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茵茵醒时发现自己正缩在蓝月的怀抱中,他那双如柔弱书生的手臂正环在她腰间,一手捂着她的肚子,提供暖源,那精致完美的下颚正抵着她头顶,俩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在一块,双腿间甚至能感受到他清早勃发的**。
她虽然很想狠狠把他推开再踹个他几脚,不过见他睡得很香的样子,且昨天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最后还是放弃这个恩将仇报的念头。
蓝月发觉怀里那只可爱小猫欲挠爪却又不知从何下手的无奈,暗暗在心底狂笑,假寐着将手轻轻放到那对柔软的胸脯。
“蓝月!”茵茵怒得用力推开了他,没想到正巧碰在他那受伤肩头,只见他低低的“嘶──”了声,摀着肩、蹙起眉。
她这才发现自己压在他肩伤上了,手足无措的低喊:“对不起。”
“走吧。”他抚平了衣袍上睡皱了的纹路,起身整理仪容,脸上却已不见昨日的笑容。
马车驶了半日便顺利到达黛南城。
入了城门,蓝月同茵茵一起下了马车。
一路他都郁郁寡欢的模样,即使向他搭话,他也只是淡然疏离的与她回个几句,一点也不像前几日那吊儿啷当的模样,害茵茵怀疑他是不是被掉包了。
“那么,后会有期。”茵茵见着他面无表情的望着远方,心下也有些不舍。
他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狠狠的在她唇上反复吸吮,直到那两瓣柔美的粉唇变成肿胀的殷红色,他才不舍的放开了她,坚决地道:“我们一定会再见面。”而下次在见,他也不会再这么轻易的放手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片刻着月牙的小玉片递给了她,对她道:“收下。”
茵茵收下玉片后,想着自己也该赠给他些甚么,见他那白皙的右耳耳垂上有一个小洞,心念一动,便至附近的湮罗教名下的罗玉堂拿了一只深紫色的琉璃耳钉赠给他。
蓝月接过耳钉的当下,便直接将它给别上耳垂。
璀璨紫芒衬着他那如白瓷般的肌肤更显得他如一尊精致的人偶,他不舍的看了看茵茵几眼,终于还是骑上骏马离去。
茵茵内心说不出的矛盾,既为蓝月离去而感伤、亦为即将要见到花魅月而欣喜。
月魔宫的所在位置确实好找,随便路上一个小儿也知道,苍莽山边那座如天上宫阙般宏伟的建筑不是平常人能入的,敢贸然进入,就要有被赤发魔魅生吞活剥的准备。
传闻那月魔宫在月圆之夜,苍莽山另一面的九头蛇柏树会清楚的被月光倒映在河面上,蛇柏上挂满骷髅死尸,每当风一吹,那些森森骷髅彷佛在格格笑似的,跳着死亡之舞。
又有人看过,每当朔月无光之时,月魔宫外出现鬼魂磷火,那红发红眼的九幽妖魔便会踏血出世。
茵茵听了这些传闻不禁在心底狂笑,那只骚包的红妖孽被南城人传得比魔王还可怕,长者闻之变色,婴儿听见他的名讳竟被吓得止住啼哭。
几日未见,即使听见他那些跟神话一样传奇,仍然止不住想立即见到他的心情。
至月魔宫附近便被两个蒙面黑的暗卫给一把捏住,待她拿出花魅月曾给他的彼岸花玉牌,那两名暗卫才“扑通”一声地跪下,慎恐万分的忙道:“尊主夫人恕罪!”
茵茵摆了摆手要他们起来,穿越来古代这么久,她仍不习惯有人朝她跪拜。
“你们是谁?”
“在下是鬼六。”
“在下鬼十二。”
茵茵心想,花魅月也太懒了些,下属居然连个名也没有,直接以编号代称,她不知该如何唤他们,便问道:“小六、小十二,花魅月呢?”
鬼六鬼十二听着她那甜甜唤着他们的嗓音,相视一愣,似是被她勾走了魂,旋即便低下头不敢再看她那柔美精致的面孔,多看一眼彷佛都是亵渎。鬼六恭敬回道:“请夫人跟着我们走,尊主大人已恭候多时。”
鬼十二暗暗心想,何止是恭候多时,他大爷等得都在发脾气了,那些不要命找上来的人几乎都快要被他徒手打成了肉泥,要是她再不来,明天那座黛南城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可见,这女子要是有任何一点闪失,他们就准备被做成屏风吧。上次那张由恶畜教主做成的屏风,至今还留在他大爷的寝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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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朔月的時候,花魅月他大爺若是心情不爽就會踏血出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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