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到眼前人儿的表情,但那美目中的笑意,使韶天很是不悦,冷冷地看着忘忧将头探出洞口四下张望,冰冷的眼中带上了一丝压抑的怒气。讀蕶蕶尐說網
忘忧回头看到那张阴沉的脸,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冷漠的人,这种玩笑似乎有点开大了。她垂下眼睑不再言语利索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见忘忧背起药篓正要离开,韶天腾起一股莫名怒火,“你要去哪?”
转身轻撇韶天,忘忧眼一沉,板着脸道:“命也救了,伤也医了,我当然要回去。”
“不准走。”坚定的语气不容反驳。
秀眉一挑,美目一瞪,忘忧冷冷说道:“要你管我?”说完头也不回竟自离开。
如今自己身受重伤,而堡中还有要事要办,马背颠簸,伤口定会再裂,如果路上再找别的大夫只怕会另生事端,看来这一路上还需要这位医术平平的大夫医治,想到这里韶天急步上前追了过去。他一把抓住忘忧,“你!跟我走。”
这强势而霸道的语气让忘忧无法接受,真是一个不可礼遇的人,她怒气冲冲的甩开韶天的手,“凭什么?”
觉察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韶天放缓了语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在下承蒙姑娘相救,自会铭记于心,只是此去路途尚远,希望姑娘好人做到底,陪我一同上路。”
世上那有这种人啊,救他一命,还得把他送到家的?忘忧只感得这人一定是疯了,要不就是脑子烧坏了。
她探手摸了摸韶天的额头,纳闷的说:“你也不烧啊,怎会说这样的胡话。”
细嫩的小手触及额头,弄得韶天一头雾水,细想之下,他捂着伤处轻声一笑,“在下只是想请姑娘路上医治,你大可放心,回堡之后,我韶天自当厚礼相赠,派人送姑娘回来。”
真是痴人说梦,如果送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回家,那定是自己脑子有问题才会同意,贸然拒绝又怕他会恼怒,忘忧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美目一转,娇声说道:“我一夜未归,师傅定然着急,你放心,有我刚刚给你上的药,这一路上你不会有事的。公子放心回去吧。”
虽知道她说的在理,可妻子给他的耻辱让他郁结难舒,处事也开始偏激,此刻听到她竟然拒接自己,心中怒火再次点燃,韶天冷冷问道:“你当真不跟我走?”
他以为自己是谁呀,为什么要跟他走,这人也太有意思了,忘忧咯咯一笑,“你这人真有意思,你我互不相欠,我为何要随你同行,奉劝一句怒气伤身,更不利于伤口愈合。公子保重!”
冷冷看着那芊瘦的身影越走越远,想着她那不屑的眼神,韶天失去理智,矫健的身形如鬼魅般而至,伸手点了忘忧的昏睡穴,将晕倒在怀中的人儿凌空抱起。
将手指放到嘴边,韶天轻轻一吹。不一会“嘶——”一声马鸣震彻山谷。一匹毛色黑亮,体型健硕的俊马飞奔而来,这是他在跟刺杀之人交手时怕伤了爱驹才将它放入山森。
把忘忧放到马上,韶天利索的骑上马向镇上跑去。
经过数个时辰的颠簸,忘忧的穴道慢慢解开,她趴在马背上只觉得头脑昏沉,五脏翻腾欲呕,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这个人强行将她带走的,她无力的说:“你能不能停一下,我快不行了。”
“吁!”韶天勒住缰绳,他跳下马背将昏昏沉沉的忘忧从马上抱了下来。
怕自己面纱掉下来,忘忧忙紧了一下。
“放心,我对你的样貌不感兴趣。”瞥了忘忧一眼,韶天转过身去。
真是倒霉,遇到这么霸道又刻薄的人,忘忧强忍呕吐,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撩起面纱吐了起来。
不雅的呕吐声音传入耳中,韶天觉得有点反胃,不愿再此等候,拉马儿走向前面不远的一家客栈。
吐完,五脏翻腾之势减轻了不少,吴雪转头不见韶天人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刚抬莲足想逃,却是四肢乏力,浑身酸痛。
自己这个样子哪能逃开,看来先歇息一会再做打算,忘忧努力抬步稳到一个大树的后面,希望那人会以为她逃走而避开这一劫。
料定忘忧经过马上折腾,也无力擅自离开,韶天将马儿安顿好,不慌不忙的走到那棵大树旁,环臂看着无精打彩忘忧,原本阴沉的脸上浮出一丝浅笑,“你以为躲到树后,我便找不到你吗?”
抬头迎上韶天满是笑意的目光,忘忧微微一怔,无力说道:“看你身强体壮,一路行来伤口并无开裂之象,我现在连路都走不了,带着我也只是拖累,求你放过我吧。”
马上颠簸,伤口其能完好,只是强忍罢了,看着哀求的目光,韶天将忘忧一把抱起,“不行,你现在就帮我换药。”
“无懒,放我下来。”被一个男人抱住,羞死了,忘忧抬起粉拳,朝宽阔的胸膛上一阵猛打,直到触上那片湿热,她心中一紧,才停了下来,不再反抗,任由他把自己抱到客栈房中。
被放到椅子上的忘忧,看到韶天额头冷汗,知他定是强忍耐伤痛,伸手的摸了摸怀中的药瓶,确认没丢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