我喝多了。”
“尽是误事,今天可注意点,啊!”
“知道了。”
胧月磨磨蹭蹭地上了床,盖上了被子。国栋要帮着胧月脱衣服。
“我自己来。”胧月磨磨蹭蹭地脱着衣服,半天也没把上衣脱了。
“你看你,来,我帮你。”
“不要!”胧月甩开了国栋。
“好好好。”国栋放开了手。
突然,胧月听到了后窗有些动静,好像有人说话,就停止了动作。华东纺织厂的家属宿舍是平房,一家和一家连着,隔音也不是很好。谁家要是大声说话,隔壁都能听见。
“没事。快脱吧!”国栋知道这是二蛋带着一帮人在听房。昨晚,国栋追上二蛋一帮人,又大喝了一顿,给各位哥儿们赔了罪。哥儿们饶过了他,但告知他,今晚要去听房,一定要好好表现。
国栋着急了,三下两下就把胧月的衣服脱了。然后关了灯,盖上被子,抱住了胧月。胧月缩紧身体一直抗拒着,底下的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国栋摸着黑,把被子铺在床边的地下,然后把胧月抱在了被子上。然后,翻身上了胧月的身上。
胧月这个时候眼前突然闪现出了二皮骑在妈妈身上的一幕,一股极度的厌恶和憎恨使她用尽力气把国栋掀了下去。
国栋又翻上来,胧月又要使劲推他,国栋把胧月的两只胳膊压住,用腿把胧月的两条腿分开。然后,一使劲,胧月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国栋赶紧捂住了胧月的嘴。
胧月嘴被捂住,不能出声,但眼泪却像瀑布一样顺着脸颊涌了下来。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在疼着,心里也在疼着。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后悔结这个婚了。
胧月虽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婚之夜是怎么回事,她真的不是很清楚。胧月看过的文学作品中,写得也是朦朦胧胧,语焉不详。又有谁能给胧月普及这些东西呢!但却真没想到是如此痛苦,如此悲伤,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也许国栋会对她温柔点、体贴点还好,毕竟胧月心里是受过伤的,心里是有阴影的,二皮和妈妈留给她心里的印记太强烈了。这一切,两个人接触了短短的两个月,国栋又能如何理解呢!
新月这时也意识到,他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地认识了,错误地把对方当成了结婚的对象,错误地结了婚而已。这又能怨谁呢?真的不能武断地说是谁的错。
新月看着国栋出出进进忙碌有些佝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国栋,真的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