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枪声,王旭身子一震,陡地停下来,他知道,肯定是有人死了,一瞬间,他竟然有了一丝伤感。讀蕶蕶尐說網
回到旅馆,杨光等人也回来了,正焦急地等着他们。
“抓紧走,这里不能再留了。”王旭吩咐。
“怎么这么匆忙?”赵辉父亲惊讶地问。
“刚才枪响,应该是有命案发生,这种事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这些天也要谨慎,不管是黑三还是黄一飞,尽量离远一些。”王旭说。
“那你们去哪儿?”赵辉父亲问。
“我们去接陈一戈,然后去见姜厅长。”路上,肚皮已经将姜厅长要见王旭的事情说了,所以,王旭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好,你们也小心,见到小波,替我们向他问好。”孟派诸人纷纷表示。
王旭等人匆忙收拾行李,然后三五一群打车赶往邻县,此时,月亮湾派出所内剑拔弩张。所长坚持要将命案上报,黄一飞坐在所长对面,气得面色苍白,一是气这所长突然不听自己的话,二是气那个偷走自己资料的小贼,很明显,所长已经知道了自己手中的资料丢失殆尽,所以才敢如此对待自己的话。
孙小眼慢条斯理地说:“所长,你是真的很瞧不起飞哥手下的资料组啊。”
“我不敢瞧不起飞哥手下任何兄弟,但是,命案挡不住,上一件案子我已经帮飞哥压住了,这一件再不报,上头早晚要知道,你总不能让兄弟我进去吧?”所长绵里藏针地说。
“压一件压两件有区别吗?何况,这一次可是你大所长开的枪。”孙小眼继续说。
“对啊,对方有故意杀人的行为,我阻止不了,只好开枪。”所长坦然地说。
“这个人,是黑三的手下,你就不怕黑三找你?”孙小眼阴险地说。
“黑三又能怎么样?难道警察会怕黑社会?”所长不屑地一撇嘴。
“黑社会又怎么样?”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众人急忙扭头向外看,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慢慢走了进来。
正是黑三。
黄一飞大惊,急忙扭头看窗外,雪地里,自己的那些小弟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不敢出声,而每一个小弟身边,都站着一个人,黑三竟然率领大批小弟,突然出现在这个遥远的小镇派出所。
所长并不认识黑三,但他已经感觉到这个人的气势了,所以,他不自觉地站起来,小声问着:“您是?”
“我是黑三,黑社会。”黑三倨傲地扬着脸,斜视着所长,走到所长的办公桌前,大喇喇地坐进所长的椅子,然后对黄一飞说:“飞哥,最近忙活的挺好呗?”
黄一飞讪笑着说:“三哥,你别和我开玩笑,我怎么能好?兄弟都死了一个。”
“你兄弟死了一个,我兄弟也死了一个,扯平了。”黑三漫不经心地说。
“三哥说扯平就扯平吧。”黄一飞善于察言观色,知道此时不服软,真是不识时务了。
“所长,这个事儿,我看就算了,我是那小孩儿的家长,我不追究了。”黑三抬头对所长说。
所长竟然点头答应了,尽管他的身材比黑三魁梧,但面对黑三,总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黑三不再说话,顺手抓过身边小弟手中的包,扔在桌上说:“这是十万块,所长你领着兄弟们喝点儿酒压压惊。这里风景很好,所长你幸福啊,能够颐养天年,不必操太多心。”
“好的好的,谢谢三哥。”所长急忙点头答应。
“飞哥,这个事儿咱平了,以后再有什么事儿,咱哥俩多通通光。”黑三边说边站起来,自顾走出去,门外站着的小弟们呼啦围过来,跟随着黑三离开了。
所长突然长出了一口气,他尴尬地看着黄一飞,很为自己刚才的表现而惭愧,但奇怪的是,遇到黑三,他真的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黄一飞又何尝不是,自己这么多年,和黑三也接触过无数次,每一次感觉都十分不爽,黑三总是在气势上就压了自己一头。
“不行,这个事儿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黄一飞暗暗发狠:“整不动你黑三,那几个小崽子我还整不动?”
接下来的几日,月亮湾镇陷入了鸡飞狗跳之中,黄一飞的手下们四处搜寻十三鹰,镇上时不时就爆起冲突,雪地经常喷洒上一滩滩鲜血,这其中,自然有很多无辜者被错认,被追打,事件在半个月后进入**。
一年一度的冬捕节到了,宽阔的湖面上到处都是人车,鱼把头成了中心人物,指挥着人马在冰面上凿洞下网,寒冷的冬天突然变得火热。
凌晨六点,开始起网,各路游人,记者,摄影爱好者蜂拥到最大的出网口,等着头鱼出水。网纲被四匹马拉动的绞盘带动,沉稳地从水里钻出来,湿漉漉地向前爬行,身后,巨网一点点显露,各种鱼蹦跳着涌出来,两侧的渔民抡起木叉,或者将鱼收拢,或者挑一挑网纲,避免被冰层挂住。
“大鱼,大鱼。”围观的人群骚动起来,冰口的三四个渔民纷纷将木叉伸向渔网,网里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