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点东西。”肚皮说。
“不怕危险,你们就跟着。”孟波说完,翻身就睡,很快,呼噜声就响起来。
第二天早晨,肚皮和于哲早早就起来,出去锻炼身体,这是他们的习惯,天天在道上混,身体不好肯定不行。跑步的时候,于哲对肚皮说:“肚皮哥,你不觉得孟波很面熟吗?”
“面熟?没觉得啊。”
“昨天我就觉得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一宿我就在琢磨,终于想起来了,他很像那个肇事司机。”于哲说。
肚皮猛地停下来。是的,孟波和那个肇事司机十分相像,只是,肇事司机身上流露出邪淫之色,而孟波更多是正派和愤怒。肚皮转身就往回走,他觉得这个事太蹊跷,刚进镇,就有摩托车手一个劲儿盯着自己看,然后就遇到了孟波和吉林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而且住到了一起。肚皮啊肚皮,你太大意了。肚皮暗暗责怪自己。
回到宾馆房间,孟波二人还没起来,肚皮仔细谛听,两个人的呼吸深沉而均匀,不像装睡,再看自己的东西,一样没少,也没有动过的样子,肚皮略微放了心,这时,孟波突然说上梦话:“妈,妈。”
肚皮小心退出房间,和于哲再次回到街上,早晨的小镇,风色清凉,街道宁静,偶尔一条狗懒懒地走过去,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肚皮和于哲慢慢跑着,边跑边沉思。
白天,四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又一圈,孟波带着个小卡片机,不停地拍来拍去。镇上不时有骑大赛的人呼啸而过,很多人经过时,都要仔细看看肚皮和于哲,这让两人十分恼火,但也无形中让两人更加警惕。中午时,四个人在一家面馆吃饭,肚皮正对窗户而坐,突然,他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从窗外经过,竟然是黄小飞的八大金刚中的赵大鞭和李大炮。肚皮马上起身,拽着于哲就往出跑,出了面馆,赵大鞭两人已经走进了一家饭店。肚皮和于哲跟过去,看到饭店内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透过玻璃门,看不到里面具体人,担心被赵大鞭发现,两个人只好返回来,和孟波吉林二人打个招呼,再返回饭店附近蹲守。
一中午没看到人出来,下午三点多,两人都很困了,捷达车内也热得不行,正拼命熬着,孟波拎着两瓶水走了过来,他拉开车门,坐进来,说:“你们跟踪的人还没出来?”
“谁说我们跟踪人?”肚皮嬉笑着说。
“算了吧,这事不用瞒着我。”孟波冷淡地说:“月亮湾的所有故事都在我心中,这个饭店,是陈瘸子最初的产业,后来陈瘸子腿被打瘸,离家远走,这饭店就黄了,等到陈瘸子再回到镇上,第一件事就是买下这个店面,重新开饭店。”
“我去,这哥们很有个性啊。”肚皮呵呵笑着说。
“现在,这饭店成了全国小偷的圣地,每年篝火晚会,全国的小偷都要来这儿拜拜陈瘸子,级别低的先走,级别高的就在这儿一直等到晚上的晚会,看来你们跟踪的人,一定是级别高的了。”孟波说。
“嗯,在我们那儿,他们俩人级别确实不低,但在全国小偷中,他们的级别如何,我们就不知道了。”肚皮说。
“你们从天安城过来?”孟波问。
“对。”肚皮老老实实回答。
“我看你们的车号看出来的。那你们跟踪的人,一定是黄一飞的人。”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肚皮和于哲都很惊讶。
“你们俩跟踪很不专业,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跟到这儿。今年是贼王大选,黄一飞想要成为新贼王。”孟波说。
“啊?贼王大选?这是什么意思?”
“每一行业都有自己的头领,黑道更是如此,如果没有几个大管子话事王,像小偷这种行业,还不得乱成一团?”孟波冷笑着说。
“那陈瘸子就是贼王?”
“当然,他是时间最长的贼王,全国警察都在抓他,他仍然安稳地做了十年贼王,一直到死。”孟波眼睛瞟向窗外,半晌,回过头说:“他死了四年了,整整四年没有贼王,今年,终于要选出新贼王了。”
“警察不管啊?”于哲惊叹地问。
“以贼治贼,不是很好的办法吗?”孟波冷哼了一声。
“黄一飞竟然有这么大的实力啊?”肚皮也惊叹。
“你们这就是典型的灯下黑,想当年,中国四大贼王,陈瘸子,黄一飞,一枝花,无影王,陈瘸子技术最好,黄一飞势力最大,一枝花手最狠,无影王出道时间最长。你们作为黄一飞的老乡,不熟悉他也是正常的,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对身边的高人往往视而不见,对外面的沽名钓誉之徒却崇拜有加。”
肚皮和于哲听了这一番话,即震惊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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