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槿离闻言一笑:“月儿这是担心我?”
易江山汗了一下,面无表情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不能跟他扯这些口舌之争,一扯就能扯半天。
玉槿离走到她身旁坐下,拍了拍衣服道:“无事,只是仪仗队中太无聊,想来月儿这里找些好玩儿的。”
易江山淡淡道:“我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我还要看书,你回去吧。”
玉槿离神色一闪,软软道:“月儿,书有什么好看的,哪抵得上美人美酒,花前月下来得浪漫,这离宴会开始还有些时间,不如我们出去痛饮几杯再回来?”
易江山瞥了他一眼,只见他一双眼眸中满是期盼哀求,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眸色中的风情蓦地让她有些hold不住。
闭了闭眼,她冷冷道:“我没时间陪你喝酒,想喝自己喝去。”
玉槿离眼眸闪了闪:“月儿,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如今为何如此嫌弃我呢?”
易江山眼帘动了动:“我一直都是这样,你我二人所求不同,即便是多年相识,如今也形同陌路。”
以前是想过和他结盟合作,不过昨日她才彻底想明白,既然她所求不过是恣意而活,那便不必过这种天天算计的日子。
玉槿离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月儿,没想到你如此聪明也有糊涂的时候,你追求的恣意潇洒在如此大局之下是不可能实现的,以你的身份,要想不受束缚唯有睥睨天下。”
易江山斜斜瞟了他一眼:“这等道理我自然是懂的,只是你如何就能肯定我不能守住自己的十丈方圆?”
玉槿离几乎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就笑了起来,看向她的目光温温凉凉:“月儿,如果你想靠前两日将秦淮打伤的那东西守住你的十丈方圆,恐怕是有些困难。”
易江山眼眸一眯,警觉地看着他:“为何?”
玉槿离神秘一笑:“唉,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只是你那小东西,防防身倒是还可以,若是想捍卫一方净土……”
“那可行不通。”意味深长地看了易江山一眼:“你说,若是你那东西被人参透了原理,你该如何?”
易江山眸色一紧,冷冷地看着他。
“呵呵,我可没那胆子敢打月儿的主意啊,月儿心里早就明白了不是吗?那人以前甚得你的信任,又聪明绝顶,参透了也不奇怪不是吗?”玉槿离仍旧是笑得风轻云淡,目光温润地看着她。
易江山垂了垂眼帘,隐藏住眸中的情绪,低声道:“这件事算是我的疏忽,若真是如此,我也只有自己承担后果。”
玉槿离闻言眸色一闪,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将她轻轻一揽,低哑在她耳边道:“月儿不必承担后果,有我在,必定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江山虽重,比不过怀中之人盈盈一笑。
易江山在他靠近的瞬间就拿出袖中的军刀,死死地抵在他的胸口。
玉槿离似是没看见似的,仍旧是揽着她,眸光深深地看进她的双眸,一片的深沉专注。
她蓦然冷静下来,缓缓将刀收回。
玉槿离低低笑了一声,将她缓缓抱进怀中。
易江山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却是未曾将他推开,身体有些僵硬地坐着。
玉槿离察觉到她的僵硬,轻轻在她耳边一笑,易江山只觉得耳边一阵麻痒,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轻柔地将她微微凌乱的发丝拂到耳后,玉槿离将她的脑袋按在他怀中,一只手紧紧揽在她的腰间。
一股清幽的莲香沁入心间,她刚刚有些烦躁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一下一下有韵律的心跳,她眼眸一闭,困倦袭来,慢慢睡了过去。
玉槿离有些宠溺地看着怀中的人,想到她还是婴儿时也是如此睡在他的怀中,鼻间呼出淡淡的奶香,睡得十分香甜,偶尔张张小嘴打个哈欠甚是可爱,让人见了就想亲一亲,抱一抱。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的手轻轻抚在她的发丝上,低沉的嗓音缓缓溢出:“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害怕。”
易江山的眼帘轻轻闪了闪,接着是真的睡了过去。
转眼间他们就来到了南天门,马车缓缓停下,易江山睁开了眼睛,起身跳出了马车。
玉槿离随后跟上,与她一起并肩而行。
易拉罐见小姐出来之后竟然又从轿子里出来个人,不由得被吓了一大跳,这……玉公子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怎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在他们之后,有不少马车也缓缓停下,陆陆续续走出许多的名门权贵。
一个装饰华丽的马车中走出一名全身黑衣的女子,那女子额间开着一朵墨莲,煞是妖艳动人。
易江山转了转头,淡淡瞟了眼玉槿离衣角处绣的墨莲,眼眸中掠过一丝了然。
原来这西域公主果真的钟情于玉槿离的!
玉槿离面色未变,似是没有看见一样携着易江山转身就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