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世代为会长也就更显得无可非议了,由此他的非份之想成了泡影。
现在他把田园会改成平救会,一船一船的粮谷被运出去,支持他儿子,这实在让他眼馋得很。他的弟弟吴三元虽然当了保安团团副,可那军需重担却是让他难挑,这一船船粮谷如果能运给他的弟弟吴三元那该多好,只要一转手,这粮谷就能变成银钞,粮谷填补了保安团的军需,换来的银钞则可进他吴家的腰包。可如今他被逐出田园会,连一句问鼎的话都说不上,真正气死他了。
不过还好,他********的梅子坡下那三百亩肥田,陶家好像也没有再追究,而吴家有的是煤,河道已疏通,吴家的煤可以通过船运拉到凤西南州,那煤价比在桃花营内销,可是要大翻跟头,那大把大把的银钞也可与他们的田园会产媲美了。只是这航道的疏通他吳家全没有参与,他听说陶老四已定下规矩,除了他们会上的人其余凡在这航道上的所有走运一律要收取厘金。他知道,废弃了几十年的航道,他们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花费了那么大的心血才疏通了,未出力又未出钱的他吴家要在这航道走运煤船,是得要有必要的补偿。
然而吴鸿魁生性狡诈,他想,陶家老倔头要收他的厘金虽有一定的道理,但其中肯定又包藏整治他吴家的祸心。不是吗?你疏导航道再大的花费也只有半年的时间,而他吴家的煤矿是要长久开下去的,那么就要长久的收他的厘金,他得花费多少银钞哇。八年十年的长久下去,他的煤矿岂不成了他们的摇钱树了吗?陶西田你老谋取深算呀,你先将我赶出田园会,不让我参加平救会,然后你独揽河道整治,不让我吴家参加疏导,等航道疏通了,你就有理由来收我的厘金,这连环套谋划得好老道啊。你这样算计我,那我也不是二百五,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于是他也谋划,他想,他的煤船你有权收取厘金,那么官府的官船你也敢收厘金吗?你老倔头敢与官府作对吗?因此他准备让吴三元开着官船回桃花营,只要吴三元的官船免了厘金,那么他便照葫芦画瓢,将煤船跟着过去,有了第一次通行,就不怕没有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