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忠回到家里,立刻将杨建刚叫过來,两个人密谋一番,杨建刚领命而去,老马坐在大班椅上用手梳理这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心事重重的看着书桌玻璃板底下压着的,他与康孝忠的合影。
“云忠你今天怎么了?我听小阿姨说,中午你在家里大发脾气,还把东西扔了满地,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和我说说!”夫人推门走进來。
“呵呵,心怡沒事,你太多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马云忠咧开嘴笑了笑。
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摇了摇头:“不对,云忠你心里肯定有事情,而且这个事情还不小,到底怎么回事情!”夫人继续追问道。
“呵呵就是一件小事情,已经解决天下太平了!”马云忠故作轻松的将手枕在头后面,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晃荡着。
“是不是老康家小子的事情!”心怡充满质疑的眼光盯着他。
“这混蛋小子还值得我为他费心,他做白日梦去吧!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你别瞎猜!”马云忠站起身來笑呵呵地将自己的夫人搂在怀里。
“你别拿着來敷衍我,我知道是那个老混蛋走了你才发脾气,他这也太强人所难了,不行我找他问问清楚!”心怡用力推开云忠坚实的臂膀,气哼哼的就往出走。
“心怡站住!”马云忠的脸沉了下來,从嘴里发出压抑的声音,里面包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心怡站住缓缓转过头笑着说道:“怎么愿意招供了!”
马云忠沉默一会,指了指书房的沙发:“心怡先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说!”
心怡看了看马云忠的表情,心里一沉感觉到事情不太妙,慢慢的坐下來看着丈夫的凝重的脸色。
“心怡今天中午康孝忠带來点东西!”马云忠稳了稳心神缓缓的说道。
“什么东西我怎么沒见到!”心怡奇怪的问道。
“东西我已经烧了!”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可胸中的郁闷就像一盘重重的石磨压在自己的心头,无论他如何努力,却无法撬动分毫。
“什么东西你把它烧了!”心怡睁大了眼睛,心里惊疑不定,看來这件东西非同小可,极有可能是令自己丈夫身败名裂的“致命武器”
“一盘带子,准确的说是一盘dv带!”马云忠重重地靠在沙发上,嘴里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什么dv带,里面什么内容!”心怡吃惊的看着丈夫,心中极其不好的预感越逼越紧。
“你还记得上个月我给你的五十万吗?那就是康胜杰送的!”马云忠说完这些话,虚脱般的将身体萎靡在沙发里,长长的发出一声叹息。
“你是说那盘带子里面有你和康胜杰!”心怡试探的问了一句,马云忠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的天啊!”心怡将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过了一会儿:“王八蛋,我早说老康家沒一个好人,就算是养条狗对它好,它还知道冲咱们摇摇尾巴,亏我们还这么照顾他们,原來是两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心怡咬牙切齿的骂道。
“心怡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中午发脾气!”马云忠低声说道,浑身在颤抖,两腮上的肌肉高高隆起。
“云忠你不要生气,这样对心脏不好!”看到自己的丈夫成这副摸样,心中委实心疼,温言劝慰道:“大不了咱们向组织交代清楚这件事情,这个官不做也罢,光凭你我现在的家底足够下半生用度!”
“心怡你不知道共产党做事,不出事情还好,一出事情拔出萝卜带起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等着我呢?”马云忠苦恼的说道。
“那怎么办啊!”心怡有些着急。
“我想搏他一次,他们的要求不高,只要能留下康胜杰一条狗命就可以,我已经安排人去办这件事情了,至于成不成,谁也不敢打包票,事情你不做则永远不会成功,但是你做了就会有一半成功的几率,我已经想好了,过几天你利用探亲假去英国与儿子会合,我会想办法将家里的存款存进儿子国外的账户,如果事情顺风顺水的处理干净,你再回來不迟;如果这件事情不能成功,我马云忠绝对不会束手待毙,我们在英国见面,至于康孝忠那个老王八蛋,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那些年他做的丑事,都在我手里捏着呢?我会让他们父子俩在监狱里好好的叙叙旧,搞不好黄泉路上也是个伴,这下他们老康家在沧源县算是臭到底了!”马云忠阴阴的说道。
“嗯,那好老公我听你的!”心怡当机立断赞同丈夫的意见,颇有“巾帼英雄”的风姿。
两个人商量着,不知不觉月亮已经升到中天。
“长青你有什么事情!”董柏言问道。
“董哥我发现郭静晨的死沒那么简单,他应该是有预谋被人针对干掉的!”关长青的脸上变得异常严肃。
“哦,你为什么这么说!”董柏言的脸色变了,那种温和似的笑容变得异常严肃。
“经过我们的调查取证,发现这桩事情和一个绰号叫黑子的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