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是在内宫出事,要调查也应该她出手吧。破的时候,一抹碧青缓缓从梅贵人的身后走了出来。
脚步款款,姿态若傲骨之竹傲霜之梅的女子唇角含笑,娇媚的唇边浅浅的梨涡像是淬了蜜一样。
“爵王,很久不见。”
老夫人眯起了眼,老爵王和安爵王都感觉脚下似乎扎了一根针,二人显然都跳了下脚。
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来。
安爵王看了眼顾义熙,又看了眼娄锦。
三皇子方才明明被困住了,不小心吸了药之后根本无法去策划这一场变故。
难道……
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把目光一转,看向了那缓缓走来的娄锦。
方宏高高扬起头来,得意地笑道:“锦儿,办得好,不愧是我方宏的外孙女。哈哈……”
萧县公又拿出了一个空白的奏折,思量着要不要给锦儿弄个加官进爵的折子?
顾义熙的眼眯了起来,他直直从马上下来,来到娄锦身侧
被那双漆黑的深邃如井的眸子盯着,娄锦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去,心里想着,他定是要生气了。
果不其然!
顾义熙将娄锦打横抱了起来,命流萤将自己肩上的披风拿下来给娄锦披上,才道:“全部缉拿,反抗者,杀无赦!”
“是。”
娄锦有些郁闷,她才刚出场呢,还有好些话还没说呢。
可偏偏顾义熙不断地在自己的手心上哈着气,一边又细细问道:“肚子可有不舒服?有没有哪里难受?”
娄锦一一作答,末了,见都要出安府了,她有几句话不吐不快,才捂住三皇子的口,对惊得目瞪口呆的安爵王道:“梅贵人宫中搜出了诸多金丹,你们与藏空有染,皇上震怒,梅贵人,什么都招了。对了,我忘了说,梅贵人与宸妃二人怎么就假凤虚凰了起来?当场被抓,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老夫人脸上一僵,犹如吃了一口狗屎一样,她刚口破口大骂,刘韬拿来一块抹布将她的嘴堵上。
“真臭,好在堵上了。”
刘韬舒了一口气,便笑着与黑骑兵道:“兄弟们,今日破了一宗大案,一会儿让京兆尹请咱们全体吃饭可好?”
“好!”
京兆尹呆呆地立在那,黑骑兵少则上千啊。
安老夫人当即昏了过去,安爵王和老爵王被捕,皇上抄了安家,并且命人调查安家所有支脉,安家彻底陨落了。
夏日的炎热依旧继续,可好在今儿个下午下起了瓢泼大雨。
清清爽爽风携带着雨水的一点点凉气吹了进来,娄锦坐在榻上,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她将医书拿起来翻看了下,一双美目时不时地抬了下,看了眼那坐在案几前,写着书画的三皇子。
娄锦的肚子已然显露了出来,记得前几日从安府出来之后,顾义熙马不停蹄直直朝皇宫而去
娄锦累极了,睡着的时候释了功,皇上皇后和太后看到娄锦那高挺的肚子,恨不得一双眼睛变成两双来用。
连连问了三皇子几遍,问了流萤几次,确切地传了还未离开的固伦公主和梁娇来问个清楚,才确定了娄锦果真怀孕的消息。
太后娘娘喜极而泣,皇上连连道了好,连着一日的震怒,皇上的身子也损了不少,得知娄锦一直以缩骨功护着孩子,皇上又是惭愧又是自责,后连连赏了娄锦和三皇子诸多,引得满朝文武侧目。
支持三皇子的官员本还在戚戚然,这一刻在朝中真正是扬眉吐气。
仁亲王不仅能生,王妃还怀了身孕了,这可是快太子太多步了。
皇后得知消息,连连急招太子,偏偏太子殿下却赖在人家仁亲王府,怎么都不肯回宫。
只派人传了话来,说什么让皇后挑选些好的东西给锦儿作礼。
皇后气地当夜就传了太医。
于是乎,娄锦便成了国家级保护人物。
她再次叹了一口气,对着顾义熙的方向哼哼了声又哼哼了声。
“义熙,你让娘带冬儿和容儿过来给我玩玩。”
她企图撒娇,来摆脱这近乎坐牢一样的日子。
顾义熙看了眼外头的瓢泼大雨,道:“雨太大了,母亲一定会心疼的。”
娄锦听到此,撇了撇嘴,喃喃道:“娘也心疼我,刚刚还派人送了炖参汤呢。”
正批阅奏折的顾义熙扑哧一笑,阿锦竟还和不足一岁的弟弟妹妹吃醋呢。
他索性将那奏折放了起来,走了过来,将娄锦抱了起来。
“恩,是有重了点
。”
女子最恨他人说重这个字,娄锦皱了下眉,道:“嫌弃我了?”
顾义熙呵呵一笑,朗目中星光璀璨,似乎有无限的温柔倾泻而出。
他笑道:“这世上我只要我手中之宝,绝不背叛你,绝不多看任何女子一眼,除了你,每一个女子在我眼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