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说。
“你说呢?”黑三转向阿宝。
“我觉得还是先留着他,既然大师兄也说了,王旭目前不过是刚入门,还没什么威胁,就不用这么大动干戈,何况,这几天监控的消息显示,王旭一直在追查黄一飞的事情,也许,我们能等一等。”阿宝说。
“大师傅的话,我们不能不听,不过,大师傅有他自己的打算,却未必是我们的打算。”黑三赞许地点头:“也许,我们可以看一出鹬蚌相争的好戏。”
“那个出租车司机怎么办?”拳头问。
“大师兄给他下的**蛊,效果还没散?”黑三问。
“看起来没有,那小子认定了王旭打他。”
“那就不管了,他自己和王旭折腾去吧,咱们就当看热闹了。”黑三说。
一周后,王旭父亲三人又来到信访局,还是那个年轻人接待他们,年轻人告诉他们:“明天上午九点,信访局组织了一个协调会,毕总也回来,你们也过来,在协调会上争取把问题解决。”
第二天,王旭父亲精心梳洗打扮,早早就来到信访局。尚未到九点,就有劳动就业局的人来核对信息,所有在毕总工地上访的人都核对完信息,进了会场,只有王旭父亲被拒绝进入:“我们从工地掌握的资料看,你是被辞退的,不在这次协调会范围内。”
肚皮抓住那人的胳膊,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看看?”
那人有些惊慌地看着肚皮,说:“他真的是被辞退的,而且是下面的工长辞退的,工钱由工长负责,你们不应该找毕总。”
肚皮还要用力,王旭抓住他的手:“算了算了,这个事儿,我们先去找工长,然后再说吧。”
三个人退出信访大厅,在门外的台阶上坐下来,身边一个中年人探头过来,问王旭父亲:“兄弟,你们也是来上访的?”
王旭父亲点头说:“是,我们来要工钱。”
肚皮突然抓住王旭的手说:“不如我们再进去,把肇事逃逸的事也说一说。”
“不必吧?孟波说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他们毕竟是兄弟,在这种会坐牢的事上,他能帮咱们?”肚皮怀疑地说。
“我觉得孟波这个人挺好。”王旭说。
“你觉得谁都挺好。”肚皮略带嘲讽地放开王旭。
那边,王旭父亲和中年人谈得热火朝天。“我们吧,就是要个说法,你说这楼刚建完一年,就到处都是裂缝,一下雨,顺墙哗哗漏水,都漏到三楼了,找物业物业不管,找开发商开发商不管,找城建局城建局不管,都不管,你城建局收我们25元一平的维修基金干什么?”中年人越说越气愤。
“恩,质量是个大问题。”王旭父亲显得很博学地说:“我建的那楼,质量也不好,楼板厚度不够,标号也不够。”
“那你咋不告他?”中年男子说。
“他要是不给我工钱,我就告他,我都有证据。”王旭父亲略有些自得地说。
“X,你得到工钱了,就不管质量了?”中年男人鄙夷地说完,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不是,我管,我怎么能不管?”王旭父亲略略涨红脸说。
“管个X,中国人我算看出来了,都一个德行。”中年男人头都不回地说。
王旭和肚皮都哑然,半晌不语,只有王旭父亲还在千方百计搭话,想要向对方证明自己不是那种自私的鼠目寸光的人。
“爸,算了,我们走吧。”王旭过去拽父亲,父子三人起身离开,临走时,王旭父亲还向中年男子挥手示意,那男人却并不抬头看一眼。
肚皮开着开着车,突然噗嗤一声笑了。王旭奇怪地看着他。肚皮说:“这个男的挺有意思,还挺有正义感呢。”
“话谁不会说,真正轮到自己了,又有几个能挺身而出的?”王旭反唇相讥。
“恩,也是,这些人的正义感,有时候还真不如我们这些流氓混混,流氓混混认准的道理,至少会坚持下去。”肚皮喟然长叹。
回到家,孟波等人正在门口等他们。
“你们怎么来了?”王旭乐呵呵地邀请几个人进屋,一边问。
“我找我姨姨家,她家就在这附近住,但十多年了,我都忘了,打听了一圈没打听到,我就来你这儿了。”孟波扶着王旭父亲上台阶,说。
“你姨姨叫什么名字啊?我帮你问问。”王旭说。
“孟雨。”孟波回答。
“什么?”王旭猛地停住身,这可太巧了。
“你认识?”孟波奇怪地问。
“我认识一个叫孟雨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你姨姨。”王旭说。
孟波开心地一把抱住王旭:“快带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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