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木头罢了。”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娄锦突然想起那日逼着黄廷煜打赌,输了之人要抱着妻子来到别的女子面前说一段这样的话来。
娄锦想到此,笑了出来,璀璨的眉眼眨了眨,歪头看向顾义熙,道:“下一次你要抱着我在女子最多的地方说这句话,你可愿意?”
顾义熙挑了下眉,将娄锦放下床来,按压着她越发浮肿的腿,道:“得寸进尺。”
娄锦不以为意,却巧笑道:“义熙,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皇室族谱上有排好的名字,我们可以想一想小名。”他的手开始下重力,娄锦不吃力,唉唉叫了起来。
屋外,流萤红着脸看向站在不远处手拿着庚帖的喜娘。
那喜娘在外等着,听着里头娄锦的靡软温柔的嗓音,老脸一红,却笑着朝流萤道:“姑娘每日里听着这刺激,可别不接我的庚帖。田大人再三叮嘱,说让喜娘我一定要拿到你的庚帖才能走呢。”
叫唤庚帖过后,这事便就成了。
流萤被喜娘如此打趣,有些羞恼地看了喜娘一眼,却也知道这婚姻之事得有小姐做主。
她闷闷道:“这事你问王妃。”
落下这句话,她便小跑着离开了。
这种情况喜娘见得多了,想着耐着性子等王妃出来后好好商讨。
却不想,她在那听了一个下午的柔靡之声
“王爷的身子也太好了,可王妃不是怀孕了吗?怎么经得起这样折腾?”
见到娄锦的时候喜娘臊红了脸,得知原来一个下午王爷都在为王妃按摩双腿,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王妃将裤腿放下,那双腿还有些红呢。
这么说,王爷还真真是心疼王妃呢,要知道这按摩之事虽之时动动手,可按上一刻钟便会觉得双手无力,再用上力来便会十分疲累。
而王爷却按了一个下午。
喜娘看了眼王妃,肚子倒也不小了,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面上像是那雪白光泽的冰一样。
王妃就那样坐着,微笑着看着自己,虽是笑着,看着却让人觉得不怒而威,似是没什么东西能逃离她的那一双山岚水雾一般的眸子。
“老身来为田笑田大人来叫唤庚帖的。”
来了,来的倒是不迟。
娄锦朝乌嬷嬷点了下头,乌嬷嬷递给那喜婆一份庚帖,道:“还请喜婆告知田大人,王妃已经收流萤为义妹,流萤的户口也已经转到萧府,乃是萧府三小姐。”
喜娘双眼一亮,她看了眼娄锦,又环视了眼站在娄锦身旁的几个丫鬟。
几个丫鬟都是乌嬷嬷精心挑选,她们一听流萤姐姐已经脱离了奴籍,更有幸能做王妃的义妹,还嫁给了吏部尚书田大人,心中纷纷打鼓。
众人心里仿佛都激起了熊熊波涛,虽彼此不说,可都有了一个明确的杠在心底。
对王妃势必忠心耿耿。
乌嬷嬷有心敲打这些新来的奴仆,道:“可惜了流翠,当初流翠可是王妃身边丫鬟的头一个呢,却背叛了王妃,王妃虽不记恨她,可她最终却落到了与娄府一起斩头的命运。而流萤却一路跟随王妃,从不背叛,从无二心,便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了。”
几个丫鬟一凛,都纷纷低下头来,道:“势必以王妃马首是瞻。”
乌嬷嬷放心地点了下头,喜娘得到庚帖便也喜笑颜开,退了出去
乌嬷嬷想起了一桩事,道:“小姐,那紫晓并未与那安爵王和离,她也昏迷不醒,如此,她戴罪之身,往后怕不知道要如何过下去了。”
娄锦点了下头,她也着实没想到,安爵王府竟会是北疆外族的余孽,而紫晓阴差阳错嫁给了安爵王,现在京城内外茶余饭后的谈资便是紫晓了。
她醒了之后若是皇上与太后开恩,愿意给她一个和离,她便靠着国公府也能高枕无忧地度过下半生了。
“便看她自己造化吧。”
日子便在娄锦百无聊赖,求出不得,求游不许的情况下又过了一个月。
夜深人静,月光铺满在玻璃之上,落在了床前的一块明镜之地上。
床上的俊美男子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紧闭的双眼已经被汗水打湿,他摇头,似乎被梦魇缠绕,那仿佛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梦。
“阿锦,阿锦!”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巨大的动静吵醒了在他身旁对女子。
娄锦睁开惺忪的睡眼,朦胧地看着顾义熙紧蹙的眉头,他面上惊恐的神情中透露着伤痛和不舍还有绝望……
“义熙,我在这里。”他怎么了?
娄锦将他抱住,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
“义熙,只是梦,梦而已。”
顾义熙沉默了,他的手揽住娄锦,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一个月了,他整整做了这同样的梦一个月,每一个夜晚,他被噩梦惊醒,他……
为什么会这样?
为何梦里的阿锦会遭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