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于菲丽的病房后,徐林不再耽搁,快速的在药品架上拿了几支注射器和先锋药剂,然后撕开一袋医用毛巾,把略干不干的头发和脸擦了一遍,跟着,他把耳朵凑在墙壁上,听出这半截走道附近沒有脚步声后,快步出门离开,由楼梯往三楼而去。
一边走着,徐林越发感觉到身体的寒意逐渐浓重,他甩甩头,明白这是快要生病的前兆,之前严重受损的身体虽经受鬼门针法治疗,不过总是伤痛未痊愈,接下來的几次搏斗,使得本已经结疤的伤口撕裂部分,在经过污浊的河水侵袭,受凉,不曾进食,,,种种加在一起,现在才出状况,他已经是很感谢老天了。
三楼诊室众多,因此显得很热闹,被空调特意降低的温度也似乎被人气冲淡了些,303特护病房的门前,徐林侧着身子望向门上方的小玻璃,只设有一张病床的房内,于菲丽躺在病床之上掉针水,另外一个年轻的小警察坐在她旁边。
徐林记得这个警察,正是省医院里那个被自己拔去衣服弄昏的实习生,他有点不好意思,暗想,这个家伙的运气真不好,又要被弄昏一次,这么想着,他轻轻的敲响了病房门。
正在和状态不是太好的于菲丽闲聊,杨涛听到敲门声后一愣,随即显得有点紧张,他最少明白一点,查房的医生或者护士一般不会敲门,他与于菲丽对望一眼,收紧手臂缓缓起身,于菲丽也不禁被他搞得有点紧张起來。
杨涛轻脚轻手的走至门边,然后把手达在门把上,还沒等脑袋告诉他接下來怎么办的时候,门把飞快扭动,杨涛心里一突,门已猛然被推开,杨涛急中升智的往后退出一步,他正有点得意沒有被大力的门撞到时,只觉眼前影子一闪,一只手已捏在了自己脖子上。
徐林一推他,进入的同时关上了门,准备出生大喊的于菲丽见到是徐林不禁一愣,最终沒有大叫,她只得急忙改口道:你你,你放开他,你干什么?
徐林握起的拳头中指指节突出,掌握着适宜的力量敲在杨涛的上关穴上,杨涛顿时不省人事。
,于菲丽不禁恨得牙齿痒痒的,却又沒有太好的办法,随即,她恶狠狠的瞪着说道:暴徒,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徒,
随便了,你从來就沒有称呼过我比暴徒高级的东西,徐林随口说着,动作一点也不慢,他快速将杨涛拖到床下,跟着起身走至窗前,透过三楼的玻璃往下面扫了扫,然后放下了百叶窗,顿时屋中显得暗了点。
于菲丽无奈的甩甩头,看着这个家伙的作为怎看怎不顺眼,好似见不得光一样,她想了想,望着已坐到床边的徐林冷冷说道:你说我现在突然大叫,或者按铃叫來护士会怎样,
徐林不耐烦的甩头说:这样的话我杀了他,他朝着床下指了指又说:还杀了护士,
于菲丽的脖子仿佛被人捏了一下,定定的看着他片刻,她说:你不会的,,,我知道你不会,
知道我不会你还要叫,徐林不禁也被她弄得有点抓狂了。
于菲丽一愣,随即咬着牙齿,话也不说,总的來说她感觉很沒有面子。
见她安静下來,徐林点点头,飞快的说:你听好,我沒有时间,來这只是放心不下,你姐姐她人呢?尸体怎么样了,
尸体,于菲丽张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尸体出问題,,,还有,你又是怎么从押解车,,,
闭嘴,徐林略显得急躁的把声音放大,告诉我,你姐姐呢?
于菲丽注视了他片刻,虽感觉他语气不是很好,却也沒有因此而太生气,她摇摇头说:河边上与你们打斗的那个人拦下了救护车队,把最后一辆车的尸体劫走了,,,到也沒有什么大问題,姐姐让杨涛陪我來医院,她跟去了,
她跟去了,徐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來,她,,,她,真是,,,
于菲丽瞪着他说:你那么激动干什么?见到连尸体也要偷的坏蛋不追留着干什么?
徐林缓缓摇着头,也懒得给她多解释,他明白于菲丽虽见过麦莹,不过显然对于河边上的一幕不会有深刻的体会,若非身在其中,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和k联手出击的那短短时间是怎么回事,那种每一秒都处于死亡边沿的对决、有多紧张多可怕,其程度甚至超过了枪战现场,那是一种仿佛看不见曙光的状态,只能处在无尽的黑暗当中与死神搏斗,一直到撑不下去,,。
你也别太担心,于菲丽看他比较关心姐姐,把语气放缓了点,姐姐很有经验的,也带着枪,
徐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着头说:希望她好吧!他说这么说,心里却也只能指望邪及道坚持着原则,不把事情弄得太大,若非万不得已,除去k和丘子,想必她们中沒有人会愿意将一个警部挂号的顶级侦查员怎么样,这里从麦莹沒有过大动作,仅仅劫走尸体便可看出。
同时,徐林也希望于雯的枪法和认识沒有达到顶级,如果她一枪把麦莹的脑袋暴掉,就真的问題大了,或者更加大的混乱将由此开始。
你,,,姐姐她,,,于菲丽看他一直紧锁着眉头,心里也有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