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一点点来临,有时候,你觉得夜晚像个老人,走啊走的总也走不到,有时候,夜晚像个调皮的孩子,突然就扑到你的怀里。讀蕶蕶尐說網王旭很享受夜晚的清凉和寂静,甚至是街头的吵嚷,都能让他体会到一种遥远神秘的情愫,特别是夜晚时的修习,让他感觉倍加精进。
练习完,已经是半夜了,他轻松地独自一人往回走。出了胡同不远,就是一条长街,这条街一直向前走,就能走到洗车行,回头走几步,再右拐上另一条街,就能走到自己家的那片棚户区。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到洗车行看一眼,刚走了不远,路边就有一家大排档,王旭突然发现大排档里两伙人正在吵架,一伙是三男一女,另一伙则是小亮子带着两个兄弟。
王旭停住脚步,躲在树影里观看,两伙人先是吵了几句,然后动起手来,那三男明显不是小亮子三人的对手,很快就跑掉了,但女孩却被小亮子拦了下来,女孩怒气冲冲地要走,小亮子拦着她似乎在解释什么,半晌,女孩跟着小亮子三人向洗车行方向走去。
王旭走到大排档,摊主正在唉声叹气地收拾东西,边收拾边咒骂。王旭走过去,帮摊主收拾起东西,摊主诧异地看着他,王旭不好意思地说:“刚才打架的那伙人,有一个是我哥哥。”
“哪个啊?”摊主气冲冲地问。
“就是穿红色T恤,白色短裤的那个。”王旭说的是小亮子的装扮。
“哦,你哥最不是物,人家小姑娘和几个朋友吃的好好的,他过来就要拽走,小姑娘不干,他就开始摔瓶子打架。”摊主更加气愤了。
“哦?他和那女孩认识?”
“原来认识,但女孩说和他分手了。”摊主长叹一声:“哎,他们打架不要紧,我的饭钱没收上来,这桌椅盘碗的,还打了不少。”
王旭急忙掏兜,拿出二百块钱给摊主,摊主推让了几下,不客气地收下了。王旭随即赶到洗车行,洗车行早就打烊了,王旭从大门翻了进去,叫醒了爷爷,爷爷开门将他迎进去,一进屋就开始嘟囔:“这个小亮子太不像话了,总带女孩子回来住,今天领这个,竟然还边吵架边上楼。”
“他胁迫女孩上楼?”王旭急忙问。
“那倒没有,不过那女孩火气很大,一个劲儿骂他是骗子。”爷爷说:“这个小亮子,事儿太多,你们得小心点儿,别让他惹出祸把你们牵连了。”
王旭默默点头,和衣与爷爷挤在一起,但却一宿未睡。
这一夜,肚皮和于哲也没有睡,临近傍晚时,吉林带着另一个青年找到他们,五个人启动捷达,出了小镇,直奔月亮湖边。月亮湾得名于月亮湖,湖面极大,夏季涨水时,无边无沿,沿湖数座小山,拥着一片平地,原来是草场,被陈瘸子买下来,改造成旅游景区,说是景区,只是十余座帐篷,一个十三敖包,再加上几匹马和一片湖沼上的两个亭子,一道拐了两个弯的木桥。那达慕篝火晚会就在这片草场上举行。肚皮等人到达时,草场上已经人山人海了,在警察指挥下停好车,肚皮等人就坐在车里静静观察,周边熙熙攘攘的有卖各种吃食、风俗物品、各种装饰灯及许愿灯的,少男少女勾肩搭背,漫无目的的前行,也有不少中老年人边走边打招呼,肚皮一眼就看到很多道上的人,掺杂在游人中,也看似漫无目的地随意而行。
“这一晚,老百姓得损失不少啊。”肚皮说。
“不会的,陈瘸子开办这个那达慕的时候,就约定了,不管哪儿的小偷,今晚一律不得干活。”孟波说。
半晌,孟波又对肚皮说:“那边的帐篷,是不让外人进的,尤其今晚,选贼王就在那儿,一会儿,我要想办法进去。”
肚皮一惊,急忙说:“今晚如果真选贼王,你怎么会有机会进去?别再把小命搭上。”
“不会,只要我进去,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能不能进去,希望你们几个能帮我一把。”
“你干嘛要进去?”肚皮诧异地问:“你这个什么调查,真值得你拼命去做?”
孟波突然哭了,他凝视着肚皮,说:“我不是搞调查,我是来找我父亲。”
吉林和那个男子搂住孟波,肚皮和于哲都惊讶地看着他们。
“他父亲是陈瘸子。”吉林说。
“啊?”肚皮和于哲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
孟波止住哭泣,平复了一下心情,对肚皮说:“我不想隐瞒你们,因为我知道你们肯定也是有事而来,最重要的是,看到你们,我觉得很亲近。我母亲和我父亲生活了十年,后来,我父亲回到月亮湾,就和我母亲分开了,等到我父亲被抓起来,我母亲卖了所有家产去救他,有人收了钱,但我父亲却没救出来。”
“陈瘸子不是已经被枪毙了吗?你还找他干什么?”肚皮问。
“有人告诉我死的不是我父亲,因此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孟波说。
这件事,太让人震惊了,肚皮半晌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王旭在就好了,肚皮暗暗想。
很快,篝火晚会开始了,一大堆篝火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