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玄天气急,一甩衣袖,摔门而去,
夜色已深,妲烟再无睡意,所幸开门出去散心,刚才听见萧朗说风轻寒派使者來见,不用动脑子也知道风轻寒是为玄天打掩护,这是他一贯行事的风格,
可是拉开门,却不知道往哪里去,脚步缓缓,不知不觉就移动到了寨门口,守卫的人看见妲烟,连忙行礼:“妲烟姑娘,”
今天晚上的一战,妲烟料事如神,早已经赢得了凤岭寨众人的好感,
妲烟点点头道:“我去风轻寒的大营走一趟,你们好好看着,谨防风轻寒派人夜袭,”
那人不敢阻拦,眼望着妲烟轻飘飘地从寨门上跃下,稳稳落在外面,消失在黑夜里,
风轻寒的大营离凤岭寨不远,妲烟很快就到了,她武功高,身形快,飞快地窜入营中,守卫的只觉得眼睛花了一下,什么都沒发觉,
主帐是明黄色的,在夜里也十分容易找出來,妲烟靠过去,用腰间的匕首轻轻划开一个小口,从细缝里向内张望,
风轻寒坐在帐中,手里捧着一幅画在细细的看,光线不好,他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手里的纸差不多快贴到脸上去,
妲烟注意到他沒有穿着帝王的龙袍,穿着还是如同当初在风石堡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一身玄青色的长袍,十分魅惑,他的嘴角含笑,妲烟听到他轻轻喊出一个名字:
“妲烟……”
妲烟浑身一震,手中的力道瞬时大了不少,吱地一下将帐篷撕出一条大裂缝,风轻寒立即向她的方向看來,喝道:“谁,”将手中的画卷了往怀里一塞,向外追來,
妲烟连忙闪身到邻近的帐篷后,不敢探出头來看风轻寒,
风轻寒追出帐外,四下却沒有人,那条被隔开的缝隙还在,风轻寒走过去,对着那条缝隙看了一下,立马回头大喊:“妲烟,我知道是你,你出來,”
妲烟躲在帐篷身后,听着风轻寒的喊声,双手紧紧攒了起來,
不能出去,绝对不能出去,如果迈出这一步,听了他的话,自己又怎么会有勇气面对风轻寒呢,这一切的纠缠不清,千年了,何时是个头,
风轻寒还在喊她:“妲烟,你出來啊,我闻到你的味道了,你骗不了我,”声音中已经隐隐含了怒气:“再不出來,我立即派九冥的人潜进凤岭寨,屠尽凤岭寨满门,”
“卑鄙,”妲烟忍不住啐道,
话刚出口,自己只想敲了自己的脑袋,眼前黑色的影子一晃,风轻寒就到了身前,
“你果然在这里,”
风轻寒说着,伸手來抓她的手,妲烟逆着光,只看见他眼睛里闪着可怕的光芒,
“躲了我这么久,不攻打凤岭寨你就不出來,你以为你穿成这样,我就认不出你來吗,”风轻寒的声音很压抑,有种风雨欲來的味道,
妲烟低喝:“放开我,”用力去挣被风轻寒钳住的左手腕,一挣之下,竟然沒挣脱,妲烟怒极,右手忍不住攻向风轻寒,
风轻寒反应极快,立即出手接招,架开了妲烟的攻势,几个月不见,风轻寒的武功又更进了一步,妲烟单手对打,竟然颇有些力不从心,很快妲烟右手再一次被制住,只能踢出腿攻击风轻寒下盘,风轻寒凤目危险地眯起來,脚下不含糊,踢向妲烟的小腿,
妲烟吃痛,身子向前倒下去,风轻寒迅速伸出右手飞速地在妲烟的肩上一点,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打横抱进了帐中,
妲烟又一次啐道:“卑鄙,”
风轻寒皮笑肉不笑地道:“再卑鄙也是你逼我的,”
妲烟冷笑:“我如何逼你了,”
风轻寒将她放在军帐中的床上,抱着手背俯视她:“你私自出走,置我于不顾;我千方百计寻你,你又避我如蛇蝎,我攻打凤岭寨,那也是你逼我用狠招逼你出來而已,”
妲烟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一个天子,攻打贼寇,居然是为了逼我出來,风轻寒,你也未免做得太过,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大帽子,我是不是该感激你给我这个荣幸,”
风轻寒蓦然怒道:“太过了,我还嫌不够呢,你是我的妻子,可是你居然为了司长空这个外人跟我作对,你有沒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跟王维满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你又何尝想到我是你的妻子,”
妲烟怒从心起,连带着声音都拔高了许多,几乎是嘶吼出这句话,
风轻寒沒见过她如同泼妇般凶悍的模样,倒有些愣住了,片刻之后,面上浮出几分喜悦和了然:“你还在吃醋,”
妲烟别过头:“沒有,不值得,”
风轻寒似乎再也无法忍受妲烟的忽视,突然弯腰将妲烟的脸掰向自己,逼迫她的视线和自己对视:“妲烟,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不好,回我身边來,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软很软,像是要融合妲烟的心一般,妲烟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开,看进风轻寒的眸子深处,她说:“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