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爷按排秦然、索凌仇两人陪同吴雪一同前往软玉阁。讀蕶蕶尐說網
刚到镇上,他们就觉察到这场疫症给大家带来的伤害。
曾经繁华的街上,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来往的行人川流不息,而现在大街上人数明显减少,纵有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也是谈论着这场瘟疫又死了多少人,如何可怕等让人谈之色变的话题。
其实这场疫症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也只是在软玉阁中得病的人较重,不治身亡以外,其他皆是软玉阁周边的地方出现类似的病症,虽没能医好,却也未能丢命。只是没有找到医治此症的药方,增加了人心中的恐惧而已。
“铛铛铛……”一阵敲锣声响起,吸引的大家的注意,好奇的人都聚拢过来,那名钟王府的家仆指着贴在墙上的告示,大声喊道:“大家快来看看吧,永安王在各处开施药点,可以免费医治瘟疫,已经有人被医好了。”
这个消息使大家心中愁云尽散,顿时变得精神起来,纷纷向较近的施药点跑去。
看着刚才还死气沉沉的街上瞬间沸腾起来,吴雪也跟他们一样内心激动不已,“王爷真有办法。此举对于百姓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雪儿,小心。”激动的人们毫无秩序的横冲直撞,秦然连忙扶住险些被行人撞倒的吴雪,用身体隔开向施药点冲过去的人群,跟索凌仇一起将她护在两人中间,生怕她被行人再次撞到。
街上已乱作一团,不能再待,秦然催促道:“雪儿,这里离软玉阁尚远,我们还是快些去吧。”
吴雪被秦然他们护着来到人少的路边,才放下戒备一路向东行去。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位老人凄凉的喊声:“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可不能丢下我呀……呜呜……老头子你醒醒……”
呜咽的喊声使吴雪停下脚步,她转身见一位白发苍苍的婆婆正抱着自己丈夫,哭喊着祈求他能够醒来。
“我们去看看。”她口上说着,脚下可没停,急步跑到二老的跟前,见老伯脸色发青,马上探其鼻息已全无,她心中一紧,忙又为老伯号脉,还好脉息尚在,只是十分微弱。
婆婆惊讶的盯着她,眼前虽是一位年轻俊美的公子,可一举一动皆是医者常用的诊断方法,知道自己遇到了贵人,便没有阻止。
掰开老伯的嘴,吴雪见他舌头肥大,且舌苔厚重黄腻,已知他所患何病,取出银针老伯的几个穴位上,将银针刺入,并未拔出。她与婆婆扶住老伯让他成坐姿状,然后转头对秦然说:“快来帮忙,用力猛拍老伯后心。”
虽不明白她的用意,但知道她是在救人,秦然点头,并未开口寻问,蹲下身用力在老伯的后心击了一下。
“呱……”老伯背心受力后,吐出一口浓痰。
“痰吐出来就好。”吴雪面带喜色,将老伯放平后拔出银针,放回针包。伸出玉手帮老伯顺气,过了片刻,老伯轻咳两声后慢慢睁开眼。
“老婆子,那口气没上来,我还以为会这么去了,丢下你一个孤苦伶仃的可怎么办啊。”老伯一睁眼,便抓着自己妻子的手,老泪纵横的看着她。
老婆婆擦了自己的泪,又帮丈夫擦了流下的泪水,将他扶起,忙拉他向吴雪道谢,“老头子,是这位神医救了你,我们给他磕个头。”
“前辈客气了。”吴雪伸手扶住他们,“两位前辈此举,岂非折煞了我,行医救人乃医者本分,无需道谢。”
“我家老头子得的什么病,刚才怎会差点背过气去?”婆婆心知眼前这位大夫好心,便将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老伯所得的是痰邪之症,刚见老伯舌头肥大,舌苔厚重黄腻,以此断定他所患的热痰,刚刚老伯只是痰积于咽喉,堵塞了气门,所以才会断了气息。”吴雪微笑着给婆婆讲解。
虽知道了病理,还婆婆还是担心,她拉着吴雪的手问道:“好心的大夫,我家老头子的病要不紧啊?”
“婆婆放心,痰邪因痰所至,可病症却各不相同,而老人多得此病,若痰迷心窍,可至人痴呆……”还没等吴雪讲完,婆婆吓得险些晕过去,还好旁边有丈夫一直扶着她。
见婆婆吓成这样,吴雪知道自己失言了,忙解释道:“婆婆不必惊慌,我不是有意要吓你们,只是晓以利害,希望你们注意,莫要再拖延病情。我开副清热化痰汤,调理一下即可。”
待要开方时,她才想起这里大街上,那里有笔墨可用,看向旁边的秦然,“秦大哥可有法子找到笔墨?”
“先用我的吧。”还没等秦然开口,一位四十来岁的商户插口讲道,他是这路旁干货店的老板,一直将吴雪救人的一幕看在眼里,忙回店取来纸张笔墨交到吴雪手上,叹道:“现在的世道,像你这样医术高、心底好的大夫不多了。”
接过纸张,吴雪将所须药名一一写上,交到了老婆婆的手中。
把笔还给干货店的老板,正要离开时,吴雪见婆婆欲言又止,从他们夫妻二人的穿着看,知道他们是没有钱买药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