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讽刺的事情,就这么突然发生了,容不得解释。www.DU00.COm
我躺在海边,看到第一眼阳光,看到空旷的沙滩,居然难得的笑了,笑的很乏味。
不知道苏米怎么样了。
沙滩很脏很脏,海水很浑浊,天空不是蓝的,十月乏力的太阳,白蒙蒙的一片。
一切充满着嘲笑,人们似乎不忍目睹我的惨状而躲开了,只有萧瑟的海风,海水,不知疲倦,一遍遍的抚摸着我,试着抬起手臂,海水侵蚀泛白的手掌上,伤口兀自泛着钻心的痛。
所有的记忆在脑海里,一点点的流逝着,最后剩下那个狞峥的面孔,我咬牙切齿的说:“俞飞,我******……。”
沙哑的声音吓了我一条,脖子上的抽痛,让我想到了那把割在喉咙上的刀。
手摸上去,只有痛感,忽然就什么都开始旋转了,天空的太阳越来越刺眼,身体却一点点的冰冷,试着挪动身子,然而除了手臂,其他的都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我就这么完了吗,因为一个女人,因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我的死会成为一个笑话吧,哈哈,你说我有什么,在我拼搏的时候,你已经有了归宿,可笑我一次次的误会,最后居然搭上了自己的小命,而且是一条贱命,是啊,我真的很贱。
阳光依然刺目,炫白,一切变得空灵通透,连梦都消失了,我像风一样,飘逸,飘逸……。
“哑巴,来帮我看看图纸,这里的标注是什么意思?”代工的小马扬着手里的图纸喊我。
他二十出头,戴副眼镜,斯斯文文有点消瘦,头发凌乱,时不时摔一下头发的动作,总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七十年代某些青年,身上蓝色工作服,背上大大的“天韵装修”四个字。
他们都喜欢喊我“哑巴”,因为我真的像哑巴,从进入这家装修队就没说过话。
接过图纸,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掏出笔在旁边注解到“虹吸式坐便器”小马认真的看了会,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真什么都懂啊,这个工程幸亏有你,找出了很多问题,告诉你个好消息”
他左右看了看轻声说:“老板约你晚上吃饭了,以后要是发展好了,可要照顾照顾我啊,这个月可没少帮你。”
我忙微笑着摇头又点头,握拳在小马胸前轻轻的砸了一下,他嘻嘻的笑着,看得出他是真的替我开心。看着一起忙碌了二十多天的这些兄弟,他们确实很可爱,没有因为我的“残疾”而看不起我,相反却更加照顾我,身上这几件半新的工作服,虽然不是一家装潢公司的,但很合身。这是他们的资质,他们的骄傲,这衣服表明他们曾经在大的装潢公司做过。
他们是善良的,看着临近十一月的天气,我依然单薄破旧的衬衣和西裤,就自发的一件件送给了我,能回报的只有多干,多负责,看到问题及时纠正,看到谁累了就去帮忙,他们一个善意的微笑,或亲昵的拍拍肩膀的动作,都让我有了快乐活下去的愿望。
向西看去,十公里外便是余姚。那个想起来就伤心的城市,那里有我的恨,有我的牵挂,还有我说不出的伤。
命运弄人,我再次回到了四门,半年前还在这里上班的四门镇,只是这里不是工业区。
当我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四门人民医院。值班护士看着思维混乱的我说:“民警送你来的,身上没有任何证件,生命垂危,在抢救室呆了三天,能活过来真的是个奇迹。”
随后我见到了高大威猛的刘警官,秀气温和的女警黄警官,他们询问大夫,在确认了没有危险后,才拿出了笔和纸做询问记录。
我却不想说话了,或许我是没有想好怎么说。
刘警官看着我:“告诉我你的姓名,住址,或者工作单位,我帮你联系你的亲人或者朋友”
我沉默着,我的姓名有几个人记住呢,住址,现在还有住址吗,联系谁呢,小雨?或者王严,要么苏茜,怎么解释?
“能想想你是怎么受伤的,怎么会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要不是有村民看到你后报警,估计现在……不过,你恢复的很好,大夫说除了喉咙受伤感染,说话还要过段时间,其他的都很好,你会写字吗,要是会就点点头”黄警官笑着说完后,看着我的眼睛,等我点头或者摇头。
我默默的把头抱了起来,回到现实,心情跌落在深谷的感觉,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受伤那一刻的情景,不停的在眼前翻滚,明晃晃的刀子仿佛又割在喉头,我张着嘴巴开始喘息,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左冲右撞,仿佛一把无形的大锤,狠狠的砸在心头,双手不由自己的揪起了头发,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头的痛。
护士按响了床头的铃,并和刘警官把我死死的按到在床上。我奋力的挣扎着,心头越来越闷越来越疼,眼前开始冒起金星,病床随着挣扎发出哗哗的声音,我听到医生喊注射镇定剂,不知过了多久,那种难受的感