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一眼海遥期,他的脸上不复以往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严肃,深吸的一口气,我伸出了手,颤抖的一一解开了麻袋,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当那几具尸体出现在我面前时,顿时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由自主的往后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海遥期伸手扶住我,却别过了脸去,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心中凉风嗖嗖而过,到底是谁,竟会那么狠心。
瞪大眼睛看着那几具女尸,她们的瞳孔睁得大大地,灰白的嘴唇也张得很大,姣好的面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狰狞,显而易见,这几个女子在死前一定经受过非人的折磨和恐惧,一丝不挂的身体上下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布满了大小一致的血窟窿,窟窿里的血已经凝固,变成了可怕地暗红色,凄惨无比。寒意一股一股的从心里浸发出来,全身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任凭我怎样恐惧得想要尖叫,喉咙里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怎么也叫不出来。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全身上下抑制不住的发着抖。直到一个带有温度的怀抱搂住我,头顶上海遥期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要看了。”我仰起头看着他,此时此刻,就连海遥期那一双平常温和的眸子里也是愤怒异常的,透着森森的寒意。我咬下嘴唇,目光又落在那几具女尸上面,握紧了拳头,听着指骨咯咯作响的声音,一股深深地憎恶无法遏制的从我心底而发,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般憎恶过一个人,憎恶到恨不得杀了她。
我一言不发的挣开了海遥期的怀抱,明明身体还残留着海遥期的体温,可是为何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呢?这个江湖,真的复杂到如此的地步吗?这还是人待的地方吗?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哪几个少女的面前,她们还那么年轻,还那么的美丽,为何却偏偏死得如此凄惨,她们本是应是无忧无虑含羞待嫁,或是相夫教子,做一个贤妻良母,为什么却孤零零的躺在这寒冷的冰天雪地了,凄零离世。
慢慢地蹲下身来,我伸出颤抖的手将她们那睁得大大地,不甘的,恐惧得眼睛阖上,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其中一个紧紧地包裹起来,又走到海遥期和缥无的面前,将他们的衣服一并脱了下来,紧紧地包裹在那几名少女的身上,见还有一个,我咬了咬牙,又将自己的一件衣服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我不用那三个男人的,因为那太脏。
做完这些以后,我回头望去,见缥无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我埋下头,声音低缓沉重:“缥无,海遥期,你们来抱她们吧,通知官府,让她们回家。”“你呢?”缥无和海遥期同时问我,显然他们是怕我独自一人去找那个血姬。我冷冷地笑了起来,指着那几个晕倒的男人:“我来拉这三头猪。”看着那三张无比丑陋的嘴脸,一股强烈的杀意顿时如海浪一般喷涌而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般,想要杀人,深吸了几口气,终还是忍住了,虽然为了那几个可怜的少女,我是很想杀了他们,但是,以暴制暴的手段现在没有用,况且,留着他们可是最重要的人证,我还不知道血姬是谁,他们不能现在死,死了岂不是死无对证。
回到了客栈里,海遥期就将那几名女子交给了残剑折戟,让他们带着那三名男子到当地官府报了案,我呆呆的走到惜惟住的房间里,房间里并没有人,我的心顿时寒了下来,这半夜了,他会去哪里呢?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回头看去,缥无一声不响的走了进来,看到我之后,只说了一句话:“血姬在百花坊。”我随手将一张纸条放在惜惟的桌子上,苦涩的笑了起来:“那我们就去会一会这个血姬。”
百花坊是幽兰谷镇最大的烟花之地,坐落在古镇最繁华的地段,夜夜笙歌,醉生梦死,每天到此寻欢作乐的男子络绎不断,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若是血姬真的在这里,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怎么敢随意杀人,而且是一次性杀了那么多的少女,她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她不怕官府的人找上门来吗?还是她背后有什么人在给她撑腰,所以她才这么的有恃无恐。
大摇大摆的走到百花坊的门前,“哟,大爷!”刚走近门口,便有两名女子挥舞着手中的丝帕招呼道,整个身子便像一只八爪章鱼一般粘了上来,“咳!”我干咳一声,不动声色的躲开,立时一名老鸨扭腰摆臀的迎了上来,看那眼神媚得,虽年逾半百,却仍风韵犹存,看来保养得相当的不错:“哟,几位爷,第一次来吧。”我摇着折扇恩了一声,那老鸨声音尖细的笑了起来,我发誓,在她眼中,绝对是将我们看成几只肥羊了:“怪不得看着这样面生,快,里边儿请吧!”我回头看了一看面容拘束,老大不在意的海遥期,这家伙,刚跟他一说我要去百花坊,他就一定要坚持跟过来。可现在,知道这种被当做嫖客的感觉不好受了吧。在看了看气定神闲,满眼带着桃花的缥无,不用说了,这个家伙一定是经常来这种地方,不过,虽然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反应成对比,可是影响力着实不小,看贴在他们身边的姑娘多得数不清,就像问道腥味的猫一样,两眼放光恨不得一口就将他们俩给吞了的表情就知道了,而我,又矮又瘦,自然没有他们俩这么好的待遇。
不来粘我最后,我一潇洒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