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天龙掌门问身旁的天星真人道。
“有何不妥?掌门觉得哪里不对吗?”天星真人不明所以,问道。
“任九霄。”天龙掌门回答道:“与上次在天柱峰,独闯我们武当相比….”言未尽,而若有所思貌。
“掌门是觉得,此次袭击,败的太过轻易了?”天星真人笑问。
“然也…其人多桀骜自负。单枪匹马便不惧天下,何以今日一干人马,反而善罢甘休呢?”天龙掌门说道:“虽说我们早有准备,太极两仪八卦阵。不畏强敌,但以任九霄之霸气作风,又怎会不一试锋芒呢。”
“或许他见无机可乘,不想孤注一掷吧?”天星回答道:“他与凤仙对决时,那天蚕寒玉神功,便有所保留。”
“他又何必保留呢?难道真得只为图个痛快?”天龙掌门说道。看了看与天木师兄,谈笑正欢的凤仙丫头,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天星真人微愣,环顾身旁,复小声对天龙掌门说道:“难不成…他认出凤儿了?…”
天龙真人连忙挥手,止住了他欲往下说的话,复道:“若是如此,其后又怎会突下杀手呢?我只是怀疑任九霄其人,一如天寿师兄所言。”
“哦…”天星真人恍然大悟:“上次我与他交手不多,掌门是觉得此次之人。与上次的任九霄不大相同吗?”
“是的,天星师兄,我也只是有所怀疑,并无实质发现。”天龙掌门回答道:“这次的任九霄,虽然狂妄依旧,却是收敛不少。竟而甘心损兵折将而返,呵呵呵。”说着私下却欣然,毕竟此次,武当彩头不小。
“呵呵,这只是开始,可惜了鹤老九,若是他千鹤门与我武当联手,也不见得会输他任九霄。”天星真人说道。
“即使是只剩我们武当与少林,幽煞门又何足惧?”天龙掌门说道:“听说此次少林,方丈裕德大师还带来了几位。久未出山的有道高僧,不知是否昔年,文泰、文性与了改几个老和尚。”
“呵呵呵,怎么?掌门念起故人来了?”天星真人捋须说道,却是向往神色:“当年曾比肩驱魔。而今一晃二十载,还是为了幽煞门出山,呵呵呵,我们却都一把年纪了,冥冥之中,似有安排啊。”
“没错,蜡炬成灰赤子心,呵呵呵,修仙之人岂敢言老?太上老君只怕不乐意了,哈哈哈,驾!”天龙真人说道,扬鞭处一骑绝尘,引领群侠壮心未已。
襄阳城,
剑室内。
云振龙手擎长剑,高樁立马,却是一身淋漓大汗,微颤剑锋指处,是辽定贵欲喷火般的双眼。场边两人掠阵:云兰夫与张忠予。
各逞绝技,各尽其能,已经斗了两个时辰,却犹自不肯罢休。各自身上捆绑着三四十斤重的铁甲,要害处,也都已经是剑痕累累。
‘独脚饿鹤’,辽定贵用的是其兄长辽轩宇,最擅长的那一招。“为什么?为什么使不出哥哥的风采?”辽定贵心里怒斥着自己,云振龙察觉到其气息波动,突然间出手,白光闪烁,一招‘长空飞鹤’,势劲力急,直刺辽定贵胸膛而去。辽定贵长剑急封,跟着铮铮几声响,双剑相交,两人都退了一步。一瞬之间拆了三招,快如闪电。
“辽师弟的这招,已经不输他哥哥了。”云兰夫一旁说道。
“是的,师叔,可是他不会满足,他忘了现在是身披厚甲,若是脱了其负重,身法便会更加凌厉。”张忠予说道,手摁在腰间剑柄上,不觉用力。
“振龙要用绝招了。”云兰夫微微紧张地说道。
“可是已经斗了两个时辰,再勉强用,会不会伤了元气?”张忠予担心的说道。
“不会的,‘鹤唳九天’便是要把自己逼到那份绝境,一怒冲冠盖九天。”云兰夫说道。
果不其然,辽定贵此时也分外紧张,气酝丹田而目光炯锐。当云振龙剑尖缓缓提收蓄力的时候,他却先声夺人了。突然发足疾奔,绕着云振龙便是一招‘鹤舞飞扬’。长啸里,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带着一团白练,剑随身走。刹时间,仿佛整个剑室里,都是逼人的凌厉剑气。先发夺人,制敌先机。那一层层剑网,如狂风般卷向云振龙。看得云兰夫、张忠予甚惊,久斗之人,竟然还能使出这等杀气。
铮铮剑击之声刺耳,伴着一股诡异的肃杀,仿佛箍紧人心一般的压迫,两股身影缠绕交击。剑气累盛到极致,爆发出来。刺耳剑鸣一道火星,人影突分,继而‘叮当’的一声。剑气崩溃般四散无踪。仍有长剑钉在屋顶横梁处,犹自嘤嘤颤动不停。辽定贵踉跄了一下,噗通一声半跪下来,手上却还紧紧握住长剑,插于地上支撑,低头喘气不已。而云振龙却是空手站着。仰头看了看梁上长剑,便向后倒了下去。
“振龙!你怎么了?”云兰夫大惊,飞扑过去。
“辽师弟!你是受伤了吗!?”张忠予则奔向辽定贵,心急如焚。
“没事....叔...”云振龙仰面呼哧着喘不过气来,回应道,脸上却有微微笑意,苦笑。
“我没事...大师兄。”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