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真不是人来,不过很有意思不是吗?’
‘嘿嘿!!!’荀忧咧咧嘴自笑着。
‘嘶!那个畜生还真是列害啊,抽的我现在还疼,今天就到这吧!来日方长等伤好了,自然还要常来。’
荀忧朝着刚刚逃出来的方向望的出神,却被背后的一阵类似猪叫的声音给惊醒了。
咧呲豪猪算是御兽峰最外的物种了吧,算不上什么凶兽、灵兽,其实就是其他兽类的资粮罢了,算是最低层的物种,不过其繁殖能力超强,所以才有资格在这御兽峰充当资粮的资格。
此时这只咧呲豪猪正冲着荀忧使劲的拱着头,龇牙咧嘴的,叫声连连,似乎火气很大的样子。
‘在这破山上待久了,我都快忘了什么叫肉味了。’
荀忧一个虎扑上去。
逍遥亭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七手八脚的在一口大锅中搅划着,时而放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下去,还频频点头,一副自得的样子,从锅中不断飘出一阵阵的轻烟,这些轻烟随风飘啊飘啊!不知飘到了哪里,被何人所拾。
千机大殿中一个正襟危坐的白胡苍老的老者冷哼了一声,猛地一拍身前的桌案怒道‘既是修行之人,怎么能还顾着口服之欲。’
老者前一刻还盛怒不已,后一刻又释然了,整个人呆在那里,似乎陷入了那遥远的回忆,渐渐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摇摇头坐下闭目养神,只是脸上相比之前少了些严肃,多了些柔和。
夕阳西下,竹影西斜,天地间最后一刻的光芒正散发着它最后的余热。
由天边看去一座高出竹林半截的竹楼很是显眼,昏黄的光芒透过竹窗,印在了里面的屋子里,伊人端坐,握笔行书,时而颦眉,时而舒展。清素淡雅的竹楼在这落日余晖中染上了一层迟暮,洁白的宣纸在黄昏下越来越黄,渐渐遁入黑暗。黄昏最后传来的一丝余热中还带着一缕肉香。
黄昏散去落下的是夜幕。
伊人浅笑,一笑竹影散乱,一笑明月初升,一笑满天星斗。
轻轻的将笔放置在笔槽中,身子微微一晃动,人已到了明月之下,漫游在竹海之巅,撒下一路的碎影。
‘去御兽峰了?’
‘恩!’
‘你有没有脑子啊!实力那么差第一次还一个人往御兽峰跑,没死算你好运。’寒冰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大骂。
见她发那么大的火荀忧那还敢多说什么,捣鼓着锅下的柴火,豪猪肉的香味越来越浓,见他这样寒冰更是生气,骂又不见效,只得一掌盖了过去。
一只巨大的掌影将荀忧拍在地上,寒冰急忙去拉他,可手还没伸出去就又缩了回来,扭过头去,也不看他。
荀忧丝毫也不生气,就那么卧在地上惬意的说道‘你别担心,又不是什么重伤,每日枯坐静修实在无聊,修行从来都不是什么清心寡欲,若没有生死的磨练又怎么会有所进步呢?其实你也知道这些,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没有人叫你清心寡欲,我看你是静不下心来吧!上次从山下回来我就看你心中有事。’寒冰问道
愣神凝望,眼中刻出的是这一方天地,荀忧似乎没有听见寒冰在问些什么。
见他不理会自己,寒冰自感没趣,扁扁嘴唇没说什么,将火上炖好的肉端开,在放了坛酒在火上煮着,酒味散出,越发的香醇。
肉香、酒香、女人香绕身环绕,估计就算是圣贤也站不住吧!何况是荀忧这样的半吊子修行者,荀忧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一只手努力的撑着自己的脑袋,眼神迷离,滴酒未沾,已然醉了几分,如此温柔乡哪有不醉之理。
寒冰度了几小步,做在亭中的石凳上,捡起桌上的一本逍遥游记看了起来,两人互不打扰,只是这般静静的呆着,夜晚的玄山是清冷的,酒香飘出遇冷化作一缕缕的白雾,此时的逍遥亭当真如云雾仙境一般。
荀忧似乎越来越醉了,那只手在也撑不住自己的脑袋,垮塌的一瞬间,本能的伸手抱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条腿,荀忧嗅了嗅,那熟悉的香气好像比酒香更醉人。
寒冰也不感厌恶,任由他抱着,任由他在哪里喃喃自语。
‘时间流逝,海会枯,石会烂,诸天星辰亦会陨落,天荒地老,只愿此情长长久久到永恒。’
寒冰放下书本笑着踹了他一脚‘没看出你到还是一个情种哦!’
荀忧不依道‘我哪里是情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没有**,谁没有花花肠子,只是一物降一物,你已让我沉沦的太深,已然无法自拔。’
看着他一本正经,可嘴里又说的全是些马屁话,想象他平时总是一副文人骚客,才华横溢的样子,总爱卖弄、卖弄诗词什么的,叫人以为他真是什么大儒,其实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窃贼,每每吟来还洋洋自得,想到这些不禁莞尔一笑。
‘以前我没看出你是可情种,现在看来你还是一个马屁精。’
‘不过好听的谁不喜欢,我也不例外,受了!’寒冰有些豪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