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这不也是吓坏了么?不信摸摸我的脉搏,还在跳的欢快。”赤馨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把那张妖孽的脸推开,把手举起在他眼前晃动。
赤元赫看着眼前莹白的素手,眼神微闪,出其不意的把她的手抓在手中,煞有其事的说道:“嗯,是有点快。”
赤馨月黑着脸把手抽出来,恶狠狠的瞪着赤元赫。“你倒是说把我抵给北辕皓做什么?”想起那天在北辕皓那里吃瘪,一肚子的火气,碍于对方是个哑巴,又不好恃强凌弱。
赤元赫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扩大,欠扁的说道:“你告诉皇叔是不是你下的圈套,皇叔就告诉你北辕皓为什么会是个哑巴。”说完,不忘挤眉弄眼的表明和赤馨月有关。
“是我做的,总可以了吧!”赤凝也太当她是傻子了,那样看中名利的人,有功劳不会自己占还会送给她嫉恶如仇的自己么?所以在她答应送玉雕来的时候就觉得有蹊跷,才会有让男宠答应自己三个条件的事情。果然,经过他们几个的调查,事情不简单。自己将计就计的出宫明着找赤元赫,让人不起疑,在酒楼中途离开去怡亲王府把玉雕偷了出来,引怡亲王到德妃的寝宫让元帝起疑。在皇帝笀辰时,赤凝送来玉玺离开的时候让黎念禾把玉玺掉包,藏进了碧荷阁。
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但也是因为太过顺利心里有些许不安。皇帝把赤凝送到荒蛮之地,拉拢吐蕃,对赤凝来说比死还痛苦。清亮的眼眸看向元帝,正对上元帝高深莫测的眼神,让她心里的不安逐渐扩散。
“不瞒众爱卿,玉玺在先帝在位时便丢失,找寻了几十个年头,如今还是因为月儿才如愿找回。兴许是上天的旨意,那朕就顺从天意。”眼神犀利的扫向一干人等,面色严肃的盯着赤馨月,慈爱的说道:“月儿以前不懂事,如今送往国寺经过慈惠大师的教导,也学有所成,性子收敛沉稳了不少,也能替朕分忧。”
听到这里,众人面色大变,惊愕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面色凝重的赤馨月。难道天佑真的就要开始衰败了么?
赤馨月心里‘咯噔’一响,眉头微拧,赤元继想做什么?前一刻不许她出嫁,这一刻让她分忧,莫不是让她做第二个武则天?
“父皇,作为您的儿女替您分忧是应当的,只是月儿怕是让父皇失望了,至今也就会念清心咒,戒骄戒躁。”娇憨的像以往一样拉着他的手臂摇晃,惹的元帝爽朗的大笑。
边上的皇后至始至终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赤馨月失礼的模样,描绘精致的柳眉拧紧,呵责道:“月儿,放开你父皇,这样子成何体统?若是无事,臣妾就先行回寝宫。”见赤馨月不依的撅着嘴,脸色越加难看,干脆眼不见为净,率先回寝宫来理清今天的事情。
“皇后先留下。”随后,把之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道:“明日是朕的笀辰,宫中设宴,明日朕借此机会颁发太子人选的圣旨。都撤了吧!”说完,意味深长的撇了眼赤馨月,一如来时浩浩荡荡的离开。
留下呆若木鸡的众位,直到那抹明黄不见踪影才回过神来,炸开了锅,纷纷猜测之前皇帝话中的深意,最后决定赤馨月是最有可能的候选人。
“妹妹……”赤正涵回神担忧的看着赤馨月,安抚的拍着她的肩膀。“放心,有什么事情大哥替你顶着,只是那天香楼——”
“大哥,月儿有些不适,以后有机会再去你那儿挑选宝贝。”赤馨月没有精力应付,还是先离开再说。皇帝这不按理出牌的一招,打的她招架不住,要是真的如自己猜测是女太子的话,那么以后别想过好日子。光是一个公主的头衔就让人惦记上置之死地,何况还是那香饽饽的皇位。
“也好。”赤正涵也不再为难,叮嘱她回去休息,便也独自离开。
众人都三三两两的散去,赤元赫把情绪低落的赤馨月揽进怀里,调侃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老皇帝也就是借机给你下套。这也不是你的事情,别担心。”
“怎么说话的,老皇帝下套给我钻,还不是我的事情,什么才是我的事?”本来心情不好,被他这话刺激的脸色全黑了。老皇帝打什么算盘,她一点底也没有,毕竟她不是原来的赤馨月,没有过多的接触老皇帝,不太理解他的脾性,就摸不准他的想法。
“生气了?就凭你是病秧子的人,老皇帝也不敢太过火,他还要看病秧子的脸色呢。”说到这里顿了顿,眼底的笑意减退,没个正经的说道:“小侄女要感谢小皇叔,若不是把你换了琉璃盏,病秧子也就不会护你,说到底你还是赚了。”桃花眼里闪着琉璃般的光泽,盯着赤馨月邀功。
赤馨月气结,一拳砸中他的胸口。北辕皓那人看起来很有钱,但是也很小气,不然为什么坐他的东西或是碰他的东西都要给银子。如今,自己都抵给他了,也就是他的所有物,那人不把她给榨干捞回本钱,怎么舍得让自己给老皇帝整死?
“还说你最疼我,疼我还往火坑里推,让北辕皓那黑心眼的折磨我,不是?”狠狠的瞪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免得把自己给气死。
赤元赫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