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气得丫丫切齿,拳头也攥地紧紧的,好似随时准备给余秋水一拳。
王二狗虽不知二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起码能看出情况不对劲,于是赶紧站起身子再次上前打着哈哈道:“你俩都消消气,不要因为一件小事整得各自都不待见对方。”
“你闭嘴,这是我俩之间的事情!”余秋水和白念慈异口同声。
王二狗整个人都无奈了起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这两位斗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地步。王二狗不明白,但有一点他知道,这房子是周大娘的。只见王二狗清嗓说了一句,“二位就继续吵吧!我去问问周大娘如何看待这件事情!”说罢,王二狗就假模假样地调头要离开。
看到这一幕的余秋水和白念慈双双注视王二狗的背影,他们哪敢让周大娘知道他们在赶各自走。本来这房子就是周大娘的,如果周大娘生气了,说不好连他俩一块都赶出去了。
只见白念慈和余秋水事先没有商量,一人抓住了王二狗的一只手,而且余秋水还率先开口道:“二狗,别要告诉周大娘啊!”
“那你两不吵架,也不赶各自滚蛋了?”王二狗转身面朝二位,并甩开了二位的手,颇有点主导权在自己手中的意思。
“不吵了。”
余秋水映衬,身旁的白念慈倒是一言也不发。余秋水注意到这一情况,知道白念慈还在心中盘算,于是他就替白念慈说道:“念慈她也不吵了。”话音刚落,这时白念慈翻了余秋水一眼说道:“不吵可以,但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我看这个可以。”
王二狗笑说,他只是一个看客,只要余秋水和白念慈不再吵架,他是无所谓。而余秋水为了不让周大娘知道他和白念慈吵架,也没有考虑什么直接回应:“哪三章?”
“笔墨纸砚伺候。”
白念慈说完就向堂屋西侧的餐桌走了过去。自然,余秋水拿出自己的笔墨纸砚跟上,王二狗也凑个热闹;三人围坐一桌,余秋水把纸张放在白念慈的跟前,磨好墨蘸上毛笔递给白念慈。可白念慈不接,并且她还有点气愤地瞪了余秋水一眼。
莫非念慈姐不会写字?余秋水瞧着白念慈,但他没有直接询问白念慈是不是不会写字,很识趣地把纸张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念慈姐,你口述,我笔记。”余秋水说着,提笔摆好了架势。
这一切深得白念慈心意,她点了点头随即便说道:“一,家中大小事务余秋水必须无条件听从白念慈安排,余秋水不得不请示就擅自做决定。二,余秋水不得在染织厂过夜,下工就立刻回家,如若晚归大刑伺候。三,余秋水不得跟陆家人走太近。”
余秋水写完以后,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简直和丧权辱国的条约没什么两样。如果答应了这三章,别说尊严了,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余秋水后悔了,他真不应该同意白念慈的约法三章,而且他也感觉这是白念慈折磨自己的一种方法。
可现在也由不得他了,白念慈见余秋水不动笔了,知道他写完了。于是白念慈趁余秋水还在约法三章中沉浸时,一下子抓住了余秋水的手掌,把余秋水的大拇指给咬破了;鲜血一点一点的流出,余秋水疼得皱眉,这时白念慈倒也不客气,把自己的大拇指对了上去,印上了余秋水的鲜血,并把自己指纹和余秋水的指纹一同按在了“约法三章”之上。
余秋水被强逼画押,他凝视印着两个血指纹的“丧权辱国条约”,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过的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