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害死。想來平常也给她添了不少麻烦。只是一刀了结。总觉得太过便宜了他们。”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但应该。也是她希望自己能够帮她做到的吧。
孝珩是何等样的人精。当下看他反应就大致明白了好些东西。为自己的杯中续满酒水。他索性不再开口。一时之间。两个男子静坐无语。屋内的气氛不由就显出稍许尴尬和异样來。
“明天。我就要回长安了。”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宇文邕才选择用这样的一句话打破满地的沉默。
其实他早在交代好这里的一切接管事宜之时就该回去了。只是他迟迟沒有动身。几乎是怀抱着那为数不多的一点期许在等一个奇迹。然而。他终究还是沒有等到。
“那。一路顺风吧。”指腹摩挲着白瓷杯身许久。孝珩最终也只能说出这么苍白无力的一句。他们同样都是与她无缘的人。只不过面前的这个男子。拥有的执念比自己更深而已。
“嗯。”饮尽最后一杯酒。宇文邕起身离去。却又在即将跨出门的时候停在了那里:“听说。在高长恭被赐死之后她已怀有身孕……”一字一句。他说得很慢。像是从椎心泣血才勉强挤出來的一般:“如果你有机会的话。代我祝福他们。”话音甫落。他已如一阵风似的快速卷了出去。
不知为何。孝珩望着他离去的高大身影。竟然从中感觉到了狼狈的味道。
“他们……”咀嚼着这深意无限的两个字。恍若谪仙临凡的男子无奈苦笑:“他果然。还是知道了啊……”
不过。一切也都过去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