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有反恐精英这款游戏也上市两三年了,自己,必须得做些什么了,不然就白白重生了一回。
张颠走到一块巨大的金丝楠木边上,手伸到它的背后,摸出了一方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陈列着一条至今依然散发着点点幽香的乳白色肚兜。
这年头,还有人穿肚兜?古墓派的小龙女吗!
张颠感觉有些莫名的悸动,把肚兜往裤裆里一塞,其动作,就好像是偷看女人洗澡的篱笆一般,无风,亦是自动…
张颠突然有些理解祝三阳为什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流鼻涕’了,上一世的自己可算是没少观摩欧美艾薇,对白天那火爆一幕当然是没什么感触。
可是祝三阳这个货真价实的土鳖就不一样了,要是换了这土鳖来拿着肚兜,没准儿他还没感觉呢!
不过,是该找些实战片儿给他看看了,他居然连遗/精都不懂,说出去自己这个老师的脸就丢大了。
…
好一阵的回味,张颠很自然的把给祝三阳买的那一打裤衩拿了一条来换上…
…
翌日,大风顶烟雨弥漫,午后放晴,秋老虎一晒,江南的意味跃然于眼前。
诗情画意的无边秋色里,张颠和祝三阳扯一扯还有点不怎么习惯的新裤衩,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他们甚至把将军刺都留在了这里,此去,他们为了的是出人头地,而不是让人头落地.若要人头落地,那却也是开山刀才能办得到的事情。
…
晨风微凉,伴着它,吉克云飘有些沉默,她旁边的中年汉子想要给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唱起了山歌。
“说了反而会好,不说心儿会撕裂,这句话我忍了千年万年…我爱你…”
“开始只是细流,后来变成了汹涌,多年来我梦里重复那句话,我爱你…”
“光阴还在流逝,知了又在鸣唱,变了季节,不变那句话——我爱你…”
“我想知道谁是谁的爱…心儿碎了还能否愈合?”
“我想找的还能否坚强…千年之后它是否依然?”
…
黑得诱人的脸颊上,一对如同黑夜给的黑色大眼睛,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好似断了线一般伴着晨风追逐着那初升的旭日。
“女儿啊,你别这样好吗?你到底要阿爹怎样你才可以不这样,你说啊,你别唱了好吗?”
吉克木呷这个吉克家的头人,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这样,心疼得好像被火烧一样。
女儿说什么都要嫁给那个暴发户家的野侄子,却到他离开没有去见他,这让不明就里的他有些莫名的悲伤,这或许就是汉人家说的女大不中留?
吉克木呷想要走开,吉克云飘却终于是向自己的父亲吐露了心扉。
“阿爹,他是个逃犯。”
“阿爹,他就是四年多前把宁台县委书记杀了的那个人啊。”
“阿爹,女儿从外婆家回来在宁台逛街那天,看到他当街杀人,女儿就爱上他了啊。”
“阿爹,女儿不爱他能打,女儿就爱他的一身正气,就爱他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可以不顾一切。”
“阿爹…女儿会等着他的,他要是不回来女儿就去找他,阿爹到时候不要拦着女儿好不好,您不是教过女儿要忠贞的么…”
…
“猴哥,我们放在那家小旅馆的那半方金丝楠木不要了吗?”
开往蓉都的列车上,祝三阳睡在卧铺上吃着火腿肠,有些惬意的想起了那方没有送出手的金丝楠木。
“要什么,我给你买裤衩的时候拿出去照着名片上的地址寄出去了,那人我看不是凡人,多个朋友多条路哩…三阳,想不想听老子唱歌,我给你来一首摇滚一点的吧?”
祝三阳都不爱搭理他了,变声期的公鸭嗓,还非得拉出来折磨人,还不给自己选择的余地,还是继续吃火腿肠吧,那些中医的书上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吗,像什么的吃了,应该也是很补的吧?
“一梦醒来,自己躺在,花园的门外,不容选择,我的此刻,注定和繁华分开,身边空间如此狭窄,我双翼展不开,对着小小的天窗呼喊,能有几颗星星明白!我收拾好悲伤,就背起了行囊,就开始向未知远航,我已厌倦伪装,不想和他们一样,安于现状只能将希望埋葬,总有一片更大的天空,等我去飞翔!”
张颠唱得很嗨,祝三阳听得都有点愣了,痴呆了小半响后阳哥含着火腿肠大叫了一声好,然后就继续和火腿肠死磕了。
张颠笑了,无耻的重生者啊,还有多少比等着我去装呐,那鸟不拉屎的过去,色古拜,我色古拜…
半城烟雨伴晨风,一路欢歌依彩云,三万英尺,千年古都,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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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彝族解放前还是奴隶制,奴隶主一般都是黑彝。
注二:家支等同于家族部落的意思,头人等同于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