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张开翌站在那个破房子的门口,做了一个推门的手势。然后揉了揉眼睛。然后露出了笑意。
他看到了什么?我们是打扰他,问问,他知道哥哥吗?知道他在哪里吗?但他对着那个没门没窗的房子发笑,而且做了推门的手势,他想到了什么?还是先别打扰他吧!
我们宿舍邀请你去跳舞。一个女生拉开了门,冲张开翌说,怎么,连林夕和朱静的面子都不给?
呵呵,张开翌笑了,这和给面子不给面子有什么关系?我说过我不到那种地方的,我倒不是说不好,我就是顽固而已。哦,你和哥哥他们去吧,他们爱跳。
我又不想跳了,成不成?林夕的舍友转身,居然一脸愤恨。
但是晚上,他们都去了。因为他们是联谊宿舍,张开翌当然也去了,是被拉着去的。但张开翌没有跳,他抱着其他人的衣服。哥哥中途对他说,我和你有点事,明天下午六点你在东花园等我。
第二天下午,林夕的那个舍友对朱静说,阿猪,我听说今天下午张开翌和他的老情人约会呢,说在东花园,是不是旧情复燃?
朱静给她的舍友使了个眼色,因为林夕就在跟前,林夕当然也听见了,但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林夕说,猪猪,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们的舍友笑着说,哟,这就害怕了。
出去后朱静对林夕说,别听她胡说,你这么漂亮,还怕他会溜掉?张开翌就像只癞皮狗,赶也赶不掉,你又不是不知……她俩一回头,只见张开翌和英语老师在东花园的桥头上说笑、比划着什么。
此刻,天色已经有点昏暗了。林夕没有说话,低头向前走,沉着脸,此刻哥哥从前面走了过来,他打岔说道,哟呵,林夕,你是未卜先知,不过也太小气了吧?
朱静抬头看了看哥哥。
哥哥说噢,怎么了?我呢约张开翌在东花园等我,商量个事,你知道他在东花园,不是未卜先知吗?不过你也不用沉个脸呀,我又不是同性恋……
行了,走吧你,就你话多,朱静边说边推他。
哥哥嘟嘟囔囔的还有些不情愿地走了。
张开翌和英语老师刚分开,哥哥就来了。哥哥比较远的看着张开翌,边走还边说,我说呢,你那位沉个脸,我还以为被耗子咬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哎,哥们,惨也惨也,这可是你的不对了。
张开翌睁着眼说我又怎么了,关我什么事吗?
哥哥说那难道还关我的事?你不好好找你的林夕,在这里和“前妻”干什么勾当?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胡说什么呀?看的出,张开翌有点生气。
哥哥对张开翌说,我的好哥哥耶,你“老婆”在那儿就差哭了,你还不着急?得,事儿完了我再跟你说,你先定“内乱”吧。在那边,图书馆门口那儿。
张开翌说我晕,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他还是一路小跑到了图书馆前。
林夕低着头,沉着脸,抠着指甲,朱静在旁边劝着,见张开翌来了,她抬头说,少爷,你可来了,你终于来了,我呢,也不会说了,我们小姐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呢,还要到教室里去拿书呢,占了个座位也白占了,天也黑了,再不去找连书都丢了。朱静又大声说,我先走了。
张开翌说谢了,猪猪,改天请你吃饭。
林夕也要走,张开翌拉住了她。
干什么呀,你?林夕抖了抖肩膀。转过了身,走到了侧面的草地上,背向张开翌。
张开翌走过去,饶了半圈,把脸对着林夕说,少奶奶,你倒是怎么了呀?你不说话,我怎么能知道呀?
林夕说谁是少奶奶?
说完又要转身,张开翌拉住了她,说,哥哥约我出来,我也还纳闷呢,他有什么话,偏要在这儿对我说。正巧温老师走了过来,让我通知明天开会。我说让我通知个什么劲呀,我又不是什么官儿?温老师便开玩笑说,是让我代你通知,然后她就走了,你在这儿发什么火?
林夕说那、那……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说谁说我发火了,我发什么火?随即她把羞红的脸抬了起来,努力想作出笑的样子,似乎是为了证明她没有发火。
张开翌拥住了她。
不,不要……只许抱抱的,林夕说。
外边下起了毛毛雨,张开翌和林夕在图书馆侧面的湖边的一个树墩上坐着,互相紧紧地拥抱着。
张开翌小声说,没事了,不早了,咱还是回去吧,小心感冒,再说别人都说闲话,他拉了下林夕的手。呵呵笑了,哇,你的手这么烫。他又摸了摸她的脸,不就抱抱嘛,不是冰山,该是火山了吧?
讨厌呀你,林夕说着,将身体完全的靠在了他身上。
林夕回到宿舍,朱静盯着她问,林夕,你没事吧?
没事,林夕说着就想迅速爬上床,但在上床时,她差点掉了下来——她也睡上铺。
你不洗了,不收拾脸了?朱静爬上了她的床头,摸了摸她的头,哎呀,坏了坏了,你发烧?要不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