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颠再也忍不住了,这舅子,怎么这么牛掰呢,楞是把精满自缢说成是流鼻涕…
大约一个小时后,祝三阳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追悔莫及?阳哥暂时还没这种觉悟,谁特么生下来就什么都知道啊,就算生两次也不见得就啥都明白嘛,真是的!
祝三阳现在甚至还有点闹不明白,这小猴子是傻了还是傻了,怎么可以笑一个小时这么久,他怎么可以!难道…祝三阳一把把张颠摁住了,好一阵的搜身,没有发现肚兜存在的祝三阳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鼻涕羊,你鬼上身了啊你,老子给你上生理卫生课,你还打击报复老子!鼻涕羊,鼻涕羊!”
张颠的怒骂让祝三阳顿觉自己比被狗咬了的吕洞宾还要委屈,愤然还击:“你个死肚兜猴,老子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又被鬼上身了,肚兜猴,肚兜猴!”
…
笑闹过后张颠去给祝三阳买了一打裤衩,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连房都没退就踏上了归程,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成功逃票的张颠和祝三阳回到了美格县城。
初秋的夜晚有些微凉,七八点钟原本正是美格县城这条独街最热闹的时候,张颠和祝三阳走了半条街的时候,却已是黑灯瞎火,犹如瞬间到了午夜时分。
“你们这些人啊!不就是点酒钱嘛!我和张半城商量了,这钱,咱们哥俩掏了!”
祝三阳一嗓门下去,灯火如同繁星点点,直至重燃辉煌。
看着这一幕,张颠虽说有些心疼,却也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突然涌上了心头。
“鼻涕,真不去看看吉克家的小姐长啥样的?我听说…”
“看啥?收她家一把刀就够了,花花还等着老子呢!你那次唱的歌咋唱来着?只因…恩,只因我为爱而生哟喂!所以,我的鼻涕也只为她流,用俄尔的话说,这叫做忠贞!”
俄尔是挺忠贞的,这就是他发迹以后也没有续弦的终极原因,可是阳哥这又怎么可以同日而语?
听他如此逗比,张颠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张半城,赌酒喝赢了半个城的自己和赢了另外半城的三阳,终究还是要离开这里了…
走之前,张颠和祝三阳去了俄尔在美格城里的家一趟,俄尔十岁的女儿和八岁的儿子对张颠和祝三阳很是腻歪,可是去意已决的张颠和祝三阳这次回来其实就是来道别的。
离别是伤感的,可是他这一双儿女却也明白张颠和祝三阳其实已经为他们做得够多了。
俄尔才死的时候,他的各种亲戚都想要来吃一口他留下的家财,打着的旗号也是五花八门的,但是有被他们老爹熏陶成了精的张颠和祝三阳在,所有宵小到最后也只有掩面泪奔而去。
玩文的有张颠,来武的有祝桑,想群殴,张颠和祝三阳随便哪个随便喊一声半个城的人就来了…前提是挥舞着大把的钞票或是烈酒。
到了后来,俄尔家的亲戚再也见不着了,美格县最大的黑彝家支却怎么着都要把小姐嫁给十分能打的祝桑,甚至还送来了祝三阳挎着的那把彝族开山宝刀,只可惜,两人注定是要去往更大的天空的…
…
深夜,张颠和祝三阳赶回了位于大风顶的藏宝洞,外面一切依旧如故,洞内却是换了容颜。
张颠和祝三阳耗子攒冬粮一般收集了偌大一山洞的各种宝贝,不废些心思防火防盗防潮防各种,两人是会睡不着觉的。
水泥浇灌,最贵的防水材料打底,金丝楠木当门,洞里的每一样宝贝上面还敷了塑料布,甚至还放了两只狼轮流值班…这两只自小被张颠和祝三阳收养的狼,现如今在张颠和祝三阳面前乖得和哈巴狗一样。
自从见识过祝三阳某次将一只把树窝当成蜂蜜窝来掏的硕大狗熊施展了‘祝氏克敌绝招’之后,这哥俩见了祝三阳都是一边摇尾巴一边哆嗦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下一个悲剧。
祝三阳瞅了瞅两只围着张颠腻歪的狼,哼哼唧唧的说了句我去洗澡,就一阵风般的窜进了山洞内里去了。
“武老大,武老二,明天我们就走了,帮我们看好这里,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个山外的潘金莲回来,让你俩也开开洋荤好不好…”
一矮矬、一高雄的两只狼一听差点眼泪都没流下来。
看着泛着泪光的它们,知道它们感概万千的张颠亦是无限感概。
这山,这洞,这狼,这肚兜…
张颠想起了张野很喜欢的那部叫做篱笆女人和狗的电视剧,这狼就是狗,这肚兜或许就是那女人,篱笆就是这山洞中好似大姑娘的处女膜般的那层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迷雾。
那个自称火儿的存在说他一年就能醒来,到如今已经三年有余,杳无音讯。
那处温泉,当时那里前面不是一面石壁么?上面还有一张栩栩如生的美女浮雕啊?而且这温泉边还有一个肚兜…后来就怎么成了一冰一火两个不能进去的大厅,一直到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时间的轱辘怎么会让自己安心当一个看客?姐要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