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话没说完,我们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老孔会不会被刚才艾米尔假扮的那个鬼给抓走了,我笑了笑,为了让司机不再疑神疑鬼,便将刚刚艾米尔易容的事情与他说了,司机这才恍然大悟,哭笑不得的连声对艾米尔赞叹不已。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钟头,还是没有见到孔磊回来,我们不由都有些紧张起来,我让司机给孔磊拨个电话过去,司机说他刚才已经打过了,手机没有人接听,我让他再打了一遍,却还是没有人接听,我觉得是出问题了,于是对艾米尔说道:“艾米尔,要不我们出去找找老孔?”
艾米尔看了看我,点点头,我和艾米尔带着帕尼下了车,大华和周萍也要跟着去。
我说道:“你们就别跟着了,人多也未必有用,还是在车上呆着吧,不要另生枝节!”
劝回了大华和周萍,我和艾米尔便顺着路边的山壁一点一点的往车头方向找去,因为我和大华是在车尾方向撒尿抽烟的,如果孔磊是朝车尾方向走的话,我们一定会有所察觉。
我们举着手电不断的向四周照着,由于雾气太浓,手电的光束只能穿透我们前面三四米的距离,眼前白茫茫的,身侧和身后都是无边的黑暗,要不是有一侧的山壁做参照物,几乎连东南西北都要分不清了。
我想了想对艾米尔说道:“得想个办法了,总不能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吧,万一把我们自己都转昏了头,那就麻烦大了。”
艾米尔说道:“那你说怎么办?电话又打不通,这么大的雾,谁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我停住了脚步,说道:“不行,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贴着山壁走了,得到山边去看看,说不定老孔是滑到山坡下面去了也说不定。”
艾米尔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异议,在这种环境下,我们不敢大步流星,只能靠着眼前很小的一点视野,慢慢摸着向道路另一侧的山边摸了过去。
走了十几步,我们看见了道路边的护栏,护栏上的反光镜将手电的光折射回来,形成一排五六个两点,有一处护栏已经损坏,护栏板倒在一边,我蹲下身去仔细看了看,只见折断的护栏板有一头的螺丝还挂了一半在上面,但螺丝的断口处已经锈得不成样子,显然不是刚才折断的。
我想跨过护栏,艾米尔一下子拉住我,说道:“你想干什么?不要命了?”
我摆摆手,示意她没有关系,我会小心的,艾米尔没有办法,只好陪着我一起小心翼翼的跨到护栏的另一边,站在山坡的边上,我踩了踩脚下的土,还比较结实,应该不会发生坍塌,这才放心的举起手电,俯身朝山坡下照去,一边照着一边在喊孔磊的名字,可喊了半天,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我失望的挠了挠头,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坐在车上慢慢等,实在等不着,那就明天再说了。”
就在我收回手电准备往回走的那一瞬间,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点亮光,我猛然回头,将手电的光束撇了开去,睁大了眼睛在黑暗中搜寻,却一无所获,艾米尔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我摇摇头,怀疑自己眼花了,正在犹豫不决之时,那道光亮又闪了一下,这一次我确定看的清楚,忙指着山坡下面让艾米尔看。
艾米尔也见到了那一点光亮,她蹲下身子对帕尼轻轻说了几句,帕尼忽地就从山坡上冲了下去,没有冲出多远,大概就在我们身前十几米的地方,帕尼嘴里叼着个东西就回来了,我拿过来一看,应该是孔磊的手机,屏幕已经被摔的裂开,内部电路可能不太正常,一会儿亮一会儿不亮。
我拿着手机对艾米尔说道:“看来老孔是真出事了,我们得下去看看。”
艾米尔用手指了指下面,又戳了戳我的脑袋,说道:“怎么下去,从这里到下面最起码有二十多米的落差,你以为你是帕尼啊?”
我们所站的这一处山坡,是属于盘山公路的一段,从这里直接下去,是不现实的,但要沿着公路绕过去,最少得多走上几公里的路,若在平时,这点路算不得什么,但眼下漫天的大雾,握着手看不见人脸,就算绕路走过去,也未必能寻见孔磊的踪迹。
忽然,从公路的上方陡然闪出两道巨大而强烈的光柱,我立刻被晃花了眼,连忙用手臂挡在眼前,光柱越来越近,在我们身前戛然而止,似乎是一辆汽车,从车上跳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领头的向着我和艾米尔走来,在强光的照射下,我看不清那个人的面目,那人在我们身前几米的地方站住了脚,高声叫道:“你们是和孔组长一起的吗?”
我也高声回答道:“是的,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又走近了几步,我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是一个军人,穿着迷彩服,看上去年纪不大,最多不到四十岁,他伸出手来,与我握手说道:“你好,我叫孙翔,是来接应你们的,孔组长在哪儿?”
我和艾米尔对望了一眼,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他,说道:“我们也在找他,不过,只找到了这个。”
原来,孙翔就是在天外村负责接洽我们的联络人,吃饭的时候,孔磊就是和他通的话,后来山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