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丹霞山中天已黑,不会又在外面过夜吧,忘忧正担心,忽听有人叫喊:“忧儿,你在那里。讀蕶蕶尐說網”原是曾药仲举着火把在山里来回寻找。
“师傅,我在这。”见到师傅后,忘忧委屈的哭了起来,跑过去扑到师傅怀里。
“忧儿,你跑到哪里去了?让为师好找。”曾药仲语气温和,他轻扶着忘忧颤抖的双肩,“那人可是欺负你了?告诉为师,我帮你出气。”
忘忧一脸委屈的看着曾药仲,“师傅,忧儿已经回来,不想提那个人,我好饿。”
“好,我们回去吃饭。”曾药仲拉着忘忧的小手,消失在黑夜里,只留一点火光越来越远。
一扫昨日的阴霾,忘忧吃过早饭便要去山洞寻找她的药篓,却被曾药仲留下,“忧儿,为师这两天要研制新的药物,你先不要去采药,留下给为师帮忙。”
又要研制新药,忘忧嘟起小嘴,反正药篓在山洞又不会丢,还是师傅的新药重要,说不定这次脸上的疤痕真的可以去掉呢,忘忧高兴的点头应下。
几日之后新药制成,她迫不及待的跑到山洞,看着空空的山洞失落感悠然而生,当看到那支带血的箭头时,她想起拔箭时的情形还真有点后怕。捡起那支断箭来到洞外的小溪里清洗了一下,她才发现原来箭也可以这么漂亮。
忘忧不停的拿着箭对着空中细细观看,隐约看到一个女子站在风月岭,衣裳飘飘,好似这山中仙子。
一位拥有天香国色之貌的女子,虽满面愁容,双眸中满含恨意,却掩不住她的芳菲妩媚,她叫吴倩,韶家堡堡主韶天的妻子,不,应该说是已被休的妻子。
风月岭上吴倩看着手中的一纸休书:灵溪吴倩,因与他人有染不守妇道,有夫韶关韶天,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婚,永无争执。恐无凭,自愿立文约为照。立约人韶天。
她恨,恨韶天不顾夫妻之情竟以这淫罪休了她,她吴倩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伤风败德的事呢?
想她堂堂灵溪吴家大小姐,无论是容貌或家世都是无可睥睨的,多少人求之不得,她吴倩都不想多看他人一眼,要不是看在他韶天是韶关韶家堡堡主,无论家世还是样貌相都比柳肖元略胜一筹才不会嫁他为妻。
原以为嫁了个家世相当,样貌出众的丈夫便能得到幸福,谁知新婚不到二个月,丈夫就要休了她。像她这样如花似玉的妻子,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要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被休?想她吴倩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可能没有人要,比来比去还是柳肖元对她最好,可她还是愤恨不平,才会到这丹霞山来散散心。
慢慢来到风月岭,忘忧看着前面似曾相识的身影,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姐姐”这个词是她痛苦的根源,是她最想忘记的人。
“不是她,一定不会是她”,忘忧努力的安慰自己,她试探性的说道:“姑娘为何独自站在此上,前面要是悬崖,姑娘可要当心了。”
听到身后柔美的声音吴倩回头,瞧见罩着面纱的忘忧,她微笑示意,“多谢关心。”
在看到吴倩的面容之后忘忧大吃一惊,眼神也由刚才的好奇转为哀伤,真的是她。
以为是自己的容貌过于惊艳,她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一种傲感油然而生,感觉到她眼中透的悲凉恨意,吴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位姑娘,我们见过吗,为何你用如此憎恨的目光看我?”吴倩的声音柔美动听。
忘忧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吴倩,冷冷说道:“我们见过吗?我真想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听她这么一说吴倩更是不解,知她来者善,语言上也不再客气,“姑娘何不明言,你到底是谁,看你蒙着脸,难道无脸见人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般嘴不饶人,忘忧眼中升起一抹漠然,“姐姐可真是好记性呀。”
听到姐姐这两个字,吴倩浑身发抖颤声问道:“你……你是吴雪?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能……”
吴雪,這名字就像一把利剑在她心底狠狠划过,留下一阵让人难以承受的尖锐刺痛
当她听到吴雪这个名字,痛苦的记忆涌入脑海,忘忧几乎要崩溃, “不,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吴雪已经死了,从五年前你毁了我的脸那刻起,吴雪就已经死了。我们可是双生姐妹,你为什么要那么惨忍的对我?为什么?”
难道痛苦的只有她一人?吴倩怒瞪美目,反问道:“还问我为什么,我还要问你?我们明明相貌是一样,为什么从小到大父母却疼你多过我,府里上下也是如此,就连跟我们一起长大的秦然也总是喜欢和你亲近,我哪一点不如你,你做错了事,受罚的也永远是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恨你跟我有一张同样的脸,我恨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忘忧没有想到姐姐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姐姐不曾想过,从小到大,她的性格就乖张任性,因为家世优越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更不把府里的下人当人看,做错了事还要赖她,只是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