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表情一动,似乎有些深思,迟疑着开口:“可是如今风轻寒占有天下,风石堡、九冥都是他的直接部属,加上王维满死了以后,五毒教也落入他的手中,我们硬碰硬,风险会不会太大,”
“什么,王维满死了,”司长空和妲烟闻言齐声惊呼,
这下子倒是萧朗惊愕了:“你们都不知道,”
妲烟和司长空齐刷刷摇头,萧朗木板板地脸转向妲烟,说:“你是风轻寒的妻子,她是风轻寒的小妾,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王维满在风轻寒拿下刘戬的当天晚上就死了,风轻寒亲自下令秘密火化,挫骨扬灰……”
妲烟几乎站不住脚,呆呆地看着萧朗,许久之后,忽然扭头看着司长空状若疯狂的笑道:“她死了,她死了,死得好,我孩儿的命,她总算是还了,”
死了真好,三个人纠葛到如今,她早已经厌倦了这些缠來缠去的恩怨,她无意害的王维满失身旁人,但王维满也曾折磨虐待甚至取她性命;王维满害得她失去了骨肉,现在她又被风轻寒挫骨扬灰,好,很好,这下子总算两清了,剩下的,就是她跟风轻寒的问題了,
“妲烟……”司长空扶住她,俊美的容颜上第一次出现不忍,却不知道如何劝她,
妲烟抹了把眼泪,笑道:“沒事,我就是太激动了,”她从沒这么恨过一个人,第一次知道恨一个人,原來是这样一种心境;也是第一次知道,大仇得报,会是这样的一种快慰,
只是妲烟还是有疑惑,她的孩子沒了以后,她沒有跟风轻寒说过孩子是怎么沒的,也不准昭儿说出事情的经过,可是风轻寒又是为什么这么恨她呢,那天晚上,她亲眼见到两人欢好缠绵,可是转眼间,王维满就横尸当场,难道说……
妲烟猛地抬头,紧紧盯着萧朗,一句话猛地出口:“王维满是怎么死的,”
萧朗冷冷一笑,露出几分不屑:“还能是怎样,风轻寒杀的,除了他,谁敢向王维满下手,”
“果然是他,”
妲烟低下了头,嘴角一丝不易觉察的讥讽:“枕边人,对于他來说,果然沒有天下重要,”
先是自己,再是王维满,难道除了利用,风轻寒的心里,就沒有一丝关于人性的觉悟吗,
司长空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宽慰妲烟,,或许私心里,他根本不希望风轻寒和妲烟能在一起,人心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妲烟刷地抬起头來,看着司长空说:“凤岭寨既然要战,那我绝对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萧朗面色一动,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妲烟,木头似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而此刻,远在中都的风轻寒收到九冥的飞鸽传书:“夫人在凤岭寨,”
风轻寒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握在手心,脸上因为愤怒变得十分冷峻,他从王座上站起來,对着金銮殿上排成两列的众武将,一语定江山发地宣布:
“传朕的旨意,即刻发兵凤岭寨 ,朕要御驾亲征,”
满朝惊动,一时间风声传出千里,
两日后,凤岭寨收到消息:“风轻寒御驾亲征,已经出发了,”
妲烟接过司长空递过來的飞信,看了一眼阖上:“他既然來了,我们做好准备迎战就是,”
“妲烟,你又何苦勉强自己呢,”
司长空叹气,虽然不喜欢风轻寒,但是如果风轻寒对妲烟的影响这么大,他还是宁愿妲烟什么都不变,回到最初的样子,
妲烟笑笑,沒说话,
风轻寒的大军到达凤岭寨是十天以后的事,早早起來,妲烟就看见凤岭寨全副武装,两山之间的壁垒上,弓箭手们齐齐准备着,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萧朗从寨门上走下來,正遇到妲烟上去,萧朗伸手拦住她:“你别上去,”
“为什么,”妲烟十分诧异,
萧朗死人脸板着,也不说理由,只是重复:“反正你就是不能上去,”
“呵呵,你是怕我看到你们凤岭寨的兵防布置,去给风轻寒通风报信,”妲烟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你多想了,我走就是了,”
萧朗沒反驳,妲烟转身离开,他也随即离开,看方向是去聚义堂了,
萧朗走后,妲烟的身影从一颗大树后转出來,面上露出皎洁的一笑,妲烟脚下轻点,轻身飞上了寨门,
凤岭寨的大寨门修得十分坚固,盘亘在两山之间,若是战起,必定是兵家必争之地,风轻寒的大军此刻在凤岭寨的山下,隔得很远,只看见军旗飘摇,驻扎的大军帐篷铺到了天边,
妲烟登上寨门,只见城门上守备森严,气氛肃杀,一个个都瞪着远处风轻寒的军队,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妲烟走了一圈,那些人也沒工夫管他,
凤岭寨的几个护法都在城门上,见了妲烟却不像萧朗那样阻拦,,萧朗走的时候,也沒有下令不准妲烟登上寨门,
妲烟仔细检查了下兵防布置,一一指出不足之处,让护法们下去解决:“多备些石头,以防风轻寒强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