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清脆的编钟声响起,高高的青玉石舞台上,一盏一盏白玉打造的莲花等相继亮了起来,在昏黄的灯光中,舞台顶端一朵用红绸扎成红花忽然爆裂而开,轻柔的薄纱向四面洒开。顿时,一团白色的花瓣如飞羽一般扬扬而下,飞舞在半空中,编钟空灵的声音响了三响,紧接着一阵低回婉转的笛声响起,一阵风不知从哪里刮了过来,吹得舞台上的花瓣成卷风的形状自上而下飞舞,四面洒开的红纱慢慢拉长,如舞台剧的幕布一样自两边慢慢延伸,成四面包裹的形状慢慢将整个舞台包围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向下滑下,白色的花瓣如精灵一般穿梭在红纱中,笛声慢慢如水般清越起来,依稀可闻见流水淙淙的声音,琴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如间关莺语一般清脆悦人,白花飞舞,水莲依依,流水飞溅,莺语醉人。让人的思绪跟着飞扬起来,脱离了这个浑浊的世界,找寻到了自己理想的天堂,恍惚不再人间。红纱笼罩中,一个妙曼的身影在舞台的顶端如偶顾凡尘的仙子一般缓缓而下,待到红纱慢慢褪尽,一束灯光从顶端打了下来,如光环一般笼罩在舞台中间一袭红纱的女子身上。
旁边传来男人忍不住咽下口水的声音,可见台上的女子打扮是怎样的性感迷人,只见那女子一身薄如蚕翼的红裙紧贴肌肤,里面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酥胸半露,云鬓高挽,珠钗斜插。白皙如玉的脸上,娥眉大眼柔媚之极,高挺的鼻梁下朱唇微张,加上脸颊两边深深地梨涡十分具有挑逗性。纤细如柳条的腰肢,仿若风吹则断。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确实是个妖精。可笑的是她在这美得就像仙境的舞台上做如此妖娆的打扮,非但没有半点的不合时宜,竟让她在妖娆中还带了那么一丝圣洁,就像开在风中的罂粟,风情万种中又带了着如水上白莲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我打了一个寒颤,这女人不正是仙子与魔女的结合体?
轻灵脱俗的乐声慢慢消了下去,琴声一转,一阵旖旎的乐声紧接着响了起来,乐声一响,那女子就跟着动了,柔弱无骨的身子如灵巧的水蛇一般扭来扭去,火红的裙摆扫过青玉的石台,翻飞如浪的掠过那白玉的雪莲,如清波荡漾的西子湖上拖出了一朵绝世红莲,只见那女子仿佛踏波而行,时而玉肩半露,时而足尖轻点,时而玉脚轻抬,翻飞,跳跃,看得人热血澎湃,妖冶惹火到了极点。全场仿佛点着了一把火,热浪一波一波传开,所有的男人几乎都坐不住了,统统站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如饥似渴的瞪着那血姬,一股一股的热汗控制不住的从他们脸上滚了下来。
看着那些似乎兽性大发的男人,我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哈哈,跳得不错,该脱的脱,该露的露,又露得恰到好处,不愧是一个妙人,性感啊!”缥无盯着我笑了起来:“你别跟我说,你对她感兴趣。”我回头看着她:“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对这个血姬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不过,我想你应该比较喜欢这种类型的吧,挺对你的胃口的。”缥无哈哈的笑了起来,目光顺着我的全身扫了一眼:“你说得不错,我对发育不完全的小妹妹确实不怎么感兴趣。”“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缥无上辈子有仇,一贫起来就没完没了:“你就喜欢大胸大屁股的嘛。我肯定不适合你那样的重口味,庸俗的男人。”海遥期睁大眼睛看着我,一张脸红得可以,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血姬跳舞脸红,还是因为我的话:“凌姑娘,你……你……”缥无迎视着我不屑的眼神,将头扭了过去:“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言语大胆,言行无忌的女人。”这下我来了兴致了:“谢谢,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轻佻浪荡,放浪形骸呢?”海遥期的表情顿时比吞了一只苍蝇还难受,本来带他来这种地方或许已经是极限了,再看到这样惹火的舞蹈,听到我的和缥无这样不知避忌的话,我估计这次回去他肯定要好几晚上睡不着。
“血姬,血姬。”狂热的尖叫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全场的气氛顿时到达临界点,到处都有人尖叫,到处都有人吹口哨,我连忙抬头看去,原来是那血姬已经跳完了舞,正准备退场,台下的场面失去控制,不少的男人试图冲上台,都被在场守护的龟奴拦了下来,见那血姬要走,我冲缥无和海遥期使了一个眼色,远远的跟上了那个血姬。
跟着血姬走出了百花坊的后门,我才看到,原来百花坊的后面是一座精巧的花园,在花圃假山石后的水池上是一座古朴的小阁楼,阁楼前红梅掩映,水池旁杨柳环绕,残败的柳枝,枯萎的紫荷,幽深的羊肠小道暗香浮动,红梅肆意妖娆,傲然于寒风中,静谧无比,这里好像鲜少有人到来,安静得与外面的灯红酒绿,花天酒地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即使这两个地方只是一墙之隔。
看着血姬走进了那座水上楼阁,我连忙踏过红梅,一声不响的跃上了房顶,小心的揭开了屋顶上的瓦,屋里的一切便清楚的映在了眼前。
只见血姬轻轻的关上了房间的门,绕过屏风,卸了妆之后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就上床睡觉了。我心中诧异极了,这样看来,这血姬这里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啊,她是在哪里杀的人,为什么她杀了人之后还能心安理得的去跳舞,而且那几个男的说过了,血姬杀人是要洗血浴,那么血姬刚刚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