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破晓,淡淡的旭日光晕从薄薄的纸门窗外透射而入。
一醒来,两张截然不同却同样长得天姿国色的俊颜便这么映入了茵茵的眼底,更令她惊讶且惊恐的是两个男人未着寸缕。
下方撕裂的疼痛传来,茵茵轻轻“嘶──”了一声,陌千雪便颤了颤他那如扑扇般的睫毛,缓缓睁开了眼。
“殷殷。”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沙哑。
陌千雪白皙却健壮的身子在阳光下镀上一层淡而柔和的银色,几绺乌黑的发丝凌乱垂落在嫩白结实的胸前,上面点点红痕昭示着昨夜的放纵,继续往下,红肿破皮的小千雪无精打采的缩在草丛内,伴随着他的移动一颤一颤的。
“千、千雪,你和司徒玦怎会……”茵茵的印象只停留在向司徒珃洒了药粉,之后便是如梦似幻的一片凌乱,有萧俞的脸,有陌千雪的脸,还有一些令人脸红心跳却好听的声音。
此时司徒玦也醒了,灰蒙蒙的眸子一睁,便留下两行令人心疼的清泪。他身上的伤远比陌千雪严重得多,薄被下笔直修长的双腿微张着,唇上、胸膛、都有一圈圈被咬出血来的小巧牙印,双腿间的伤痕比起陌千雪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玉女丸,那原本是从前炼丹宗师太阴真人炼制来提升内力的丹药,没想到他在配方里多加了一味催情草,便多了**旺盛的副作用,服用此丹的人,内力大涨,可夜御数人,却也会因此药时时饥渴难耐,内腹虚空。”陌千雪眉头轻蹙,继续问道:“妳怎么会吃了玉女丸?”
茵茵拾起了薄被略遮那娇美的曲线,握拳愤恨道:“是司徒珃那小人强逼我吃下的。”
便与陌千雪说了他欲打断司徒玦的腿与他被她洒了红药粉之事。
司徒玦一听,原本空洞的眼神才渐渐有了焦点,他将美目直勾勾的对着茵茵,嗓子微哑地问道:“所以妳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而非假意要糟蹋他。
茵茵这才发现司徒玦早已醒来,见他那浑身是伤,彷佛一只被遗弃的小狗般楚楚可怜的神情,愧疚的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
他艰难的往茵茵身边挪动,双手环住了茵茵的纤腰,对着她道:“我、我会负责的。”
陌千雪眉头一抽,忍着将他贴在茵茵颈窝的脸扳开的冲动,轻咳一声,道:“我也会负责。”
她实在很不想泼他们俩冷水,不过她要负责的事情就够多了,真的不需要有谁来对她负责,暗想若是在现代听到这句话,或许感动会大于无奈吧。
“那个司徒珃的事该怎么办。”茵茵有些担忧的问道。那时很气愤的踹了他几脚,也不知道踹死他了没。
说完便想起司徒珃说过的司徒空今日即回,害羞的在两人面前套上了罗裙,道:“我们赶紧去沐浴吧,待会可还有个大麻烦得解决。”
当日下午司徒空携家带眷的回了庄,司徒静回来一见坐在安然坐在大厅的司徒玦,而陌千雪、茵茵陪在他旁边喝茶吃着精致糕点,脸部顿时闪过一抹阴厉,却仍皮笑肉不笑的當著司徒空面前道:“玦儿怎么在这边等我们呢?也不怕受了凉。你可有见哥哥在哪儿吗?”
司徒玦恨不得在他父亲面前扯下那女人虚伪的脸皮,他冷淡的回道:“哥哥不是被爹给派去南城洽商了吗。”
说罢即以看白痴的鄙视眼神盯着她瞧。
司徒静一阵羞恼,便转过去向司徒空撒娇道:“老爷呀,人家担心咱们珃儿,先去看看他可好。”说罢便给了那两姊妹一个眼色,要她们好好给司徒玦个“关照”,自己则拉着司徒空离开了正厅。
一身描金紫底罗裙的司徒璃从兜里掏出了一只极好看的玉镯,骄傲的道:“小哥,看这可是爹在大街上买给我们俩的呢!真可惜哥哥的腿,哎,爹本也想让你同去的呢。”
穿着同款粉衣罗裙的司徒佩璇则是一个冷哼,道:“小哥别当个白眼狼,忘了我们的娘是为了哪个畜生去祭拜他娘。”
司徒玦不瞠不怒,低低的垂了眼,脸上一片淡漠的表情,似谁也无法在他的世界激起波澜。
他沉得住气,在他身旁抿着茶的茵茵却沉不住气了,冷冷一嗤笑回道:“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是在讲这么个回事吧?谁知道她是在为他人祭拜,还是在拜自各儿心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