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等赵琼丹回答，他的身子便轰然倒下。一双眼却还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赵琼丹见赵捷死了吓得退后一步，这时身后的士兵拿着刀上前将她活捉住。
前殿上，北冥圣母一直指挥着士兵做最后抵抗，看着一个个士兵在她面前倒下，她脸上的神色反倒越来越镇定。
“母亲，你走吧。”独孤寒挥箭挡掉射来的箭对北冥圣说道。
北冥圣母却轻笑一声，“我们北冥没有临阵逃走的懦夫！”
独孤寒一怔，看着北冥圣母一时失神。这一失神他的手臂上中了一箭。
北冥圣母却没有关心地看他一眼，只冷冷地说道：“你是我生的，你要替母亲战到最后一刻！”
他听了心里涌起一阵凄凉，这时他身形飞快地朝母亲面前一挡，无数支利箭射在他的背上。他看着他的母亲，脸色如一张纸苍白，淡淡地笑道：“是，这命是母亲给的，今日便还给母亲！”
看着儿子嘴角不断溢出的血，北冥圣母眼中划过一丝慌乱，扶住他慢慢倒下的身躯惊慌地道：“恒儿……”白薇也看到了他中箭倒下，连忙站起身向他走去。
“恒，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白薇走到他身旁握紧他的手哽咽道。
独孤寒看到白薇，脸上的笑变得明媚起来，轻轻道：“我，我会没事的……你，你要好好的……”他的修长如玉的手反握着白薇，白薇感受着他浓浓的情意，只是手上的温度慢慢地在变冷。
“你坚持住，等下就有太医来了……”白薇这一刻突然好害怕他离去，害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他如桃花般的笑容，还有他这张天下第一美的脸……
“以前我利用你做了许多事，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独孤寒凄然一笑，眸中的光渐渐失去光亮。
“我原谅你，我这人记性不好，这些我都不会记住的……我只会记得你的好……”白薇的泪像珍珠一样掉落，他看得心一痛，却同时又欢喜着，她为他哭了……
“我做了很多坏事……从开始我就打算要杀掉你……第入宫第一夜……那个要杀你的人是我……”他唇角留着淡淡的笑，回到了往事中去。
第一次他的计划被她突然的到来失败，他去她的房中审问，想要知道她是谁，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但却被她的一双清澈的眼睛吸引住……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清澈的双眼……后来在与狼博斗的时候，她没有舍弃他，将他拉上树，那一夜他觉得从来没有过那么踏实的安全和依靠。
她一怔，没想到他会说出来。
“还有，含香也是我杀的……”
“在江南时派去杀你们的人也是我……”
“将你送给哈里巴的人也是我……”
他断断续续说着，说着他每一次谋害白薇，告诉她，他曾经有多坏……
“我想，你不爱我，但可以恨我，只要你记住我便好……”他声音虚弱，脸上却仍带着最完美的笑容。
每一次伤害她后，他的心里都非常难过，希望她能侥幸逃脱。当最后失去她时，他想她想得太厉害，从来没有后悔过做什么，失去她后却开始后悔起来……他甚至想过要放弃这天下，只想换她陪他一生……只是他不配了。让她记住他，这是他最后唯一的私心。因为他舍不得她的温暖……
“我恨你，我会记住你一辈子的……记住你对我这么坏……”白薇哭着，他的坦诚让她心里感到很难过。
“好，这样就好……”他眼中的光一点点散去，唇角的笑意也渐渐凝住。
“那一夜，是不是你？”她突然想起心中还有一个很大的疑问要问。
他没有说话，只朝她最后妩媚一笑，这一笑让周围顿时明亮起来，好像周围没有血腥的杀戮，而是一个春暖花开的艳阳天。
那一夜，他多想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