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來嘟嘟声,失去了于雯那种依然蒙在鼓里的声音,徐林不再犹豫,临走将于菲丽紧紧抱在怀里,在她染着血污的头发间亲了一口。
你的枪我一定找回來,在你的墓前,交给你姐姐,徐林说着起身,在为你报仇之前,我发誓会活着,一切都会好的,
将于菲丽平放在座椅上,徐林飞快的转身,走出两步的同时随手拿起一把椅子,借着腰部一使力,椅子飞向那面有个弹孔的玻璃墙,稀里哗啦的声音中,弹孔周围被破坏了结构的玻璃散落一地,弹道方向的痕迹已被掩盖。
凭着对子弹路线的感觉,徐林在另外一桌上找到了镶入木桌的弹头,他找來叉子撬出带血的弹头收好,飞身而起,一腿压下,并不十分结实的桌子也散落开了,如此第二弹道现场再被破坏。
徐林小跑着穿至走道上,卫生间的对面,房门上挂有员工休息间的字样,他扭开洗手台上水龙头的同时,快速闪身进入休息间,里面陈列有不多的几个衣帽柜,一脚踢开其中一个,快速脱去血衣血裤,套上裤子的时候,他已身在陈满水的洗手池前。
洗手液一倒,徐林把头寝入池子,飞快几下洗去血迹,抬头,转身,小跑,穿衣服,來到楼口时他还满头滴水,而整个过程也不到50秒。
转出一楼楼口的时候,眼前黑影一闪,一口巨大的平底锅迎面而來,徐林侧头闪开,哐的一声,平底锅砸在墙上,拿锅的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看衣服显然是个厨子,他似乎力使的过大,震得自己也拿不住锅,落地声中,锅掉在地上。
那个胖子异常的慌张,似乎转身想跑,又似乎想重新找个防身的武器,不过却是慢了一步,徐林一脚踢在他膝弯处,那个厨子脚一软扑倒下去。
要袭击人找空气阻力小的东西,速度快许多,风声也小很多,成功的机率要大些,,,声音飘着,徐林的人影却已经消失在厅堂之外。
那个胖子依然不知,趴着大叫:别杀我,别杀我,,,叫了一会儿,他感觉沒啥动静,抬头來看,除了还在闪动着的玻璃门和缩在收银台后面躲着的收银mm外,厅中已是空无一人,他扭扭脑袋,不禁喃喃骂了几句。
正在这时,还未停下的玻璃门再次闪动,三个身穿警队作战服的男人急灌而入,带头的一个沒有头盔,浓眉大眼,异常的高大结实。
陈孝虎见到厅内状况,神色一变,手势打出的同时,那两个警察手中的枪立时上弹,矮身行走,一个往楼上去,一个绕过一楼的走道深入。
陈孝虎蹲下扶胖子,胖子大叫:跑了跑了,我本來躲着这里准备给他好看的,可是他太厉害了,他指指那口变形了的平底锅,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不过陈孝虎却拍拍他的肩膀,接上话:好了,你是个勇敢的厨子,不过袭击人尽量找个小点的东西,一把叉子也比锅好,,,他说不完,楼上及时的传來队员惊呼,陈孝虎再次色变,放开胖子的同时冲向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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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我要救护车,于雯在混乱的枪战现场,拿着对讲机大叫,她如同个沒头苍蝇到处乱转,不止一次的呼叫中心指派救护车,可是时间过了不少,到达现场的救护车实在有限得很。
碰,,看着地上湾起的血迹越來越多,于雯把对讲机给砸了,这已经是她砸坏的第三个对讲机,随即,她看看已被盖上白布的老白的尸体,鼻子有点酸,感觉很不习惯,若在平时,她把对讲机砸了之后,老白一定会捡起再递來,虽已坏,可仍然可以再砸一次,,。
许多伤势较重的警察在无奈下由消防队的车辆送去医院,面对这一幕,于雯不在那么无助,她停下脚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觉得败在穷凶极恶的罪犯手里并不可耻,可若是败在自己人的效率下,那是作为兵的耻辱。
一个平时和于雯比较熟悉的小警察大着胆子的走上前,把一瓶矿泉水递过,于队,别急,喝点水,
于雯转头定定的看着他,那个小警察感觉非常的不自在,却还是硬着头皮又说:急也沒有用,不是吗?
于雯点点头,说:急了是沒有用,不过喝水也沒什么用,
那个小警察不禁显得非常尴尬。
看着他的年轻样,似乎有着杨涛几分的影子,于雯又伸手把水接过,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担心我,人人都说我激动,心里承受能力差,不过他们错了,我经历的东西,换任何说这些话的人來,都是屁滚尿流,
那个小警察愣了愣,怀着疑惑走开了,他不禁想,貌似于队也不那么神经的嘛,怎么总有人把她说成老虎似的呢?
另一边,伍弦看着自己的副手躺在消防车上呼啸而去,心神安定了些,跟着,他走到于雯这边來,看了看老白的尸体,伍弦伸手达着她的肩膀说:这一切会有人偿还的,
滚,于雯肩膀一扭,离开他的手。
你,,伍弦的手只能是挡在空中,显得非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