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道的更懂道。”
李承傲与卖艺女也渐渐反应过来。
不错,
李承傲的三个方法固然都有用,
可都不曾有一丝的忍耐退让。
无论什么手段,
都用来满足了自己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压抑自己的**。
若是人人都不懂得压抑自己的**,
那么人与人之间只剩下一种血腥的选择。
……
街上的行人面上,
依旧带着边陲小镇的慵懒之色,
上午的风总是比较小,
鼻烟壶的味道在每条大街都能闻到。
这里的月光特别白,
没想到日光也一样,
白的让人有些气闷。
空气不干也不湿、不冷也不热,
只是想吸进一口气,
你的特别用力的挤压肺部。
只有从小生活在这里的草原子女,
才能习惯这种深呼吸,
他们的心肺早就被锻炼地强于中原人。
但对傅红雪来说,
呼吸的负担让他寒伤的发作频率越来越密集。
伸出手臂当车的螳螂,
也许只是单纯的勇敢;
但是扑火的飞蛾,
或者有比“爱美”更好的理由。
因为寒冷。
因为寒冷,
飞蛾不得不扑向终结生命的温暖,
同样因为寒冷,
傅红雪不得不走向文殊镇。
即使他手中已没有了刀,
即使镇中有人正在等着没有刀的傅红雪,
他依然没有停下脚步。
明月心还没醒来。
傅红雪的运气算不错,
密道的另一头居然有个牧民,
将自己的帐篷和干粮让给了重伤的他们。
但傅红雪从不奢望他真的是一个牧民。
在这个九月鹰飞的草原上,
没有一个人、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他只能希望那个叫做南宫翎的女孩能将明月心照顾好。
傅红雪的心中有很多疑惑,
为何自己会如此关心这个女人?
为何自己隐约记得她的名字叫做明月心?
太多的问,
让傅红雪的胸口再次传来寒意,
寒意让他的思绪一阵恍惚。
恍惚过后,
傅红雪已忘了刚才所想。
他也不必再想,
文殊镇到了。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
选择只是一个两难的痛苦,
但傅红雪从不犹豫。
他的步伐就像冰雹,
从不改变自己的方向,
直到身体被撞得粉身碎骨。
他已“撞”进了那个熟悉的妙酒居。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妙酒居”变了。
被油烟熏黄的墙壁,
布满酒渍和开裂的桌椅,
角落里堆砌的空酒瓶,
店里充满了皮革、酒气和牲畜的骚味。
这里竟已完全变回了原样!
变成了傅红雪第一次来时的模样!
只是傅红雪早已不记得,
他早就忘了妙酒居“原本”应该是什么布置。
一个人的记忆出了问题,
他看到的东西往往会很快忘记。
但是人的嗅觉一般最难以遗忘。
闻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味道,
傅红雪忽然记得“妙酒居”应该是有花香的。
那个拨动着算盘的老板,
忽然对着傅红雪叫道:
“客官!怎么不坐?小陈!你眼睛瞎了?!还不到外面帮客人赶羊!”
小陈马上跑出去,又马上跑进来:
“外面没有羊。”
老板劈头骂道:
“放屁,你个懒鬼,最好死在炕上!”
老板和伙计的拌嘴引来几位熟客的一阵笑骂声。
傅红雪没有笑,
也没有动。
他在思索。
这个地方不对,
但他找不到这思绪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