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旭就召集兄弟们起床,乘火车赶往沈阳,肚皮则带着江雪和小青开车前往。讀蕶蕶尐說網临走前,王旭与陈一戈将玉台屏上的两颗绿玉鸟兽摘下来,小心收藏,然后将玉台屏包装好,寄存给旅馆老板娘,让转交给卫生局长,老板娘颇为不舍,一遍遍叮嘱王旭等人有时间一定回来。
中午时,卫生局长果然来了,听说王旭等人离开,失望非常,但听说玉台屏留下了,又暗暗高兴,拿出来看了半天,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开心地夹着离开了。
火车上,王旭接到大刘的电话,问他何时去沈阳,姜厅长那边又催了一遍,显然十分着急。挂了电话,王旭正要给瘦刘等人打个电话,旁边坐席上忽然骚动起来。
原来,一位乡下大叔夹着个布包,坐在靠过道的位置,车行间,这大叔竟然睡着了,而且倚在了中间的男子身上,男子十分厌烦,扒拉了两下,一用力,竟然将大叔推倒在过道上,大叔惊醒,觉得十分难堪,忍不住嘀咕了两声,那男子站起来,指着大叔的鼻子吼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穿的啥样?埋了咕汰的还敢往我身上靠?你看靠我一身灰。”
大叔讪笑着说:“哪有啥灰啊。”
男子伸衣袖怒道:“这不是灰?你怎么还狡辩?”
大叔嘀咕道:“蹭点灰还能死啊?”
男子勃然大怒,挥手就推了大叔一把,叫嚷到:“你要这么说,这事儿就没完了,你赔吧,我这一套衣服三千多,抓紧掏钱吧。”
大叔哼了一声,别过脸不再说话。
男子一把抓住大叔衣领,说:“抓紧掏钱,要不你就别下车了。”
陈数在一边看了,勃然大怒,站起来就要过去,王旭一把抓住他,轻轻摇了摇头,说:“坐下,这大叔有功夫。”
大叔冷冷地看了男子一眼,说:“好,我赔你,小伙子,你做事太过分了,我本来不想和你计较。”
“到底咱俩谁过分?”男子咄咄逼人地说。
大叔不再说话,打开布包,从里面抓出一叠钱,围观众人都啊地惊叹一声,谁也没想到这看起来又穷又土的大叔,竟然揣了大笔现金。大叔数了一下,一叠钱足有两千多元,他晃了晃钱,说:“小伙子,我就这么点儿钱,全给你了,行不行?”
男子一把抢过钱,说:“这算是给你个教训,以后你出门清醒点儿。”说罢,伸手去掏钱包,想要将钱装起来,手一伸,男子的脸突然僵住了,他惊慌地环顾四周,大喊:“谁偷我钱了?”
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环顾四周,想辨认出哪个是小偷,男子尤其气愤,环顾一周后,突然对大叔说:“是不是你偷的?”
大叔吃惊地站起来,说:“怎么会是我偷的?我怎么会偷?”
“就你靠在我身边,不对,肯定是你,你拿出的钱数和我丢的钱数一模一样。”男子似乎大梦初醒一样。
“小伙子,你别冤枉人。”大叔冷冷地说了一声,又坐了下来。
男子看着他半天,却又实在没有证据,抓着这一叠钱沉思半晌,重重坐下,似乎是不想追究了。
“谁偷的钱?”陈数好奇地问。
“那个大叔。”赵辉小声说。
“他真是小偷?我去揭穿他。”陈数义愤填膺地站起来,刚开始,他还为大叔鸣不平,现在知道大叔是小偷,马上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坐下坐下。”王旭摁住陈数,微笑着劝他。
众人也都很奇怪,看这大叔,面目安详,衣着寒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身怀绝技的江洋大盗。
“此人来历不凡。”王旭小声嘀咕,陈一戈和文青等人都点头赞同,想了想,王旭叫过来杨光,让他偷偷将大叔拍下来,以后或许用得上。
傍晚时分,众人到达沈阳北站,瘦刘和于哲将大家接到货站,在附近的宾馆安顿好,王旭马上就给姜厅长打电话,听到王旭的声音,姜厅长显得十分兴奋,他开心地让王旭马上就过去,王旭不敢耽搁,坐着肚皮的车直奔上次去的别墅区。
姜厅长将翻拍下来的郑大队长与黄一飞勾结的资料推给王旭看,然后说:“我们找到了当初在黄一飞和郑大队长中间来往的那个人,但是这个人已经成了一个残疾,我想让你帮我调查清楚这个人背后的事情。”
姜厅长的秘书陪着王旭来到医院,一看到那个人,王旭啊的一声惊呆了,几十天前还在月亮湾和自己客气地告别,如今竟然成了一个如此不堪入目的人。
“你认识他?”秘书问。
“我认识,他是黄一飞资料组的人,当初曾经错认过我。”王旭感慨地说。
“哦,那好,这件事就麻烦你了。”秘书虽然客气,却有些居高临下地说。
王旭点点头,他不想计较这些官僚们的态度,这么久,他已经大致明白了肚皮对政府官员的敌视态度,尽管他没有肚皮那样的敌视,但十分理解肚皮的心态。
要离开病房时,他对躺在门边床上的用一本《特别文摘》盖住脸睡觉的男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