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钟云皓呼吸略微急促的奔到滕王阁外,被里面的情形吓得怔在原地,甚至一时忘记该如何挪动脚下的步子,只能握紧了手悄悄窥探房内的变故。讀蕶蕶尐說網
跪在地上的钟和卿被王爷一脚踢倒在地,他忙爬起拉着王爷的衣襟,祈求道:“王爷,求您绕了红姨一命吧,属下相信她对王爷忠心耿耿,定然不会因为惧怕受罚而供出王爷您的。”
“和卿,为了一个女人跪地求情,这不像你的作风。她知道的事太多,留着终究是个祸害,能为本王而死,也算她死得其所。本王再给你说一遍,去让秦然把她做掉,今晚动手。”钟振海鸷猛的双眼凌厉的盯着钟和卿,嫌弃地拉回自己的衣襟,退回到座位上。
这句话似阴风吹过钟和卿的脑后,吓得他浑身发抖,红姨也算是王爷的心腹,暗中为他做了不少事,却因此事而丢命,钟和卿还是于心不忍。
虽了解王爷的脾气,可他还是细想如何让王爷饶红姨一命,他硬着头皮说道:“王爷,我们既已找到医世子的良方,如果由我们钟王府出面把瘟疫之事解决,此事反而会提升王爷的名气,其不更好。”
“哈哈……此计甚妙。”若能得到民众的拥戴,那是再好不过,王爷心中大悦,忙起身扶钟和卿起来,拍着他的肩笑道:“和卿,你不愧是本王的军师,有你相助本王何愁不能成事,哈哈。”
“王爷,红姨的事能不能……”见王爷高兴,钟和卿战战兢兢的开口,还没等他讲完便被王爷冷烈的目光吓的收了回去。
“莫要挑战本王的耐性,赶紧去办事吧!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王爷双眉一挑,随后沉下了脸,语气甚是不悦,隐隐带有警告之意,停了片刻,见他还僵在那不肯离去,又补充说道:“和卿,赶紧去办事吧,顺道让吴大夫过来一趟。”
“属下遵命!”钟和卿转身走至厅口看见钟云皓,向他拱手行了一礼,便迅速离开腾王阁。
见钟和卿一脸愁容,钟云皓顿觉神伤,红姨为人豪爽,与钟总管又是旧识,两人互有情愫,父王还让他去办这件事真有点太过分,可他从小对父王就敬畏,有什么心里话从不敢言明,在厅外渡来渡去,还是没敢进厅为红姨求情。
“皓儿,站在外面作甚,有事进来说话。”钟振海见儿迟迟不肯进来,心中有些许疑惑,便将他唤入厅中。
来到大厅,钟云皓思虑再三,终是开口:“父王,红姨处事沉稳老练,为人也算是女中豪杰,您就不能放过她吗?”
“皓儿,欲成大事者绝不能心慈手软,纵然为父绕她一命,官府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于其让她受苦而死,还不如提早让她结束痛苦。”知道儿子无法接受他随意杀人,钟振海便换了另一种解释,不希望他再为别人求情。
他心中自是知道父王口中的大事是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才会刻意逃避,故意放纵自己留恋花街柳巷,他盯着自己的父亲良久,首次吐出自己的心声,“父王,如果您所谓的大事非要以牺牲他人性命为代价,那孩儿情愿退出。”
“你……”钟振海抬手想打儿子,手抬到半空又收了回来,儿子生性善良,这一点像极了他的母亲,倒是女儿随自己,够狠。
“为父这么做,还不全是为了你,你要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哪朝的江山不是尸体堆出来的,为父戎马半生,落得病痛缠身,到最后却被贬到此地,永世不得踏入京城,这口气本王咽不下……”说到此处,钟振海气得咬牙切齿,提拳向桌上击去,‘哗啦’一声,上好的红木桌子散成一片。
刚走到厅口的吴雪听到王爷的话,僵在原地不知所措,那声巨响使她回过神来,她愣愣的站着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如果贸然进去只怕王爷会怀疑她听到了些什么,如果返回又怕王爷会怪她迟迟不到。她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左右观望后见无人在意她,便深吸一口气,故作大方的走进厅中。
“草民吴雪,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此次招见有何指教。”她不敢抬头,怕被心思缜密的王爷看出端倪。
钟振海泛着精光的眸子打量着吴雪,见她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收起了猜疑的心思,向儿子示意其离开的同时,收敛了怒火,换上温和的笑容,“吴大夫,不必多礼。快请坐。”
不好推辞,她大方落座,而钟云皓装作没有看到父亲警示的目光,转身坐到吴雪的旁边。
仆人端着茶水进来,在每人的茶几上都放了一杯。
王爷端起茶杯,啜了口茶,不急不缓地问道:“吴大夫可有听说九江镇流行瘟疫之事?”
“略有耳闻,听说皆与世子病症相同。轻重不一。”吴雪微微点头,想起那么多因此病而亡的人,她虽能医治却无法离开王爷,心感焦急。
她表现出的焦虑神色正中钟振海下怀,他佯装伤感,哀叹道:“此症难医,城中大夫都束手无策,现在已死了不少人,弄的人心惶惶,本府即有医此症的良方,怎么能独享,所以想请吴大夫代本王行医救人,增加功得。”
能行医救人,她自是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