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见人影了,你是她兄长,她一定会想法子与你联络。”李凰熙道,她不担心宋青翠的生命安全,那个粗鲁的女子有武艺防身,寻常人不是她的对手。
宋青轩也是与李凰熙这样的想法,只能暗骂妹妹不懂事,少不得要赔礼一番,然后问候了一下忠王妃的病情。
李凰熙明显不愿多谈,脸色黯然地随便应了几句,然后就叮嘱他几句,着阿三将他送出去,正要起身离去之时,听到宋青轩郑重地道:“郡主,青轩也是一诺千金的汉子,此生已经发誓追随郡主自然不会背叛,青轩告辞。”
她定定地看着宋青轩一眼,这白面书生是重情重义的汉子这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要不然也不会栽培他,“宋公子,令妹是令妹,你是你,本郡主不会混为一谈,我也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主儿,你且安心读书,他日你要为本郡主办的事情不小,争取一个功名才能让人高看你一眼。”
宋青轩拱了拱手,同样用坚定不移的眼睛看着李凰熙,这个少女给他的印象太过于深刻,所以他也坚信自己绝对遇上了明主,至于忠王,接触过几次渐渐发现这人只是虚有其表,所以当忠王要揽他为谋士进忠王府,他当即就拒绝了,这不是他想要的。
忠王府的事情越传越邪乎,靖王妃是第一个坐不住的,第二日即登门拜访,一进王府第一感觉就是萧瑟,周围冷冷清清的,仆人的脸上都没有半分欢颜,她的心头一跳,忙用帕子掩住想要上勾的唇角,努力做出一副急切的样子全文阅读。
掀帘进去,看到李凰熙一脸忧愁地伺候孙抚芳,这么好的机会她焉会错过,忙上前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孙抚芳的脸色呈灰白色,看起来了无生气,离死期不远了。
李凰熙哭丧着脸看向靖王妃杨氏,“二伯母,您来了?恕侄女不能亲迎……”
杨氏一把抱住李凰熙不让她屈膝行礼,“我可怜的孩子,别哭,你母妃怎么就这样了?昨儿我还当是误传,今儿个实在坐不住就赶来看看,这是谁造的孽啊……”话未说完,她已是哭出声。
这声音一出,屋子里的嬷嬷侍女们也跟着垂泪,一时间,只闻哭声震震。
李凰熙吸了吸鼻子,两眼含泪地想要扶着杨氏到外间去,杨氏却是一屁股坐到床沿,与孙抚芳道:“三弟妹,二嫂来迟了,你醒来与二嫂说说话可好?三弟妹……”竟是伏到孙抚芳的身上哭了起来,手却是不忘地暗中查看孙抚芳的脉膊,倒是有些虚弱无力,心中这才信了几分。
李凰熙看着这比她还伤心不已的二伯母,不禁暗暗磨牙,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扶着她,“二伯母,您别这样,父王已经因此病倒了,我……我正六神无……主……”
杨氏抹了一会儿眼泪,这才又恢复了先前的端庄与慈霭,转眼看到少女含泪的眼睛,之前看到的都是她严肃的一面,现在看她这个样子,倒还真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娃,遇到这样的事情终于还是端不住了,她的心底冷冷一哼,脸上却是一副同情的长辈样子,“倒难为你这个后辈了,你母妃这样你少不得要多担待,对了,我那儿有不少天材地宝,我给你拿来看看能不能救回你母妃……”
李凰熙摇了摇头,“没用的,御医说什么……天材地宝都救不回来了,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说完,又嘤嘤地抽泣起来。
杨氏这会儿不再哭,而是相劝了几句,好不容易李凰熙止住泪了,孙抚芳却“病情”恶化起来,屋里顿时手忙脚乱,杨氏那一点点顾虑顿时全消,御医忙进来诊治,然后就是摇头,要李凰熙节哀顺便,早点准备身后事吧。
杨氏这会儿已经肯定了孙抚芳必死无疑,看了眼床上那安静下来有气无力的女人一眼,看来不用她动手,这女人已经要到阎罗王那儿报道了,对于这结果她既满意也不满意,只死一个人的结果算不得太理想,若能揪出幕后之人更好。
杨氏劝慰李凰熙呆了好一会儿,旁敲侧击地问此事的来龙去脉,说是给她出出主意,李凰熙皱着眉似毫无心机地看着她,一脸的依赖,无戒心地将事情说给她听。
杨氏也是有女儿的,自然不会将李凰熙想得心机太重,听到宫银时,她的眼睛一亮,忙提高声音,“那银子呢?”
李凰熙看了她一眼,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补救了几句,看到李凰熙没有起疑,这才温和地道:“凰熙,这事关系重大,你打算怎么办?”
李凰熙恨恨地道,“她们害了母妃,我自当不会善罢甘休,不瞒二伯母,我正打进宫去到皇祖母那儿求个公道,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好,二伯母支持你,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就进宫找太后娘娘主持公道。”杨氏道。
李凰熙暗暗观察杨氏的脸色,不像做假,那眼里的兴奋劲儿连她一眼都能看得出,此事应与她没有关系,这会儿她状似摇摇头,“只怕不妥,母妃命在旦夕,我若就这样进宫怕是……怕是……”掩面哭了起来。
杨氏拍拍她的肩背,她是巴不得这件事闹大,怕李凰熙打退堂鼓,忙鼓动道:“傻孩子,你母妃确实在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