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慢慢消失了,我发现腿很软很软,俞飞狞峥着冲我跑来,他扛着一把一米多长的砍刀,不停的在我面前挥舞,我想跑,怎么也动不了,我又看到了苏米,她额头流着血,朝张牙舞爪的俞飞扑了过去,一把一把的挠在俞飞的脸上,那张脸开始变的猩红糜烂,刀子砍在苏米身上,发出“噗,噗”的声音,那种钝刀砍在棉布包上的声音。我忽然听到了笑声,那是冷笑,是惋惜的笑,是仇恨的笑,芸芸抚摸着我的脸颊:“他们该死,这是贪婪的游戏结局,你只是一个道具,只是一个路人甲,你不该如此的投入,以至于伤到了自己,我们才是最好的”我忽然推开了她:“你不是成功了吗,你不是走了吗,我什么都没有,我跟你怎么可能是最好的”
再次睁开眼,我看到了病房空空的,一盏孤零零的灯照的白色的墙壁格外刺眼,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无由想到这就是死亡的颜色。窗外,昏黄的几盏灯光是那么的遥远,是那么的渺小,我爬下了床,透过玻璃贪婪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宁静,昏暗,那些有钱的没钱的,那些狗男女,那些躺在温暖床上呢喃,那些躲在桥洞下面露宿的,这个时候都被黑暗淹没了。
我慢慢的攥紧了双拳,我欲平静,奈何命不应,女人,一点也不可爱,一个个眼睛装满了成功的男人,脱光了争着赶着献身。我只不过小丑一样的存在,一点点温暖就沾沾自喜的如沐春风飘荡的不知所以,我只不过是她们的喜剧,她们在追逐累了困了时候,踢一脚的石子,可悲我却还幸福的颤抖……我击碎了那层隔开现实窗上的玻璃,虚伪裹住的黑夜流淌了进来,我不停的出拳,女人,俞飞,一个个的躺在了我的拳头下……
我再次被按倒在床上,医生匆匆赶来,吩咐护士:“病人情绪不稳定,又坠楼自杀的倾向,马上通知刘警官。”
我冷漠的看着那针尖刺入我的肌肉,冰冷的药水在我身体里膨胀,然后我又再次回到了芸芸的环抱:“风,别讨厌我,我知道我错了,难道错了就不可原谅了么,风,只有我,才真的爱你……”
我睁着双眼,看着她虚伪的表演,要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替她擦干眼泪,或者抱住她吻干她的眼泪,可是现在我不会了,因为我看懂了女人,这都是拴住男人的把戏,我咧嘴冷笑着,像看厌恶的韩剧,有些事不可以从头再来,过去了想重新再活过来,是没意思的,尤其你喊着你成功了,可我却一无所有,你有优越感了,我呢,你可以选择你想要的,我怎么就不可以……
“宝贝,你可醒了,来,妈妈抱抱”一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的中年妇女,满脸的慈祥,扑倒在我身上。
我一头雾水,忽然听到了旁边有轻声哭泣,推开妇女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满眼泪花,呆呆的看着我和妇女,然后开始扭动穿着条纹衣服的身躯,舞出一个个标准的芭蕾舞动作,脚尖点地,我发现她穿的还是舞鞋。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我奋力的推开女人沙哑着声音问道。
“宝贝,你不认识妈妈了,这里是家啊”她忽然转过身跑了出去,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打量着这个很大,摆了很多床的房间,难道这里是医院?
忽然我有点害怕了,角落里还有男女,都很古怪,有抱着枕头发呆的,打太极的,还有个追着气球跑的。
女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塞给我一包蛋黄派:“宝贝,你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来,快吃快吃”
从外边匆匆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身边的女人忽然很害怕的躲开了,还担心的看着我。
有一个带着眼镜的老头,翻了翻我的眼皮,拿窃听器塞进了我胸口。
我感觉更可怕了,开什么玩笑,我这是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了吗?
“心跳正常,体质还行,可惜啊,这么年轻……。”老头摇着头,一脸的惋惜。
“我没病,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什么医生,我要出院”我几乎是吼着喊出来的。
老头皱了皱眉头:“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没病,嗯也是,你是没什么病,就是精神不对”老头居然笑了。
“操你大爷的,我说没精神病你听不懂啊,我要出院。”我从床上跳了下来,发现身上穿的居然是病号服。
“嘿,情绪暴躁啊,有没有病需要做完心理测试才知道,你急什么,说你有自杀的倾向,看来精神多少还是有点……。。”
“我没有,那是误会,我要找院长,或者刘警官,我要问问他怎么这么随便,就把我送进你们医院,我要告他,这是对我的不尊重,这是污蔑我的人格”我气急败坏,乱七八糟的嚷着。
老头拧着的眉毛松开了,笑呵呵的从背后接过一直针管,举起来推了推,排出空气和一点药水,身边的几个男人很默契的将我死死按住。
我忽然不挣扎了,这东西我这两天已经很熟悉了,我死死的瞪着老头。
老头要扎下的手停住了,他翻着我的眼皮看了好一会,才摆手示意旁边的人放手:“联系一下刘医生,我看这个人只是情绪不稳定,让他做个测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