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东方洵就去上了早朝,喜婆来收垫于床铺上的喜帕后不打搅她安静的离开,东方世家内的粗使丫环般来水桶,由二等丫环为她梳洗。
司徒佩璇唤来了怡香和另一名贴身丫环,要她们照着方子为她熬煮补汤。
昨夜勉强才让东方洵完整的结束一次,司徒佩璇有信心自己定能怀上他子嗣,当年司徒静亲在设计司徒空时,也就是用了这味保子汤,才一举得子怀上了司徒珃。
“小姐,您的汤。”怡香恭敬的呈上补汤。
司徒佩璇的凤眼斜睨了她一会,舀了几口给她道:“喏,妳先喝。”
见怡香喝了没甚么大碍后,司徒佩璇才安心将汤给喝下。
怡香唇角微勾,这司徒佩璇的疑心可真够重,她的任务只是让她不好过而已,才不至于蠢到在汤里下毒。
才刚喝完汤,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女人鱼贯而入。
“哟,妹妹现在可成了小十九哟,昨夜大人见到妳可还硬得起来?”身穿红衣的是四妾侍,一脸柔媚的样子,讲出的话却是极端苛薄。
“劳姐姐费心了,昨夜大人可是相当尽欢地霸着我不放呢!”司徒佩璇暗暗咬牙,若有当上主母的一天,定要眼前这造作的狐狸精不得好死。
一旁的怡香在心底为叹,感觉不必为司徒瑜大人做甚么,这个司徒佩璇就已经够悲惨的了。如花似玉的年华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猥琐老狐狸,后与十七小妾相争博取老男人几近于无的爱,更惨的是……
“听昨天妳与妳妹妹同时嫁进东方家,可一个成了后娘,一个成了儿媳,多讽刺多好笑哪!”正在说话的是七妾侍,一身妖艳紫衣,看样子不过二十来岁。
司徒佩璇此时才发觉司徒满的确把她们俩姊妹给“卖”了,司徒璃嫁给了东方家最懦弱没用的东方望,成了自已的媳妇,这不是要人家笑话她们姊妹么?
“别说了,还不让她给姊姊上茶。”
司徒佩璇倒了杯上好的碧螺春给二侍妾,没想到才刚端到她面前,便被四侍妾一绊,烫了手。
她恨恨咬牙,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要这一个个的贱女人后悔出生在这世界!
而司徒璃的夫婿东方望虽然很听她的话,不过他就同外界传言的胆小懦弱,连东方世家里打杂的下等人都来欺负他,而他只会躲在她身后“娘子,救我。”
今早司徒璃去拜见东方洵的十八个小妾,才发现姐姐不知何时也成了其中一员。
被那群女人嘲笑刁难了一上午后,两人才得以喘口气。
此时朝堂上,缺了一臂的东方斌愤愤的和东方洵低声交谈:“爹,你不是已经重金悬赏楼殷了吗?怎么还不见他首级!”
“斌儿别急,楼殷这段时间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江湖上几乎不见他踪迹”东方洵将官袍上的皱褶抚平,淡淡道:“不过他那两个师父,其中一个,叫楼罗来着吧,已经把命交代在我们手上了。”
东方斌闻言才阴骘一笑,问:“另一个歌无欢呢?”
“给他逃了。”东方洵拿起象笏,俨然又是一位刚正不阿的老丞相的模样,他低声对东方斌道:“他那诡异的武功步路,与他交过手的人不是发疯就是傻了,而且他们身上几乎没甚么伤痕,根本看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
东方斌恨恨咬牙,几乎要将手里的笏板给折断。
第一庄内,萧俞正在书房内清点着这个月的营收,一阵叩门声传来,他喊了声“进来”,便见影月推门而入。
“大小姐和二小姐昨日已嫁入东方家,怡香也去了。”影月恭敬的半跪在地上回报。
萧俞举起毛笔蘸饱了红墨,在簿子上圈出红色的圆,淡然道:“满老贼收了多少?”
“二千万两黄金、四百匹天蚕绸布、三支古代玉如意,明珠、夜明珠各五十颗、墨国城郊的十亩良田。”影月拿出了简子如实禀报。
“呵,”圈完最后一条交易,萧俞翻过了下一页,冷笑道:“满老贼这次嫁外甥女可真是收获颇丰啊,想不到那我那俩个妹妹还值这个价。”
他暗下决心,定要以十倍百倍的聘礼迎娶茵茵。
“司徒满在收到这些聘礼后,便全部拿去囤买盐,当前音、墨两国和第一庄城内的盐也几乎都被他给买去了。”
萧俞淡淡一笑,道:“由他去吧,你把我们第一庄本家内所囤藏的盐也悄悄以其他人的名义卖出,记得要哄抬至原价格三倍,若他不肯,你就说不卖了。”
影月一惊,直直问道:“可司徒瑜大人,盐是民生必需品啊!你这么个卖法,不怕到时因盐价大涨,百姓暴动吗!”说罢才发现自己无礼犯上,连忙低下头认错道:“抱歉小的一时激动,请庄主责罚!”
萧俞唇角微勾,清澈儒雅的桃花眼带笑的望着他,道:“就责罚你将庄内的海盐都卖出后,跟着第十庄队去青岩山上取盐。”
不能怪司徒满太愚蠢,只能说是这时代还不懂得开采岩盐,平时食用盐的来源都是取海水蒸发所制得的海盐,成本高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